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審案(1 / 2)

張夢嫣看她的眼神變了, 居然能算到她丈夫在海裡失蹤,可見這人並非無的放矢,她不自覺坐直身體, “哦?你能算到我丈夫屍體在哪兒?隻要你能找到他, 我一定重重謝你。”

這人對丈夫的執念很深,從丈夫去世多年還沒再婚就可見一斑。蘇念星握住她的手, 這次的畫麵變了。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對方並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對方正摟著個女人滾床單, 她對黃1片沒興趣,開始觀察周圍的布置,看裝修、花紋和家具似乎是歐式。

她將目光移向床頭櫃上的報紙, 似乎是英語。也就是說她丈夫不是在英國就是在美國。

鑒於香江的護照可以免簽英國,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對方在英國。

她親眼目睹一場激烈又辣眼睛的床戲, 想從兩人的交談中找到地址, 奈何他們吻得投入,說的都是些情話, 除了叫對方的名字,幾乎沒說有效信息。

蘇念星默默收回手,歎了口氣。

張夢嫣見她不說話,有些急了, “是不是需要生辰八字?我有!”

她迫不及待從包裡掏出紙筆寫給她看。

蘇念星接過來, 看了一眼,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你都沒有再找男人?”

張夢嫣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攏了攏頭發, 抿緊唇,“其實這麼多年確實有個對我很好的男人,如果沒有他,我的財產可能保不住,更不可能養大孩子,也不可能買下房子,但是我心裡隻有丈夫,根本容不下彆人,所以沒再嫁人。”

蘇念星不知該笑她傻還是該同情她,“我的確算出你丈夫了,但是他並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張夢嫣臉上綻放出極美的笑容,剛才的憂愁一掃而視,她幾乎下一秒就要去找人,但是她還不知道地址,所以眼巴巴等蘇念星報出丈夫的住址。

蘇念星卻有些為難,“我隻算出他在英國。具體地址可能要你自己查。”

張夢嫣臉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英國?他沒失憶?”

她以為丈夫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撞到石頭失去記憶被彆人救起,但是想不起家人,所以待在鄉下無名無姓活著。可是他去了英國,這就不對了。去英國得有護照。他是被人救,沒有身份證,怎麼可能辦理護照又怎麼可能出國?

蘇念星不太清楚對方有沒有失憶,而是提醒她,“你丈夫的護照呢?”

張夢嫣搖頭,“他以前從未出過國。我沒見過。”

蘇念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去出入境查一查。”

張夢嫣還是不敢相信,“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家?”她突然想起丈夫欠的債,“一定是欠債太多,所以他不得不逃去英國。一定是這樣。”

這個理由似乎安撫了她,她重新展顏,從錢包裡掏出一千港幣推到蘇念星麵前,並且問蘇念星住址,“如果我找到丈夫的下落,一定親自登門道謝。”

蘇念星動了動嘴唇,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從視頻裡壓根看不出來她丈夫有沒有失憶,還得她本人確認才行。但是她丈夫有彆的女人啊?他們又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突然找上門,她能把丈夫帶回來嗎?

張夢嫣卻沒注意到蘇念星的遲疑,她等不及要飛去英國見丈夫,連連催促她寫下她的地址。

蘇念星說出百德新街擺攤的地址,張夢嫣急匆匆去前台結賬,而後飛快離開餐廳。

服務員過來收拾東西,蘇念星看著張夢嫣急匆匆的背影,歎了口氣,扭頭也把自己的賬單結了。

將打包的飯菜拿回去,將芋泥和華夫餅給了阿香婆,剩下的蘇念星留著當夜宵。

阿香婆吃著鬆軟可口的芋泥,幸福地眯了眯眼,“真好吃。在哪買的?”

蘇念星報了餐廳地址,阿香婆聞言差點被噎住,睜大眼睛看著她,“你去那兒消費?!你瘋了!”

那地方一頓飯能吃半個月生活費。這是被人騙了還是怎麼回事?

蘇念星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我隻能找人算命付餐費。”

她揉了揉鼓鼓的肚皮,“我一個人吃四個人的菜,肚子都吃撐了。”

阿香婆的注意力卻沒放在吃食上麵,而是追問她,“哪個學校的老師這麼缺德,一定要爆出來,讓學校開除他,家長譴責他。”

蘇念星頷首,“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不過這事肯定會鬨大的。”

家長要是知道這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尤其那個小茵一看就是戀愛腦,這樣的女孩一旦發現美好的愛情是虛假,她的報複會非常淩厲且迅速。

至於媒體會不會登這則新聞,得家長自己決定,她不好越俎代庖。

翌日一早,蘇念星去上班,發現陳姐並不在,前台由銷售員代班,問對方才知陳姐今天請假。

直到第三天,陳姐才回來上班,看到蘇念星先給她來了個熊抱。

蘇念星被她抱得那麼緊,脖子都勒疼了,咳了好一會兒,陳姐才依依不舍鬆開,改為拍她的肩膀,“好家夥,你果真有本事,居然算得這麼準。讓我刮目相看。”

蘇念星可不聽這甜言蜜語,將裝了三天的賬單遞給她,“你們三個都跑了,害我一個人結賬,你知道那段飯吃了多少錢嗎?五百!”她舉起巴掌揮了揮,“那天我隻帶了一百,好不容易才脫身。趕緊把錢給我報銷。”

陳姐拍了下腦門,立刻掏錢給她,“你瞧我這腦子,那天光顧著幫表妹整治張宏勝,忘了結賬。”

蘇念星接過錢,這才問她怎麼樣了?

陳姐想起那天發生的事就解氣,“我們三人上了車,他還想攔著我們不讓上車,但我是誰呀,我在車上就嚷嚷他非禮,其他乘客都幫我說話,然後我們一塊去警署作筆錄,我報警說他猥褻女童,阿sir當時就跟我們一塊去了,沒想到我們三人去的時候,小茵和軍裝警調查他的犯罪證據。小茵說不是她報的警,她到的時候,軍裝警已經到了。是不是你報的警?”

蘇念星頷首,“是啊。那是學校,我怕學校領導不主持公道。小茵又會被他甜言蜜語糊弄住,所以報警是最快最穩妥的方式。”

她以前看過內地學校發生類似事件,學校會想方設法捂緊當事人的嘴,甚至學生上吊自殺,同寢室的舍友集體保研這種荒謬事件都發生過。

如果學校領導不僅不主持公道,反倒搶走電腦,小茵這不等於羊入虎口嗎?她找學生家長都比找學校領導靠譜。所以在小茵和陳姐走後,蘇念星直接打電話報警。

陳姐朝她翹了個大拇指,“你做得對。我之前光想著拆穿他,然後再找學校領導處理。要不是進警局,我都沒想到要報警。”

香江關於性騷擾的處理方式有些不一樣。

香江許多事情都講究公開化,比如案件偵破完了,要開記者招待會。比如學校收到的捐款要公布。在麵對性1騷1擾,香江的學校很少(不絕對)會為了聲譽和麵子大事化小。甚至如果有些學校為了撇清關係,第一時間登報說這事是某某老師個人形為,與學校無關,已經將人開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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