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來後,給她熬了藥,又逼著她一口一口喝完。
陸萍萍被這藥苦得想哭,又拚命忍住,最後越喝越是淚眼婆娑,活像是受了虐待。她此時無比想念劉誌江,山子叔要是在的話,那該多好,他定然不會逼她喝苦苦的藥。
“你可真是,生了病也不告訴我,連藥也不吃,一個人硬抗,這怎麼能行。以前在村子裡,就有個孩子高燒不退,最後燒成了個傻子。要不是劉師長拜托我來看看,我都不知道你病的這樣嚴重。”王大姐又給陸萍萍倒了杯開水,隨後遞到她的手邊,示意她喝。
陸萍萍端起水杯,吹了吹,隨後喝了兩口便放下。
“……王大姐,山子叔他給你打電話了?”陸萍萍啞著嗓子問道。
王大姐將被子給她蓋好,隨後回答道:“對,要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病了。下次要是再生病,你可得第一時間告訴大姐,彆拿我當外人。”
陸萍萍就是不想麻煩王大姐,才選擇不跟她說的。王大姐的丈夫剛回來不久,她不想總是去打擾他們。
她原本想,僅僅是著涼罷了,等過兩天興許自己便好了,沒成想越來越嚴重。
陸萍萍望著王大姐,點了點頭,喝了藥,她此時已經有了幾分睡意。
王大姐又拿來一床厚被子,給她蓋在身上,隨後道:“學校那邊,劉師長已經給你請好了假,你這兩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等養好了身體再去上課,這也是你山子叔的意思。等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看你,要是還這樣嚴重,我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陸萍萍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她胡亂的點了點頭。王大姐將屋裡的燈關掉,又檢查了窗戶有沒有關緊,這才離開。
第二天,陸萍萍感覺自己好多了,但依舊還是咳嗽,聲音沙啞。總是要比昨天好,劉誌江一大清早便打來電話詢問,聽著陸萍萍沙啞的嗓音,他在電話那頭皺起眉頭。
“今天就去醫院,萍萍,打針不疼的,你得勇敢點。”劉誌江耐心的在電話裡勸說道。
閆三四在一旁聽著,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這還是那個總繃著一張臉,嗓門極大的劉大炮嗎?竟然用這樣溫柔的嗓音說話,他聽了著實覺得彆扭。
“對,你要聽話,等我回去了給你帶你愛的巧克力。打針的時候,你就把眼睛閉上,一下就打完了。”
劉誌江耐心的勸說著,陸萍萍在電話那頭糾結極了,要去醫院打針,她最怕疼了。
掛了電話,王大姐便到了,陸萍萍將門打開,知道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低垂著腦袋跟著王大姐去醫院打針。
閆三思用怪異的眼神望著劉誌江,隨後調侃道:“你小子,這是在哄多大的侄女?又是要買巧克力,又是許諾的。小孩子確實不好帶,尤其是女娃,打不得罵不得,就得哄著。”
劉誌江不自然的咳嗽兩聲,隨後解釋道:“萍萍今年十七,馬上就要十八了。她以前在家時父母對她千嬌百寵,人也嬌氣,但是很可愛,一點也不讓人討厭。”
閆三思表情怪異的望著劉誌江,都十七了還小呢!以前根據地的女同誌,十七歲都結婚當娘了,這樣大的侄女哄起來可真夠累的,難為劉誌江還這樣的有耐心。
換成他,他可做不到。
“……你這侄女都十七了,哪裡還小。這樣大的人,生病了還要人哄,可真夠嬌氣的。你照顧這小祖宗,一定很累吧。”閆三思對他同情不已,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誌江沒法跟他解釋,這都是他自願的,談不上累不累。
“你不懂,等你有了侄女興許就能明白我了。”
結束一天的學習後,今天下午依舊是聯誼舞會,並且是強製性的,要求每位單身軍官都得參加。
劉誌江也被迫來到宴會現場,他看著對麵青蔥水靈的女大學生,一點也不為之所動。
這瞧著頂多也就二十歲,坐在對麵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其中有一位女士與她們截然不同,她姿態落落大方,不時地盯著劉誌江望,眼中滿是對他的興趣。
“湯敏,您在看誰呢?”坐在一旁的女學生笑著問道。
湯敏回答道:“我在看一位英雄,下一場音樂響起,我要跟他一起跳舞。”
女學生羞紅了臉,她做不到像湯敏這樣直接大膽,隻是在一旁等待著有哪位軍官來邀請她跳舞。
劉誌江聽著耳旁音樂聲響起,他不會跳舞,更不想到舞池中央去跳。
他低調的坐在一旁,隨後身旁響起一陣聲音:“你好,將軍,我能邀請你跳一隻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