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不要看,拜托不要看……”
“彆,彆,鬆田同學,降穀同學,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趕緊給你們處理完了然後你們回去休息——”
“喂,晴美!”鬆田陣平一聲大吼。
“啊,是!”女孩渾身一顫,這個時候換成她唯唯諾諾了。
“你接下來要在這樣一個……這樣一個……”
他這邊還在糾結著措辭,降穀零已經上前一步拉開了寢室門,那一堆可疑的東西嘩啦一聲就全部湧了出來。
鬆田陣平扶額:“……難道你要堅強的在這樣的寢室裡麵生活下去嗎?”
晴美:“……啊咳咳咳咳。”
她抬起雙手食指,委屈巴巴的對戳了一會兒:“總,總會有辦法的嘛,比如說全部抱起來塞進去就行了……”
她剛剛怎麼一股腦兒的拿出來的,現在再怎麼一股腦兒的塞回去就好了。
鬆田陣平炸毛:“八嘎!不要把收拾東西說成這麼簡單粗暴的一件事情啊!”
降穀零:“……”
手癢,怎麼辦,看到這樣的房間,他覺得自己的強迫症要犯了。
“那,那降穀同學和鬆田同學,能不能拜托你們現在當成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回去休息……”
“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做得到啊喂!”
他們幾乎是一齊異口同聲的回過頭大聲道,讓心虛的明美一縮脖子:“嚶,嚶……”
怎麼可能在看到了這種狀態的寢室還能無動於衷啊!
“不過吧,這種地方倒是讓我稍微提起了一點乾勁。”鬆田陣平活動了一番手臂。
“畢竟鮮少見到呢,還挺富有挑戰性的。”降穀零挽起了衣袖。
下一秒,這兩位隱形男媽媽也不知是否是覺醒了家政達人的屬性,他們一齊望向了晴美的房間,眼裡仿佛都燃著熊熊烈火。
—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啊,然後小陣平你最後就和討厭的家夥握手言和,然後一齊花了很長時間去幫小晴美收拾寢室嗎?”
萩原研二笑的前仰後合。
還頂著新鮮出爐的淡淡黑眼圈的鬆田陣平:“……”
他覺得那個不叫收拾寢室,那是予以他的人生的重大考驗。
“嘛,但是往好處想想,至少人生中第一次進了女生的寢室呢,還能和女孩子共處一室。”萩原研二笑吟吟的拍拍他的肩膀:“感覺如何?”
鬆田陣平:“……啊,怎麼說呢,我現在剩下的唯一的對昨天晚上那個時候的印象就是,絕對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排列組合收拾的一塵不染,這個執念了。”
萩原研二:“……嗯?”
晴美因為排隊恰好站在他們的身後,但是此刻她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她的臉紅到頭上仿佛冒出了具象化的蒸汽。
“晴美同學。”
是諸伏景光的聲音。
她渾身一震,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過臉,看到眉眼溫和青年正在對她微笑。
“晴美同學,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當然,當然可以的……”
“昨天晚上,謝謝你幫zero處理傷口,他和我說過了。”
“不,不用謝……是身為同學應該做的。”
她的臉更紅了,而她在糾結要不要順帶謝謝降穀同學幫她收拾房間時,隻聽諸伏景光道:“所以,之後晴美同學如果遇到了複雜的房間收納問題,我也會樂意提供幫助的。”
晴美:“……”
很好,看來她的這份威名也已經傳到了諸伏景光同學的耳中了。
好什麼啦!她一點都不想以這種方式在同學之中出名啊!
“如果能幫上你的忙,我會很開心的,晴美同學。”他的聲音有少年的朝氣卻兼具磁性,尤其是帶著笑意時,顯得格外的好聽。
謝謝,不用了,她現在好想找個生得領域一頭鑽進去揪著裡麵的咒靈一通亂打發泄情緒,嗚嗚嗚嗚。
“還有……”
“你這些年來似乎過的很好,真是太好了。”
晴美:欸?
她抬起頭,看到了沐浴在陽光下的青年向她展現的,比太陽更溫暖的笑容。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說出來的。”
“本來應該在更正式一些的場合……還是沒有忍住現在就開口呢。”
“一直以來都想親口對那天的事情表達感謝。”
“謝謝你,在那個時候保護了我的家人和我。”
他用的音調恰巧隻有他們倆個人能夠聽見。
“不,不用謝啦……隻能說是我湊巧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晴美搖了搖頭,小小聲的回答。
“放心,這件事情是我們倆個的秘密,我明白,如果說出去的話,會給晴美同學造成困擾也說不定。”
諸伏景光抬手在嘴邊做手拉拉鏈狀,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在她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又仰起頭回以他微笑時,覺得自己此刻麵對的像是一隻毛茸茸的乖巧可愛小生物。
“所以,像是收拾房間這種能予以救命恩人這種簡單的報恩,晴美同學不要不好意思,儘管開口就好。”他彎著眼眸。
“我說過,我會很樂意幫上你的忙的。”
跡部晴美:嗚啊啊啊啊!
忘掉收拾房間吧!拜托你們!
諸伏景光:其實隻是單純的覺得她害羞時會像小動物炸毛的這副樣子很有趣。
教官來檢查列隊的行為算是救了她一次,晴美趕緊立正站好,將剛剛的一切揮到腦後。
因為她身上哥哥用鈔能力買的活血化瘀的藥很管用,今天鬆田同學和降穀同學都沒有變成掛彩的豬頭帥哥,也基本上看不出什麼搏鬥過的痕跡了。
不然教官看到了以後,多半會猜到發生了什麼然後單獨訓一頓他們吧。
但是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深夜,兩男一女,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