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朵玫瑰花 你所在意的人,都會在……(1 / 2)

時間回歸到一周之前, 晴美開口邀請大家參加她生日宴的那個夜晚。

“有人覬覦著她的力量,甚至想拿她做研究……”

從晴美的房間出來之後,青年們的麵色沉重, 大家沉默著,還是降穀零出言打破了僵局。

“想想也是啊, 她擁有那樣的力量, 不會惹來有心人的注意才叫奇怪吧。”鬆田陣平嘖了一聲, 又歎了口氣, 他撓了撓頭, 一臉煩躁道:“現在我們也完全不清楚她白天究竟經曆了什麼, 她是那種遇到委屈也隻會自己消化的性格, 她既然沒有明晰的說明白發生的一切,而是模糊過去, 這就證明……”

在屋內因為超絕的聽力將他們談論的聲音聽到了一清二楚的晴美:這就證明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編了, 咳咳。

“這一天,她一定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經曆了很多的委屈。”萩原研二輕聲接下了話茬。

而大家的心情也因此更沉重了。

聞言更加心虛的晴美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今日是否有過受委屈的經曆, 她在顱內將白天的經曆回想了一通。

在盤星教被奉為座上賓,和曾經的同期稍作敘舊,被單槍匹馬闖進教會的帥氣的母上大人開飛機隆重接回家, 還有擼貓,大餐, 和哥哥的夜談。

嗯, 非常的充實。

……如果硬要選一個今天最委屈的人,她選Gin先生。

“那個組織。”就連平日裡脾氣最為溫潤隨和的諸伏景光,此刻的語氣中都蘊含著怒意,青年一拳鑿在了牆上:“它們切實傷害了晴美, 所以,不可原諒。”

晴美:……怎麼辦,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撒了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去圓,好像一不小心給人家組織帶來了無妄之災……

嗯?算是無妄之災嗎?mafia和警察站在對立麵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

於是她迅速的說服了自己,拋棄了負罪感,完全沒有意識到門口站著的男媽媽們紛紛朝著她的方向投來了心疼,憐惜的視線,並且大家又為她腦補了遇到挫折也隻會一人承擔一人處理的堅強人設,這會兒連她在那個不法組織中九死一生的經曆都腦補出萬字以上的劇情了……

已經無比心大的重新翻起漫畫書吧唧吧唧吃著零食的晴美:突然感覺一陣惡寒,大概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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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發現,在自己的身體變小了之後,多了很多的好處。

就打這麼一個簡單的比方。

“喂,晴美,我到底說了多少遍了,你的房間——”今天的鬆田陣平結束訓練之後,因為放心放心不下,特意又去看了一眼晴美的情況,發現女孩正四仰八叉倒在地毯上看少年jump,周圍還有拆包的零食袋,頓時火從心起,張口作勢開訓。

“嗚嗚,對不起,馬自達醬,我不是故意的。”晴美瞬間從地毯上爬起,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鬆田陣平:“你知道的,因為藥物作用嘛,我的身體變小了以後多多少少會有點不習慣舒服的,所以一收拾房間就更不舒服啦,鬆田你不會真的生晴美的氣的吧,不會的吧?”

看,隻要運用這種方法,就可以把大家的怒氣值迅速抹平,小孩子的身體真的太方便啦——

鬆田陣平:“……”

很好,凶不出口。

剛準備搬出來的長篇大論,此刻全部被她這番話懟了回去。

而且,說身體不舒服,仔細一想,難道是因為那個什麼奇怪的組織給她下的藥物給她的身體造成了實質性的影響麼。

他認命一般歎了口氣,老老實實的俯身去幫她打理房間。

後者也非常老實的抱著小猴子的玩偶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她在不說話的時候,簡直溫柔乖巧的不像話。

……不對啊,她的身體不舒服,一收拾房間就更難受,但是她倒是能在他們含辛茹苦被教官特訓和上早課的時候能在這裡愜意的看漫畫和吃零嘴啊,這也沒見她不舒服啊。

等到工作進行了一半以上,鬆田陣平的手上抱著一摞書,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他的眉心突突跳了兩下,而後轉過頭望向女孩,想確認一下。

此刻,晴美正在研究那隻小猴子玩偶手上的香蕉,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她抬起頭:“喵?”

