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署長這下算是徹底的栽了,被周玠以貪汙罪,濫用職權罪送進了大牢裡。而周玠則因為在此次事件中立下功勞,被大公子親自點名,成為哈爾濱新任的警察署署長。
劉誌江在花房裡看著哈爾濱今天早上的報紙,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周玠便能將自己的上司送進大牢裡,此人的心狠手辣絕非常人能及。
小伍已經安全的到了部隊,前幾日與陸老爺談話。他話裡話外透露著就在這幾天,會將一批西藥混著中藥一起運送到沈陽前線去。
劉誌江立馬向領導彙報,若是能劫了這批藥材,那部隊前線的戰士便多了一份保障。
這些天他跟著陸老爺四處打探運送藥材的路線。陸老爺見他對此事感興趣,做生意時都將他帶在自己身邊。
可惜,政府跟陸老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至於藥材由誰來運輸,走哪條路線竟沒走漏半點風聲。
夜裡,劉誌江反鎖房門,拉緊窗簾,打開燈觀測地形圖。要想將這批藥材運出城,無非就隻有兩條路線,一條是大路也就是官道。還有一條是小路,據說常有胡子在這一代出沒,打劫更是常有的事。
國軍這半年來時常被人在官道上劫走物資,對外一並說是山匪所劫。倒也組織過軍隊去上山剿匪,打了三次都沒能打下來。
山匪借助著有利地形,愣是沒讓軍隊打上山去。軍隊對當地地形不熟,時常被山匪開黑槍。政府見山匪難打,便不再輕易組織軍隊上山。
劉誌江心中已經有了謀劃,他將燈熄滅,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陸萍萍這幾日心中鬱悶,她算過時間,今天是她與周玠不說話的第二十六天。這人可真是個呆子,連個電話都不給她打。
她問過周靈幾次,周靈隻說周玠升職以後比以前更忙碌了。他總是夜裡才回來,第二天用了早飯便走,有時連早飯也顧不上吃。
陸萍萍沉默片刻後問了句:“那他這些天在家中,可有提到過我?”
周靈有些為難,總不能故意騙自己的好朋友:“……你是知道我的,睡得早起的晚,其實,我也許久沒跟哥哥好好說過話了。”
陸萍萍眼神暗淡,她其實早就已經猜到,周玠哪有時間去想她,哪次不是她主動去找周玠。
周靈覺得自己說錯話,想要彌補一二:“我哥哥他這人就是個工作狂,成天都想著工作,我今天回去便說說他。萍萍,你彆難過。”
陸萍萍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我前麵說過,要一個月不理他,可這才二十六天,我便難受極了。我每天回家都會去問傭人,周玠哥哥有沒有打電話來家裡。”
周靈聽著難受極了,她一把抱住陸萍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萍萍,什麼三十天不理他,那都是氣話。明天學校休息,我們可以直接去警察署找我哥哥,我就不信,他真忙到連吃午飯都不能陪咱們。”
陸萍萍點點頭,又高興起來,打開櫃子讓周靈幫她挑選明天見麵時要穿的衣服。
兩人折騰一番,周靈乾脆晚上住在陸家。陸萍萍高興極了,讓傭人給周家打電話去說。
夜裡,兩人穿著睡衣躺在床上,腦袋緊挨著聊天。
“周靈,我聽我爹說你有可能會去美國念書,你是怎麼想的呀?我一點也不想咱們兩個分開。”陸萍萍輕聲問道。
周靈聽自己的父親提過幾次,她當然不願意去美國:“我是不會去的,我一點也不喜歡美國,我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陸萍萍問她,周靈沉默片刻道:“我想去的地方跟家人的意誌相違背,但是我已經決定了,不管多難我都要去。”
陸萍萍更好奇了,她們從小就念同一所學校,哪怕明年就要上大學,有了更多的選擇,她也依舊想跟周靈一起。
“那裡我能去嗎?我想跟你一起去那念書。”陸萍萍側著腦袋問道。
周靈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萍萍,你不是總想上大學時就結婚嗎?那裡太遠了,你就安心就在這裡,給我當嫂子。”
第二天清晨,用過早飯,兩人在舞蹈室裡跳舞。陸夫人專門給陸萍萍請了舞蹈老師,這幾年,受到西方思想的衝擊,交際舞成為了許多名媛小姐太太的必備課程。
陸萍萍肢體協調,跳起舞來十分優美。
最近哈爾濱出了好幾起綁票勒索事件,陸老爺好友的兒子,前幾日便被綁匪撕票。聽聞此事,陸老爺與陸太太又給女兒增添了幾個保鏢。
這天早上用完飯,陸老爺將劉誌江喊到書房,關上門請求道:“山子兄弟,實不相瞞,我有一事相求。”
劉誌江隻說能辦到的一定想辦法幫陸老爺辦。
“這幾日,張老板的兒子被綁匪撕票,我膝下隻得一女,實在是擔心。還想請山子兄弟這些日子保護我那可憐的女兒,保護費由你來定,我絕不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