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可怕了,我也看報紙了,說是有好幾個綁匪呢!”
“那她豈不是被好幾個人給……,天呐!陸萍萍怎麼好意思還來學校上課,換做是我,恐怕早就不想活了,真是丟死人了。”
“那她可堅強,這樣都堅持來學校上學,就跟沒事人似的。”
“誰說不是呢,那個周靈還傻乎乎的圍著她轉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周家難道還沒有去退婚嗎?周公子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察署的署長。換作以前也就罷了,陸萍萍都這樣了,怕是也配不上周公子吧。”
“誰說不是呢!”
陸萍萍終於知道,這些人的眼神為何如此怪異,原來如此。
她一把推開門,冷著臉道:“你們在說什麼?也讓我聽聽。”
陸萍萍被氣紅了眼睛,她站在幾人麵前,想要撕破她們的嘴。為什麼要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惡意?她明明是受害者。
“你是黃老板的女兒吧,我上次在宴會上見過你。我想,也許該讓我爹重新考慮一下兩家的合作。”陸萍萍努力調整自己,儘量不讓自己在這些人麵前哭出聲。
黃玲低著頭,尷尬極了。她不過是順嘴說了兩句,要是讓她爹知道了,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兩家的合作要是黃了,她怕是連家門都會進不去。
想到這裡,她求助似的望向馬玉婷。
馬玉婷看不下去,反駁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報紙上白紙黑字寫的那樣清楚。你確實是在山上跟綁匪待了一天一夜,這都不準人說嘴,莫不是心虛不成?”
黃玲拽了拽馬霏霏的胳膊,示意她彆再說了。
馬霏霏厭惡陸萍萍,她討厭陸萍萍總是高高在上,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將她掩蓋的黯淡無光。
陸萍萍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對她有這樣大的敵意。在學校裡,她們是連話也沒說過幾句的同學。陸萍萍甚至叫不出她們的名字。
“你心中汙濁,自然看什麼都是如此。我確實沒什麼好得意的,我不就是有個疼愛我入骨的爹娘,十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以及一個在警察署做署長的未婚夫嗎?”
“我若是再聽見你們滿嘴胡說,便讓你們在這個學校念不下去!得罪我之前多想想自己的爹娘,想清楚了再張嘴說話。”陸萍萍駁斥道。
馬霏霏氣極,還想再說些話駁斥她。與她同行的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拉著她低著頭快速的離開了這。
廁所裡就隻剩下陸萍萍一人,她委屈極了,忍不住哭出了聲。憑什麼這樣說她,明明都是莫須有的事。
下午,陸萍萍請了假,老師專門打電話詢問情況。
陸夫人並不知道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還以為陸萍萍僅僅是身體不適。
直到下午,周太太上門,旁敲側擊的找陸夫人談心。
“報紙上說萍萍與綁匪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陸太太,有些話不好說清楚,也是說不清楚的。”
“女孩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我的丈夫外表看著風光,可這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垮台。”
“還有,玠兒,你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察署的署長,那可真是一點也沒有靠家裡,都是孩子自己拚來的。”
“現在外麵有不少人都在嘲笑我們家,我這心裡苦悶,也不知該找誰排列,也就隻能找你來說一說。”
陸夫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這是什麼意思?
“是,這我這都知道。允之這孩子向來優秀,我從來都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的。周太太,我實在不太明白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陸夫人反問道,她坐在沙發上,用力的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麵無表情的問道。
周太太心中也很惱火,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她昨天不過是去與官太太們約著一起打麻將,那些太太們嘴裡不饒人,話裡話外的嘲笑她。
一場麻將,周太太打出了滿肚子的憋屈。她昨晚翻來覆去,整宿都沒睡好覺,若這陸萍萍真像她們所說的,成了殘花敗柳。
這樣的人嫁進他們周家,那她以後還怎麼能抬得起頭,這日子以後也就不用過了,關上門都覺得羞臊。
她的兒子那樣優秀,哈爾濱最年輕的警察署署長,大總統的兒子都親自讚許過,前途無量。
若不是老爺守信,死抓住以前的娃娃親不放,她完全可以去挑選更為優秀的女孩。
比如上次見到的那位宋雨霏宋小姐,便是極好的。長相,家世,工作那都是沒得挑。
聽說她還有個在南京當高官的舅舅,兩家關係很親密。
“你這幾天就沒聽到些什麼嗎?總之,老爺他重情義,可我實在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染上汙點。”周太太見陸太太還在裝傻,乾脆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
陸太太怒了,她的女兒何時成了彆人口中的汙點:“外麵人的隨口胡說,周太太便因為這個跑來質問我。我們兩家從丈夫留學起便開始走動。你若是覺得萍萍哪裡不夠好,配不上你們家的門楣,儘可直說,不用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們家的女兒,還不至於要求著彆人嫁過去。若是讓我聽見那等長舌婦滿嘴胡說八道,那我定會撕了他們的嘴!”
陸夫人氣極,萍萍無端被綁匪劫走,心中已經是十分難過。現在,又有有心來利用這一點,肆意的抹黑萍萍的名聲。
難怪,難怪萍萍今天下午不願去上學。定是學校裡有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這孩子憋在心裡不告訴她,心裡得有多難過。
周太太見她這般激烈,言語間也不甘示弱道:“那我便放心了,原本兩人的年紀就不大合適,分開也許對彼此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陸太太隨即到:“確實,口頭的娃娃親罷了,算不得數。不敢耽誤貴公子去奔大好的前程,我家萍萍便不勞您多費心了。”
周太太趁熱打鐵道:“那便說定了。”
啪的一聲,杯子從樓梯上滾落,發出刺耳的噪音。
陸萍萍正站在樓梯口,臉色蒼白,手微微發抖:“娘,周伯母,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是在說我嗎?”
她回家後,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了許久。迷迷糊糊的哭睡過去,睡了許久,等醒來時,陸萍萍感到口渴難耐。
她從床頭拿了杯子便要下樓去倒水喝,在樓梯口便聽見樓下兩人的爭吵聲。
周伯母是在說她嗎?退婚?陸萍萍恍惚間,手沒拿穩杯子,讓它摔了下去,刺耳的噪音也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周太太有些許的尷尬,陸萍萍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她來之前內心也不斷的掙紮過。最終,母愛讓她克服了一切。
她知道陸萍萍聽了多少,心中有些許的內疚。可她是一位母親,凡事得先為自己的孩子打算,就隻能對不起陸家了。
“我正在跟你母親討論,取消你跟玠兒婚約的事,你母親已經同意了,我跟她的想法一致。萍萍,你們不太合適,伯母祝福你找到更好的人。”周夫人狠心道。
陸萍萍顫抖著手,她剛才隻聽了一半,還以為是聽錯了。
原來,她們是在因為她吵架。
“……周玠哥哥呢?他也是這樣想的嗎?”陸萍萍雙目無神,手也在微微發抖。
周太太不願再多做糾纏,這種事情,必須快刀斬亂麻,斷的越徹底越好。
“我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萍萍,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從來不讓彆人為難。”
陸夫人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冰冷道:“夠了!不必多說,管家,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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