“……”

算了,看起來挺乖的,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就這樣,鬆田陣平他重新歎了口氣,回憶起昨晚彼此之間的交談,之前都已經在心裡暗暗發誓會更溫柔一點對她了……

“你啊。”他將她的書櫃碼放整齊,餘光還瞄到了她工工整整寫完的英文作業——不得不誇一句完成的很好,而且字也很漂亮:“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有過煩惱吧,一直以來?”

“嗯……”這句話倒是戳中了晴美,她從乖巧正坐著,變成了托腮趴在了桌上,用帶著點朦朧的娃娃音回答道:“確實有的哦,從小到大,有過很多。”

“因為害怕彆人受傷,所以我不敢和任何同齡的孩子接觸,明明是體育課上順其自然展現出來的能力,卻總會有人專門刻意針對這一點,形容我沒有女孩子的樣子,覺得這樣的我有著一張可愛的臉,力量卻那麼大,反差的樣子很可怕……”

她說的還是委婉了一些。

但是已經足矣讓鬆田陣平忿忿不平,聞言拍案而起:“什麼可怕!這怎麼能叫可怕!明明就很厲害,沒辦法超越,而且可愛的臉和強大的力量這二者之間有關聯嗎,就算是共存又怎麼了,用hagi的話就是反差之後顯得臉蛋更可愛了……”

他突然頓住了,然後掩唇咳嗽了起來,掩飾剛剛脫口而出的尷尬。

嘛,還好現在麵前的晴美是個小屁孩的樣子,誇她可愛也沒什麼。

晴美仰頭看著鬆田陣平,忽然噗嗤一聲笑了:“鬆田,你前段時間還幫我教育過背後說我壞話的男生,我知道的哦,謝謝你。”

鬆田陣平本來還沉浸在少女描述她過往的經曆陷入沉思,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驚訝坐起:“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保密工作明明做的很好,都使勁威脅過他們彆亂說……咳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才沒有幫你教育過誰,那是我自己看他們不順眼,你不要多想。”

因為她遠遠超出常人的力量和體術,還真的偶爾會傳來一些讓人不愉快的聲音,乃至形容她是怪物……

晴美她才不是什麼怪物。

就算她真的會徒手扛卡車,縱身一躍幾層樓高,仿佛下一秒就能打出地爆天星化身超級賽亞人,但是她依舊是他們的好哥們——咳不是,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鬆田陣平當然沒有慣著他們,他也壓根沒多聽進去那些話,他在第一次聽到那些閒話的時候沒聽兩句就衝上前進行了一個一挑三,最後四個人統統都被教官罰了,三個講壞話被罰掃舊校舍,他一個人掃廁所。

晴美也沒有否認他的澄清,隻是笑了笑:“放心吧,我也會報答鬆田的,比如說,鬆田你的願望是以後想找機會揍一頓警視廳總監,我可以幫你一起揍一拳。”

鬆田陣平:……那樣的話可能會出人命的,警視總監會被她一拳打死吧。

“不是。”他顯得有點汗顏:“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目標是揍一頓警視總監的?”

突然就有了那麼點兒中二時期的豪言壯誌被後來的摯友聽到的羞恥感,說實話,上了警校這麼長時間,在結識了大家之後,他早就逐漸改變了想法,不再是那個憤世嫉俗,覺得警察全在屍位素餐的毛頭小子了。

晴美:“誒嘿。”

“誒嘿什麼啦喂!”

“不過,大家去哪裡了?”

今天的寢室沒有很熱鬨,她甚至都覺得不大習慣了,畢竟自己的寢室都逐漸變成什麼約定成俗的聚會地點了。

鬆田陣平:“哦哦,他們啊,是去——”給你挑生日禮物去了。

但是講到一半,他便瞬間刹車,就算是鬆田陣平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如果準備生日禮物這件事情提前說出來,就不能算是驚喜了。

於是他磕磕巴巴道:“就是,那個,啊……hagi被大猩猩留下挨訓了,零和景光他們好像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他不擅長說謊啊,還好現在麵前的是個晴美,聽不太出來什麼。

果然,聞聽此言的晴美蹙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好奇的捉住了重點:“為什麼萩原會挨教官的訓呢?”

