第 57 章 孬種(2 / 2)

戀綜女觀察員 諸葛扇 25419 字 3個月前

時歌沒說什麼,反而是柏楊強調道:“當時很多人,男人女人都有,並不是單獨相處。”

“哦。”時歌攤攤手,“我也沒說什麼啊。就是單純的好奇。”

柏楊被小小地噎了一下,不再說話,巽佳反而笑了。

她呀,現在就樂得看戲。

VCR裡,醫生詳細和巽佳柏楊交代了特彆注意事項和飲食禁忌。

巽佳雖然對柏楊和劉金枝十分得不客氣,但是對這些還是很注意的,仔仔細細得聽醫生說話,一個字都不敢漏。

看完病,一家人又回到了家。

下午,巽佳柏楊的朋友要過來聚餐,柏楊提早就開始準備食物,弄了滿滿一大桌。

下午五點,朋友們一個一個的到了。

巽佳坐在床上,聽見外麵吵吵鬨鬨的,冷著一張臉出來。

柏楊的化妝師麥傑克,演員鹿趣,運動員昆伽見到巽佳,立刻齊聲打招呼,“嫂子好。”

巽佳不悅的掃過三個人,“好什麼好,吵都吵死了,我還能好到哪兒去?”

原本歡快的氣氛驟然冷卻了下來。

巽佳一垂眸,又

看見桌上的啤酒,“喝什麼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是告訴你們我家裡不準進酒嗎?”

“哎呀。”柏楊立刻出來打圓場,拎著酒放進冰箱裡,“你消消氣,大家都是圖個熱鬨,這酒不是還沒開嗎?”

放好酒,柏楊過來扶巽佳,“你先進去休息,還有幾個菜,我讓他們安靜點。”

巽佳橫了柏楊一眼,甩開他的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房間。

劉金枝撇撇嘴,瞧這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欠她錢了呢。

柏楊尷尬地笑笑,鹿趣連忙打圓場,“嫂子這是懷孕了,激素不穩定。咱們理解理解。”

“是、是。女人嘛,懷孕了總得作一作的。”

大家都表示理解,劉金枝洗了水果拿出來,“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作的,我們那時候懷孕了,還不是一樣給老公做飯帶去單位。”

“嗬嗬,嗬嗬嗬。”鹿趣乾笑。

過了一會兒,鹿趣去廚房幫忙,跟柏楊說道:“哥,你看你臉色不好,最近是不是壓力挺大的?”

柏楊歎了一口氣。

鹿趣忽然來到柏楊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算了,不去了。”柏楊搖頭。

“彆啊,哥,咱也出去放鬆放鬆。不然,你老在家待著,被嫂子壓榨,不憋得慌嗎?”

“說了你嫂子懷孕,最近不出門。”

柏楊一口回絕,戴著手套給巽佳分菜。

“行吧,那你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鹿趣見柏楊態度堅決也不勉強,等柏楊給巽佳分好菜,他把剩下的端出去。

須臾,柏楊將巽佳吃的單獨給她端了過去,出來陪客,一桌子人開始聊天吹牛逼。

劉金枝來到巽佳麵前,“柏楊請客,你作為他的妻子不出去招呼客人在這裡躺著玩手機,像什麼話?”

“他請客關我屁事?”巽佳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你要是覺得你兒子累得慌,你去伺候啊。”

“你,你看看你,哪一點有媳婦的樣子。”

“嗬,我就是沒媳婦的樣子怎麼了?誰規定媳婦就得有媳婦的樣子了?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不也沒婆婆的樣子嗎?”

巽佳翻了個白眼,“看看你那個德行,神見神厭。”

劉金枝氣得直發抖,“你這麼做,讓柏楊的麵子往哪兒放?”

“麵子是自己掙的,他沒麵子關我屁事。”巽佳譏諷地一笑,“何況,他有過那玩意兒嗎?”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巽佳懷著孕,劉金枝也不敢動手,隻能氣得自己肺疼後又走了。

【巽佳這把真的過分了。】

【是啊,丟了孩子,大家都很心疼她,柏楊沒接到電話,也很內疚,但是那不是意外嗎?用得著記恨這麼多年,一點麵子都不給嗎?】

【有些男人老婆流產了,隻會怪老婆,實話說,柏楊肯這樣低聲下氣已經比很多人都好了。】

時歌眨了眨眼,忽然指著大屏幕

上,左右逢源的鹿趣問:“梅姐,這人誰啊,怎麼看著很眼熟?”

