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關於鬼彩蛙魔一族,紫蛛窟王說了,先前是她太過放縱你們一族,導致每隔一段時間,就出現不少鬼彩蛙魔族所營店鋪,壓榨受雇魔族的事件,其冤情之多,從陳年積壓到如今,依舊源源不斷地出現,但紫蛛窟王並非不管,她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相關的證據紫蛛窟王早已命我們搜集齊全,隻等一個收網的時機。”
“今天,趁著眾魔都在,我便代由紫蛛窟王昭告此一大案,並開始監察鬼彩蛙魔一族,若有其他受它們一族壓榨而無法伸冤的魔族,等沸湯祭典結束後,儘可前來向我稟明情況,待所有證據、證魔都到位了,露天監庭就會開啟,屆時諸位都可以前來圍觀,共同監審此案。”
“什麼?!鬼彩蛙魔族到底做了什麼壞事?竟然要魔衛親自宣告?!”
說話的這個是野奴鄉的,她對鬼彩蛙魔一族的行徑毫不知情,而旁邊聽得熱血沸騰的上層洞窟魔族,等不及給她解惑道:
“它們做的壞事可多了!光是不簽訂用工魔契就是一大項惡行,不知道多少魔族被它們坑過,因為沒簽用工魔契,上工時間就得任憑它們指派,所以很多它們店鋪的夥計都是起早貪黑,還得守夜班,更過分的是除了上工,夥計們還得幫鬼彩蛙魔一族帶小魔,去鋪主洞窟裡做飯,收拾屋子,洗衣服!”
“要是夥計不肯做,它們就拿不給工錢威脅,簡直太惡心了!”
“可我不是聽說凡是鬼彩蛙魔族的店鋪,生意都特彆紅火,夥計的工資也特彆高嗎?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糟,它們那些夥計為啥整天跟打了雞血一樣,熱情滿滿的?”
一位不明就裡的魔族覺得不合理,插嘴道。
這位爆料的魔族一臉你還太年輕,根本沒看清事情真相的表情,繼續爆料道:
“那是另一撥魔族,你還不知道吧?但凡是鬼彩蛙魔族當鋪主,鋪內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誰會拍魔屁,誰乾的活更多,誰就能得到鋪主的青睞,這些魔族跟鋪主是一個陣營的,平時為了討鋪主喜歡,沒少明裡暗裡擠兌其他夥計,而隻要它打壓了哪個鋪主瞧不順眼的夥計,工錢就蹭蹭地漲,地位也高,你說它們能不得意,能不整天打了雞血一樣的嗎?”
“啊,你這麼一說我懂了,這也太惡劣了吧!”
“更惡劣的還有呢,有些簽了用工魔契的夥計也沒好果子吃,不是被排擠,就是被安排繁重的夥計,整天累死累活,工錢還全被那幫拍馬屁的魔族給拿了,更可氣的是,為了不讓它們拿到工錢,這些鬼彩蛙魔鋪主時常跟手下聯合起來,誣陷它們偷了東西,要它們賠償,導致很多夥計沒掙到錢,反而倒欠了一屁股債!”
“什麼?!這也太壞了吧?!紫蛛窟王為什麼不早點管它們?!縱容它們到現在,都做了多少惡事了?!”
“這不是為了搜集證據,把它們一網打儘嗎?你是不是傻?”
“哦、哦……”
被罵傻的魔族聽得暈乎乎的,但她總覺得這話有哪兒邏輯不通,可一時又分辨不出來。
謝靈旁聽魔族們的激情控訴,內心卻很冷靜,因為她知道那個被罵傻的魔族,說的才是對的,紫蛛窟王要是想懲治鬼彩蛙魔一族,早在第一樁冤情出現時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無數魔族受害,長期以來投告無門,才在今天將這件事昭告於眾魔。
換句話說,她突然作出這個大舉動的目的,其實並非是為了受害魔族們,而更多受驅於自己的隨心所欲。
謝靈這時回想起魔衛怒斥赤陰黑煞,傳謠紫蛛窟王有病的說辭,以及之前在眾魔口中聽到的八卦:
——赤陰和黑煞之所以如此確信,隻有冒充治療骨瘤的巫藥藥效,才能獲得紫蛛窟王的青睞,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她患了骨瘤病而無法醫治好,所以才對此感興趣。
而黑曜晶羽在最開始的反常行為,也側麵驗證了這一點,若紫蛛窟王魔體之上真的有傷痛,而且是多處,就會導致體內魔氣向外泄露,泄露的程度也會因為傷痛之處的大小,嚴重程度而呈現出有弱有強的情況。
這樣一來,黑曜晶羽才會因為吸引它的魔氣源頭太多,一時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前進,因此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