鬆田陣平隻得繼續心虛的給幼馴染補充設定:“因為他組織了女孩子一起聯誼?”

晴美又繼續嗶嗶叭叭的問:“欸?聯誼?我好像經常有聽說欸,聯誼是很多人在一起聚會嗎?我還沒有去過聯誼,聯誼好不好玩啊鬆田,有酒喝嗎,我可不可以問萩原下次能不能帶我一個……”

鬆田陣平:她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這問題怎麼那麼密呢……

“不行,小孩子家家的去什麼聯誼,喝什麼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裡麵喝維他命,回頭你又被神秘組織捉去切片了。”他嚴肅的拒絕道。

晴美瞬間氣到將臉頰鼓成了河豚。

“等我過幾天生日過完就徹底成年了,我到時候就能喝酒了,可惡,你在給我裝什麼大人馬自達!”

後者嗬了一聲,然後故意居高臨下的垂下目光,以此暗示她現在是個國小體型的小矮個。

晴美:“哇啊啊啊!”

她作勢要出門,鬆田陣平卻反應很快的擋在了門前:“等等,你要去做什麼?”

“我生氣了,我想出去晃晃。”

“被學校的老師看到有小孩子單獨在這邊肯定會被拎到警視廳去找家長的,說不定又會達成被神秘組織盯上綁架切片的成就。”

跡部晴美: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正常情況下神秘組織應該會被我搗毀根據地團滅。

但是,確實,自己現在的狀態去食堂打個飯都困難,現在三餐都得靠大家送的,因為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麼想出去透透氣的話,那我帶你去外麵走走好了。”鬆田陣平拍了拍她的腦袋瓜,邦邦響:“遇到認識的人我就說你是我的表妹,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麻煩。”

跡部晴美雙手食指對著戳戳:“……可是,鬆田,我們哪裡有半點相似了,你平時在學校表現的像個原不良,哪裡來我這麼一個溫柔乖巧柔弱可愛的表妹嘛,說不定你會被當成誘拐小孩的。”

鬆田陣平:“……#”

她的乖巧柔弱隻能通過表象去定論吧喂!真正應該糾結的應該是認麵前這個甚至和自己不同種族的超級賽亞人當暫時表妹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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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彆彆扭扭的倆個人還是一起出門了。

晴美換上了一條毛茸茸帶了兜帽的可愛卡通罩衫,是小黃鴨的造型,戴上以後剛好把頭發的顏色都遮的嚴嚴實實,然後她乖乖巧巧跟著鬆田陣平的身邊,偶爾牽一下他的衣角,而青年收斂了日常的戾氣,眉眼放溫和了些,兩人的相處模式看起來還真的很像那麼一回事。

走到半路,在糾結要帶她出學校還是去食堂時,忽然迎麵衝上來了三個人,差點和他們撞在了一起,還得是他反應比較快,在晴美可能會條件反射把懟到自己麵前的障礙物給蹬飛之前,一把抄起她往旁邊一挪。

他有點暴躁的罵道:“喂!走路看路啊你們幾個!差點嚇到了我柔弱的表妹你們知不知道!”

要是嚇到了她可沒你們好果子吃,她一拳下去你們少說半個月都躺床上爬不起來。

但是那三個男生因為慣性,一齊前麵絆倒後麵的,滾成了一團,他們哆哆嗦嗦的回過頭,其中一個人指著鬆田陣平身後的方向大喊道:“鬼,鬼啊!”

鬆田陣平定睛一看,這才意識到這三個就是之前講晴美的壞話被他聽到然後揍過一遍,最後被教官罰去掃舊校舍的人。

這會兒他們看起來魂不守舍的,甚至沒有認出他是誰,在喊出了鬼啊以後,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起來,飛一樣的跑了,甚至都沒心思去顧得上周邊的同伴,後麵有一個人踉踉蹌蹌,鞋都飛了一隻,十分狼狽。

不是吧,這麼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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