梅姐深深地打量了時歌一眼。

難得啊,這死妮子居然會問她?有詐。

梅姐淡淡說道:“鹿趣,和柏楊搭檔過很多部劇了,和很多導演製片人關係都不錯,在圈內的口碑也很不錯。”

就是沒火過。

大概和安露一樣運氣不好吧。

不過鹿趣的發展比安露好多了,雖然人家片約不多,但是商業發展很好,和很多圈內人士合夥開酒吧,火鍋店等等,賺得盆滿缽滿。

“不是,我總覺得他好眼熟,在哪裡見過。”

時歌像一個好寶寶一樣地請教,“他是不是和柏楊關係很好啊。”

“嗯。”梅姐說:“關係不錯,兩個人經常來往,還一起開了火鍋連鎖店,生意紅火。”

“哎呀,還是好眼熟。”

時歌忽然轉身,看向直播連線大屏裡的柏楊,“柏楊,鹿趣和你認識很多年了嗎?”

“我們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他給你介紹了不少資源嗎?”

柏楊皺眉:“你提這個乾什麼?”

“就是覺得好像在很多地方都見過鹿趣,哦,對!”時歌一拍巴掌,“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個啥?

奇奇怪怪的?

柏楊一頭霧水。

時歌:“我在很多大佬的聚會上都見過他,人稱娛樂圈交際花。”

梅姐:“……”娛樂圈交際花,這是你編的吧?

她怎麼沒聽說過這個稱呼。

不過……

梅姐腦海中閃過很多有過鹿趣的場景,好像都是在各種各樣的大佬聚會上。

鹿趣站邊上,不搶風頭,但是一直都在。

“我搜一搜他,好像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時歌拿出手機開始搜索,然後——

“天啊。”

時歌捂住了嘴,用一種複雜且充滿同情的目光看了看柏楊,又看了看VCR裡一起吃飯的其他三個人。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有瓜吃?

範曉林一聽有瓜,立刻來勁了。

彈幕也是一片追問,你說啊,你趕緊說啊,捂著嘴,裝模作樣乾什麼呢?

時歌漂亮的大眼睛緩慢地眨了眨,好像特彆不相信地又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再度用極度同情的目光看向柏楊,“不會吧。”

【不會啥啊,你說啊!】

“巽佳。”時歌作出瑟瑟發抖小鳥狀,“你讓他戴手套是對的。”

範曉林:???

“不出來和他們一起吃飯也是對的。”

【啥啊?你到底說不說,不說一邊玩去!】

梅姐也擰緊了眉頭。

巽佳卻忽然開口道:“我知道我是對的。”

時歌再度爆發出驚訝的一聲’啊‘。

“你都知道?”時歌弱小可憐又無助,“居然都知道?”

吃瓜群眾:“……”有沒有滴滴代打?特麼的真的好像打時歌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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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歌問:“你都知道鹿趣和CMMS時尚雜誌主編川端,導演何步坪大戰三百回合,川端回國去醫院做了艾滋病檢測,那你還讓他和柏楊吃飯?”

什、什麼?

巽佳徹底懵了,她知道彆的,但不知道這個啊。

隨即,巽佳倉皇遠離柏楊。

就連對著柏楊巽佳拍攝的攝像師傅都大步後退了好幾步。

時歌可憐巴巴地抱緊自己,“柏楊和鹿趣關係那麼好,他們還一起約著玩,還一起參演了很多電視劇……那……你們有一起玩過大戰嗎?”

梅姐蔡述評範曉林瞬間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不會,柏楊和鹿趣也玩過吧?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柏楊。

不會是因為這個,巽佳對柏楊才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吧?

柏楊也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不,不至於吧?

他抖著嘴唇強作鎮定,“時,時小姐,不要亂說。”

“不是我說的呀。”時歌一臉無辜地舉起手機,“是新聞爆出來的。”感謝飄哥。

“新、新聞?”柏楊也拿出手機查詢。

梅姐,蔡述評也趕緊拿出手機,甚至他們的手機都不在自己身上,還是助理給送上來的。

範曉林就囂張了,直接搶了時歌的手機。

觀眾們也紛紛查詢新聞。

我靠!

鹿趣和川端,何步坪大戰曝光。

隻在特殊部位打了碼,三個人的臉那叫一個三百六十度全高清,還是自拍模式。

然後是川端回島國後,偷偷吃艾滋病治療藥物的照片,從照片標注的時間來看,川端至少艾滋病三年了。

緊接著,有人看到新聞爆料,鹿趣私底下開的酒吧專供各種潛規則和圈內各種藝人消遣。

雖然很多都是縮寫,但是已經足夠驚恐了嗎?

那名單拉得老長了。

男的,女的,男女錯位的都有。

前不久公布的藍家非法建設賣yin場所,進行性賄賂也和鹿趣開的酒吧有關係。

男女通吃,各種party。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鹿趣是這個德行,那和他稱兄道弟,經常一起參演電視劇,還幫忙搭橋鋪路的柏楊……

所有人都瞳孔地震地看著直播連線大屏。

直到,巽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柏楊的臉上,“我流產的時候你和彆人亂搞,前麵後麵都讓人玩爛了,秒射,軟,現在好了,還招惹上了病!柏楊,你個傻逼賤種。”

!!!!

啥和啥?

前麵後麵?

