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春風等閒度(2 / 2)

那蟲子從莫蘭珊的臉上爬過,所過之地都是長滿了密密麻麻水泡的血痕。

“這東西熟悉吧?偷的你的。高興嗎?”薑月塵冷著臉看那女人在地上打滾尖叫。

李燁一劍刺在莫蘭珊的肩上,把人死死的釘在地上。

“啊!啊!殺了你們!賤人!”女人尖叫著,麵目猙獰,配著臉上惡心的血泡,像個厲鬼。

皇上從殿後走了出來,一劍刺在準備搞偷襲的李颯鉍腿上。

“啊!”李颯鉍慘叫一聲。

薑月塵長舒了口氣,一把抱住李燁,心情複雜。

肖將軍救駕雖遲但到,率兵衝進了皇宮,清掃餘孽,叛黨潰不成軍。

一場鬨劇,塵埃落定。

蘇家因謀逆之罪,被判了滿門抄斬。

行刑前一天,薑月塵去監獄裡看了莫蘭珊,帶著朱海棠留給他的玉佩。

“這個,你還認得嗎?”薑月塵將那血色並蒂蓮玉佩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莫蘭珊微愣,鬼一樣猙獰腐爛的麵容令人作嘔。

“你認識朱曉?”女人沙啞著聲音。

薑月塵嫌棄地後退一步,緩聲道:“準確來說。我認識的是朱海棠,那個被你賣進青樓的蘇秋月。”

“嗬,他們活該。該死!他明明說好他愛我的,可他卻沒告訴我他有了兩個女人,還有了孩子!哈哈哈,不過沒關係,都殺了就好了。”

“你沒殺蘇秋月。”斬草除根,他不信這個女人會平白起善心。

“嗬。要不是他偷吃了我的言蠱。我殺不了他,否則,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女人冷笑。

薑月塵了然。

隨後,他又問:“隻要你死了,你給那些士兵下的蠱,就會自動解了吧。”

女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沒用的。不出半年他們都要下地獄去陪我哈哈哈哈。”

薑月塵被那個眼神看得頭皮一涼,想起了什麼。

薑月塵想起了蘇明理,以及他顫抖的左手。

“不對,是蘇明理。那個蠱血是用蘇明理的血做的?”

“對呀,你猜到啦。”女人撩了撩頭發,那蠱血她此生最傑出的作品,但蘇明理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薑月塵愕然,虎毒不食子,這女人是個瘋子。

薑月塵猜想,言蠱是類似於通心蠱一樣的東西,極大可能,兩人同命相連。

他回去問了莫行。

莫行恢複了神誌之後,是個爽朗大方的男人。

“不是同命相連。言蠱這東西,分子母,子受母控。很可能,朱海棠體內的是母蠱。子不可犯上,所以,莫蘭珊殺不了他。”

“還有啊。如果,母蠱死了,那子蠱也會跟著死。”

薑月塵急了:“那如果莫蘭珊死了的話,會影響蘇秋月嗎?”

莫行:“不會。說了,子不可犯上。”

薑月塵鬆了口氣,隨即開心起來。莫蘭珊一直沒事,說明朱海棠正好好的活著呢。

“不過,按照莫蘭珊的性子。應該不會放任海棠這麼多年吧……那她為什麼沒有把海棠控製起來呢?”薑月塵不解。

“誰知道呢?”莫行聳聳肩。

她那樣一個人,深愛的人是個騙子,會受很大的打擊吧。會不會有一天也在期望著,自己就這樣死去呢?會遺憾嗎?

這些就不得而知了。對於薑月塵而言,也已經不重要了。

同年九月,蘇家滿門抄斬,大皇子因謀逆罪流放寧古塔,朝中勢力大洗盤。

皇上借機肅清朝堂,清算陰險狡詐的昏官,留下忠正清廉的好官。

立太子,開科舉,廣招天下賢才。

“你要參加科舉?”莫離放下手裡的大蠍子,震驚的看向薑月塵。

“怎麼?很奇怪?”薑月塵摸了摸大蠍子的腦袋,時間長了,看個蠍子都已經能分辨出眉清目秀來了。

“不是,你大字不識一個的。況且。你春風樓不要了?”

“留給綠蟻照看著呢,我放心。”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下第一大內總管的職位,還沒拿到呢。

“嘶,你說我去做大內總管怎麼樣?”薑月塵苦著臉問莫離。

“啊?但是當太監不需要考科舉啊。”莫離傻眼,突然看向薑月塵身後。

“大內總管?”李燁聲音低沉,含著涼意。

薑月塵的頭皮一麻,一隻手撫摸上他的脖頸。

他忙把李燁的手扒拉下來,轉過身,“嘿嘿”一笑摟住身後的人。

“哎呀,開玩笑的嘛。什麼總管啊,誰要做太監啊哈哈哈。”

“你最好是。”李燁垂眸看他,捏了捏他的腰。

“對了。你不是一直在忙著冊封儀式嗎?怎麼有空來李炎府上找我了?”

新立太子,需要進行祭祀,冊封,拜廟受禮等一係列儀式。所以,李燁這些日子,忙得很。

“來接你回家。”

薑月塵心裡一顫,好久沒聽過“回家”兩個字了。

“嗯?“

“回東宮,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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