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得不太正常。
“喂,阿音。”曲泠有些不安,他不敢掙紮怕傷到葉韶,“你沒事吧?”
下一秒,身上的少女身子一軟,趴在他肩上不動彈了。
曲泠嚇了一跳,連忙扯開毛巾,“阿音?”
幸好伏在他肩上的少女雖然沒有反應,但是麵色還算紅潤,心跳平穩有力,離他被迫吃席還有挺長的距離。
曲泠鬆了口氣。
他摸摸葉韶的額頭,終於從他匱乏的醫學知識裡找出符合葉韶症狀的判斷——她是發燒了。
人類是真的脆弱,淋點雨就不行了。還是隻有葉韶這樣?他看如果把謝映浸在水裡浸個十天半個月,除了會糟蹋周邊飲用水的質量,不會對謝映有任何影響。
曲泠不敢亂動葉韶,隻好先把葉韶移動到床上,然後又對著葉韶濕漉漉的衣服麻了爪。
他會的術法不像謝映和宿棠月類型這麼多,或者說他會的術法隻有戰鬥的,有關於治療的都少得可憐,更不要提烘乾術和清潔術這些生活類的法術了。
但他的生活常識告訴他,發燒的人如果不換衣服,症狀會更加嚴重。
不過...如果他今天幫她換了衣服,她第一天會不會把他腦袋給擰下來?
曲泠已然忘記了之前自己在冷雨裡對她威脅,變得弱小又無助,甚至都不太敢看她。
葉韶又咳嗽起來,把自己無意識蜷起來,縮成小小一團。
相比她平時的張牙舞爪或者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油鹽不進的頑石樣子,現在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兮兮。
曲泠咬咬牙,伸手去碰葉韶的臉,發覺她燙到嚇人,燙到他心裡發顫。
不能這樣下去了。
再下去她就該發涼了,發涼完了就該硬了。
曲泠被自己的想象嚇出一身冷汗。
曲泠起身取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又解下自己發帶,覆在眼上。
指尖顫抖著覆上少女的衣領,他深呼吸了一下,將它解開,馬上就碰到了她滾燙柔嫩的肌膚,像是上好的脂膏。
即便蒙著眼睛,曲泠也能夠想象手下肌膚的顏色,想必比起平時的白皙,還會泛著點紅,像水蜜桃上最甜最多汁的那一口。
等等,不能想。
他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難道又是蝶蠱在作亂?可惡,他本身就不喜歡兔子,跑得快還沒什麼肉,結果最後被兔子擺了一道。
等他從這個該死的幻境裡出來,他要帶著阿音去吃兔子,吃它個十隻八隻,反正也不占肚子。
葉韶大概是冷了,輕輕地嘟囔了幾聲,本能地往床上的熱源靠過去。
感覺到葉韶的動作,曲泠僵直住了,手比腦子快,結結實實把她濕透的外衣全脫下來了。
“好冷。”葉韶迷迷糊糊道,“係統,你去把窗戶關了。”
係統,什麼係統?曲泠手一頓,隨後用力皺眉。
彆真被燒傻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少年清俊的臉紅得比葉韶還豔,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一邊換衣服一邊默念清心咒,然而有些東西逼著不想卻會更加執著著在腦海裡浮現,甚至更加活色生香。
等一切都結束,曲泠僵著身子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在地上,用力搓了搓臉,解下發帶。
他呼吸一頓。
燈光下,少女裹著他的白衣,睡得酣沉。
他的衣服對於她來說過於大了,他又蒙著眼穿得潦草,以至於她鎖骨處大片皮膚從衣領滑脫出來,先前被他咬出的傷口也露在燭光下。
新月般彎彎的一道,像是快要愈合了,泛著一點點的紅,反而看上去有種被他標記過的奇異美感。
曲泠下意識伸手去摸,按上去的時候,那淡淡的紅痕更明顯,手指拿起來就反起白色,他連忙又按上去,想讓那讓他心癢的紅留得久一些。
被碰的不舒服,葉韶皺起眉,閉著眼手抬起來想推開他,又因為脫力伸到一半往下垂。
曲泠鬼使神差地把臉湊過去,勉強接住了她的手。
葉韶手抵在他臉上,又順勢往下滑,終於搭在他的肩上,像是一個擁抱。
“我可以咬你一口嗎?”曲泠小聲問。
總覺得自己在乘人之危行不軌之事,話音越來越心虛。
葉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答應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曲泠猶豫著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欺負一個病人。
沒想到葉韶昏昏沉沉睜開了眼,杏眼不複往日的清亮,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和燈光,安靜地望著他。
曲泠身子僵住,撐在她身上的動作已然成了趁火打劫的罪證,“阿音...”
你快聽我狡辯。
反而他的阿音眯著眼凝視他一會,突然撲哧一笑。
“都這樣了,你是不是不行?”
曲泠眼神一黯,猛然俯身,唇舌流連在她的鎖骨處,牙尖抵上往日被衣料牢牢遮住的傷口。
葉韶小聲抽氣,拿拳頭打他的背。
朝思暮想的血腥味在他唇齒間彌漫開,他的心跳越發響亮。他無師自通地摟住葉韶,不知不覺已經變成兩人側躺相擁的姿勢。
葉韶把下巴擱在他頭頂,夢囈一般呢喃,“曲泠同誌啊。”
“嗯。”曲泠很含糊地回答。
“你是個好同誌。”葉韶聲音帶笑,“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