範曉林張大了嘴。

你們圈內人士可真會玩。

柏楊陰沉著臉,坐在原地,

一動不動,不管是巽佳罵她,還是打他。

他就像個死了八百年都硬了的死人一樣。

臉色也是死人色。

可是,這能怪他嗎?

他一開始也是被鹿趣騙入坑的,後來嘗試過讓人捧的滋味,怎麼還能甘心被彆人踩在腳底下,看著彆人乘風起飛,名利雙收,而自己永遠都在跑龍套跑龍套跑龍套。

反正都經曆過一次了,那再多經曆幾次又能怎麼樣?

反正都是睡,和誰睡不是一樣的?

用得著這麼計較嗎?

那麼多人都睡過了,男的女的,有錢的有名的,分開睡,一起睡,大家都覺得很正常,他憑什麼要因為羞恥心放棄往上爬?

如果羞恥心,自尊心能換錢,比他願意賣的人多了去了!

憑什麼他就不能賣?

他隻是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壞得那麼快,他隻是沒預料到,青春的強勁居然隻有那麼短短的幾年。

他成了一個廢人,還不敢告訴彆人。

更沒想到,現在還牽扯進了艾滋病。

但是……

“不是沒確定嗎?”柏楊嘴唇哆嗦著,“我覺得,我應該是健康的。”

巽佳抬手毫不留情地又給了他一巴掌,然後罵了一句好多年以前就想罵的話,“破鞋。”

【臥槽,所以巽佳早知道了?】

【是、是的吧?因為早知道了所以才那麼嫌棄柏楊,甚至連他忘記戴手套給她洗的水果都不吃。】

【等等,我剛想起來一件事,柏楊被巽佳蹬了一腳後就一直屁股痛,說是有痔瘡,會不會那不是痔瘡?】

【不是痔瘡是什麼?】

【你猜。】

【……】特麼的一個時歌賣關子還不夠,她玩個彈幕都賣關子。

【孩子玩去吧,這裡是成年人的世界,不適合你。】

【是的,沒什麼,玩去吧。】

梅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杯,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今夜之後,醫院艾滋病檢測科得爆啊。

蔡述評也感覺喉嚨乾癢,看到梅姐喝水,也忍不住去拿自己的茶杯,忽然一旁傳來時歌悠悠的聲音,“蔡先生,聽說你也經常被拍到和朋友去酒吧啊。”

“嗬嗬。”蔡述評額頭冷汗流了下來,聲帶發硬,但是聲音還算穩住了,“酒吧也分不同類型,不可同日而語。”

“這倒是,喝杯酒是沒什麼的。”時歌笑,“不過愛玩就不一定了。不是有首老歌這麼唱的嗎?愛玩才會病……”

時歌借愛拚才會贏的調唱著,範曉林閉緊了嘴巴,避免自己笑出聲。

她忍,她拚命忍。

她是專業的,一定能忍住。

梅姐再度灌了自己幾大口茶水,試圖控場,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其、其實……”

梅姐深吸一口氣,“要不

,柏楊,你和巽佳先下播,去檢查一下?”

要不然,檢查的太多,恐怕得排隊。

“噗噗。”

這話也是絕了,梅姐一說完,範曉林實在憋不住了。

時歌攤攤手,看,憋不住笑的不隻她一個人。

柏楊使了使勁,想站起來,奈何腿腳發軟。

鹿趣搞的人那可多了,和川端、何步坪那次,是三年以前,剛好卡在川端吃藥的時間點上。

根本不知道川端是不是之前就已經確診很久了,還是之後確診的。

而且艾滋病還有潛伏期。

柏楊越想越後怕。

蔡述評也一言難儘地說道:“還是先去檢查吧。”

幸好觀察員不和柏楊接觸,隻是直播連線,否則他都害怕。

“嗯,檢查檢查吧。”時歌淡淡地附和。

所有人的意見都是一致的,至於節目怎麼收尾,梅姐會看著辦。

終於,柏楊抓著桌子站了起來,他看向經紀人和助理,希望他們能來扶一下自己。

然而經紀人,助理,藝人,三者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

大家什麼樣,心裡都清楚。

柏楊前麵後麵到底被多少人玩過也清楚。

就算是知道普通的接觸不會感染艾滋病,但是兩個人還是不敢上前。

就在大家都以為本期節目已經到此為止的時候,巽佳忽然問:“時歌,你就沒有彆的可說的了嗎?”

她不是已經把信給時歌了嗎?

難道時歌沒看到?

時歌蘭花指翹起,放在精致地下巴下,擺出了一副柔弱美人的樣子,“沒有了啊。”

這矯揉造作至極的模樣,巽佳一下就知道時歌是故意的了。

她咬緊了牙關。

時歌繼續微笑,彆找她,想爆料自己爆,她才不給人當打手。

巽佳死死地看著時歌。

梅姐察覺到氣氛不對,勸說道:“巽佳,你還懷著孕,情緒不能激動,有什麼想說的,等下了節目,情緒緩過來了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