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動嗎?”宿棠月問,“阿映!”
謝映站在原地裝作聽不見。
“過來!”宿棠月柳眉倒豎,又喊他。
謝映才不情不願走過來,背對著葉韶蹲下來,“我背你回去。”
葉韶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係統啊,”她對係統說,“今天是極其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我邁出了標誌性的一步,從此就要在男主背上作威作福。”
係統:。
【您不是老早就在欺男霸女了嗎?】它真誠道。
葉韶:?
你嫉妒,你胡說。
她正要往前趴在謝映身上,突然腰間門一道力道襲來,隨後瞬間門騰空。
葉韶再次被像個麻袋一般被曲泠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突然的失重讓葉韶本能尖叫一聲,然後氣得用拳頭捶曲泠的背,“你隻會這一套是吧?”
人類的拳頭對自幼習劍的狐妖來說自然不痛不癢,曲泠一邊任葉韶拳打腳踢,隻抬手握住葉韶左腳踝,“這裡彆亂動。”
葉韶不信邪地掙紮兩下,卻發覺少年的手硬得像有溫度的鋼鐵,把她腳禁錮得嚴嚴實實的。
“我帶她回去休息。”曲泠說。
謝映原本想阻止,但是看看曲泠扛葉韶那充滿正氣的姿勢,又莫名放下了心,“去吧。”
葉韶朝著謝映做出了爾康手。
謝映裝看不見。
宿棠月捂著嘴笑,朝葉韶小貓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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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葉韶的房門被曲泠用力打開,隨後他大踏步走了進去,地板都被他踩得嘎吱嘎吱的。
葉韶被扛在肩上,視角受限,隻能看見少年筆挺的肩腰,看不見他的神色。
隻覺得有種風雨欲來之勢。
少年停在了床邊,很重地一聲拉開床幔。
葉韶下意識地喊他,“不可以打人!”
曲泠不說話,放下她的動作倒是和之前的粗暴不符,像安放一個精美瓷器一樣把她放在床上。
葉韶有點不自在的動動腳,又被狐尾纏住,讓她動彈不得。
“膽子越來越大了...”葉韶小聲說,隨後用力清嗓,“你這丫頭,又在發什麼瘋?”
光天化日就敢拿著狐尾纏來繞去,一點也不怕被男女主撞破。
曲泠似笑非笑撩起眼睫看她一眼,一翻身坐在她邊上,“那你又在躲什麼?”
葉韶默了,然後開始果斷喊痛,“好痛啊老婆!”
不是她不想和他解釋,實在是這真的很難以啟齒。
即便葉韶臉皮再厚,再怎麼社交悍匪,也不能告訴曲泠...
她昨天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
葉韶自己也很欲哭無淚。
她極少做夢,又因為心防過強,夢到人更是少之又少。
誰知道難得夢到了曲泠,卻是極其香豔的限製級。
早上一起床葉韶就抱著被子開始反省自己。
臣犯了十宗罪。
臣一罪,遇他。二罪,識他。三罪,交他。四罪....
嗚嗚人家是個純情少男但是她小臉通黃!黃到無可救藥!
臣罪無可赦!臣罪該萬死啊!臣就該找棵老歪脖子樹掛著啊!
“臣退了,一退就是一輩子。”葉韶對曲泠鄭重道。
曲泠:?
她怎麼說話和沐白一樣。
難道沐白背著他討好阿音去了?太過分了。
遠處正兢兢業業追著秋心悲的沐白打了個噴嚏,感動道,“一定是少主在想我!”
曲泠心思如電轉,葉韶完全不知道曲泠已經飛醋吃到自己家小鳥身上了,有些訕訕地縮了縮腳趾。
“那個...”葉韶用手去掰曲泠的尾巴,“你鬆開我。”
曲泠不說話,幽幽地盯著她。
葉韶被盯得脊背發寒,乾脆拿另一隻腳去踹他,結果輕輕鬆鬆落入少年的手掌中。
“曲泠,等一下!”葉韶大聲喊停。
少年沉默抬眸看她,暗金色的眸子毫不掩飾地盯著她,似乎要等她說出什麼足夠阻止他接下來動作的理由。
葉韶咽了口口水,加快語速道,“曲泠,那什麼,謝哥哥和其他人都在外麵...”
曲泠捏著她的右腳的手緊了緊,平靜問道,“你喊我什麼?”
葉韶:...?
你改名了不成?
見葉韶遲疑,曲泠麵色肉眼可見更差了一些。
葉韶突然福至心靈,大喊道,“老婆!”
曲泠臉色好看了一些,整個人卻更加往她身上壓,氣息湊得更近了,“那你剛剛說什麼?”
葉韶壓住莫名的心慌,察言觀色道,“就是謝哥...那個男的在外麵!亂搞會被發現的!”
曲泠嗯了一聲,用指腹擦拭了一下葉韶額角的汗,終於笑著開口,“阿音這麼熱?”
“不是,我痛出來的冷汗這是,”葉韶熟練地打蛇隨棍上,“都怪你!”
借題發揮到一半,瞥見曲泠動作,葉韶一頓,“你在拿什麼?!”
青丘畫卷夾在曲泠指間門,他小心翼翼將它展開,聞言低眸看葉韶,“畫卷啊。”
葉韶:。
這我當然知道啊!
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倒也不是害怕,就是一種麵對未知的不安。
葉韶開始瀕死掙紮,“老婆你說句話啊我害怕!”
“說什麼?”曲泠狐尾繞著葉韶,手指凝起一點點不溢散的妖力,一邊往畫卷裡注入一邊問她,“說你聞起來真好聞?”
葉韶:?
“你是不是有神經...”
她話還沒說完,曲泠手中畫卷光華大綻,柔和光線裹住二人墜入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