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點頭應了,隻是他知道,這筆錢是絕對到不了劉山子手上的。他隻知道劉山子是紅色的人,可並不知道他是哪個部隊,擔任什麼職位。
他當時逼著女兒喊劉山子叔,也是為了逼迫他答應當萍萍的保鏢。
這人的年紀身份都是假的,找這樣一個神秘的人,猶如大海撈針。此生,能否再見全靠緣分了。
劉誌江隻將陸萍萍送到家門口,他認為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解釋清楚後,陸萍萍依舊不願他離去。劉誌江隻說家長有親人在等他回去,他若回的晚了,家人會著急,這才將陸萍萍勸走。
他站在門口,目送著陸萍萍走進陸府,隨後轉身離去。
沈伯安則是被張澤與石頭捆了麻袋,扔在警察署的大門口。兩人也功成身退,地下工作者是萬萬不能暴露身份的。
至於沈伯安拿來的二十萬大洋,一整箱的金條則全被劉誌江帶回了組織。
此次去哈爾濱,他收獲頗豐。不僅得到了陸老板的保證,還繳獲了整整二十萬大洋。
旅長聽說了他的豐功偉績,拍著他的背要請他喝酒。
劉誌江不愛財,可他眼饞那些好的武器,特彆是這兩次大戰中部隊裡繳獲的美式裝備。
幾杯酒下肚,劉誌江試探著問了句。
旅長一聽便知他的意思,一個勁的罵他是狗鼻子,聞著味就咬著不放。
二十萬大洋換來了一個營的武器裝備,劉誌江一琢磨,乾脆將那輛讓他心動已久的美式山地摩托也一並讓勤務兵開走。
旅長得知後,也隻是笑著站在院子裡罵了他幾句,倒也沒提將摩托車要回來。
警察署大牢裡,周玠正在審訊昨天抓來的山匪。他先從年輕力壯的審起,重刑之下,定有人會說實話。
王喜被打的不成人樣,他吐詞不清道:“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全都說。”
周玠讓人停下,隨後等他開口。
“就在你們來之前,有一夥人也摸到了山寨裡,那夥人功夫了得。我們新的大當家被逼著給他們帶路,說是去找刀疤在二龍山打獵時常去休息的一個小木屋,那個地方隻有我們大當家知道。”
“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官爺,彆再讓他們打我了。”
周玠讓人將他抬下去,還有一夥人?功夫了得?
正想著,陳虎來到審訊室裡,衝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周玠聽後,立馬起身,表情嚴肅。陳虎就跟在他身後:“周署長,您看。今兒個一大早,沈老板被人綁了麻袋扔在警察署門口,裡麵還有一封信。”
陳虎將信用手捧著遞給周玠,周玠讀完後望著沈伯安的眼神越發冰冷。
“來人,把他給我關進監獄裡!”周玠喊道。
他倒是從不知,沈伯安竟然對他的未婚妻有著這樣齷齪的想法。
第六房姨太太?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周靈得知陸萍萍得救的消息,鬨著要出院去看望她。
周母攔住了她,勸道:“萍萍這才剛回來,你陸伯父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他,你跑去做什麼?小祖宗,快消停些,你這針還沒打完呢。”
“等過兩天,醫生說你能出院了,再去看望萍萍也不遲。”
周靈勉強答應了,等上午剛打完針便借用醫院的電話,給自己的哥哥周玠打了過去。
電話剛被接通,周靈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哥,萍萍回家了,她得救了。現在可是你表現的大好時機,你聽我的,先去陸家給萍萍道歉。我現在被娘壓在醫院裡,出也出不去,你剛好幫我去看看萍萍。”
“她好不容易才從綁匪手裡逃回家,肯定很害怕,很無助。這都怪你,你可要好好表現,你聽了嗎?你說話呀!”
周玠在電話那頭聽著,等周靈說完後,他沉默片刻道:“這是我的錯,我等會就去陸府看望萍萍,你在醫院裡好好治病,彆總鬨著要出院。”
周靈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
周玠是下午來的,手上拎著一大堆東西。陸萍萍見了他倒是沒有以往那樣熱切,她隻是在麵對生死時想通了一件事。
也許,感情這件事是萬萬不能勉強的。周玠是她強求來的未婚夫,可是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周玠是否願意。她在山上等著,盼著,最終也沒能等來周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