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這些攻略者,一個比一個能折騰,一個比一個會折騰!
他要不是也是來做任務的,接下來江逐月是不是打算跟他玩虐戀深情?
江逐月被他砸了兩次,也不生氣,這是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被明萊扔枕頭,他竟然覺得有些開心。
“好,我出去,你彆生氣。”
江逐月把枕頭從地上撿起來,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放到床上,被明萊瞪了出去。
明萊又睡了一覺,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的正午。
他呆呆地看著向他走來的江逐月,像是沒反應過來,江逐月怎麼會在這裡。
江逐月皺了皺眉:“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他坐到床邊,抬手想探一探明萊額頭的溫度。
明萊清醒過來,他冷道:“小蜘蛛,咬他。”
一隻黑色的小蜘蛛從明萊後背爬出來,躍躍欲試,隻要前任主人敢伸手過來,它就敢咬上去。
江逐月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收回手:“餓不餓,我讓人送吃的進來。”
小蜘蛛遺憾地爬回主人後背,明萊道:“你把我帶到了哪裡,我怎麼聽到了江水的聲音。”
他回陵州的時候,在船上聽江水聲聽了半個月,記憶猶新。
“這是去淮安的水路,再有三個時辰,我們就要到淮安了。”
難怪他聽到了江水聲,原來是在船上。
“你出去,我要洗漱了。”
明萊伸手推江逐月,這人一大早就進他的房間,也不知看他睡覺看了多久。
到了淮安,已經入夜,本來入夜淮安是不準船靠岸的,但現在這裡已經被端王占領,這條規矩就被廢了。
江逐月回淮安的消息隻有他的幾個心腹知道,連端王都不知道他沒北下,而是中途回了淮安。
下船,上馬車,明萊又開始困了,人舟車勞頓的時候容易疲憊,一疲憊就想睡覺。
到了新的行宮,他也打不起精神看新行宮怎麼樣,隻遠遠看了一眼,覺得這座皇家園林建的不錯,燈火輝煌,很有盛世繁華的感覺,就收回了視線。
江逐月住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大,殿群,花園、樓閣台榭,令人眼花繚亂。
記性不好的人住在這裡,容易迷路,出不去。
明萊有了自己的新寢殿,他坐在外間的榻上,打起精神,聽宮侍一個一個介紹自己。
隨著端王打下的地方越多,行宮的排場就越大,在琅琊的時候,他被軟禁,身邊隻有一個侍女伺候,到了這裡,一個殿都跪不了這麼多人,得跪到外麵的長廊。
其實明萊並不想要這樣的排場,相比奴仆成群,他更喜歡一個人生活,更喜歡一個人待在安靜的地方,可是江逐月就在旁邊,每當明萊試圖說“我不要這麼多人伺候,我想一個人待著”,他就會轉移話題。
江逐月想的比較殘忍,他想讓明萊適應這種生活,適應這個世界,他不會永遠都待在淮安,當他外出辦事的時候,他希望有人能照顧好明萊,讓他不要覺得孤獨。
在夜深之前,明萊睡下了,而江逐月留宿他寢殿的消息,在新的行宮裡傳得滿天飛。
這裡不僅有端王新的下屬,還有新的妾妃,他們對江逐月充滿了恐懼和好奇,當他孤身一人的時候,他們的好奇在平靜的水麵下,而當他留宿他人寢殿,他們的好奇就猶如沸騰的水,再多的恐懼都壓不住。
於是桑白從軍營回來,就聽到了江逐月留宿明萊寢殿的消息,他怔怔地站了一會兒,隻覺得滿心悲痛。
明萊正在榻上看書,聽侍女說桑白要見他,他放下書:“請他進來吧。”
桑白大步走進來,他陰冷的視線在殿中宮侍身上掃了一眼,宮侍們識趣地退出去。
“桑白,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軍營嗎?
桑白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明萊愣了一下,他蹙眉:“你在說什麼?”
“你跟教主,你們……”桑白緊緊握著腰上苗刀,他往前走了一步:“明萊,這是你的計謀對不對?讓教主愛上你,然後你再殺了他,這樣你就可以為晏華報仇了。”
明萊:“……?”
桑白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東西,他隻想折騰折騰江逐月,然後弄清楚所有疑問,並不想跟江逐月玩虐戀深情。
然而正當明萊想開口說話的時候,殿門外一截雪白的長袖映入他的眼簾。
明萊:“……”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江逐月不會真以為他想跟他玩虐戀深情吧?
從江逐月的角度看,他這段時間的態度確實很可疑,在琅琊的時候恨他恨得要死,完全不給他好臉色,到了淮安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跟他同桌吃飯,還允許他留宿,難怪桑白會這樣想。
但他做出這些行為,完全是因為“晏華”。
明萊想解釋,卻又無法解釋,最可怕的是,江逐月並不知道明萊知道了一切,所以從他的角度來看,明萊對他態度大變,就是在等他愛上他,然後再找機會殺了他。
明萊:“……”
他扶額,這讓他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