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霸淩的少年6(1 / 2)

第五十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

時淺渡摔倒在地上, 被司清攙扶著站起來。

她是可以不摔的,然而時管局有時管局的規定,任務者不能破壞小世界中的秩序, 也就是說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有悖小世界情況的舉動。

為了不讓這個小世界的人們覺得她展現出的能力匪夷所思, 就隻能借勢摔倒在地了。

“手掌都擦破了, 其他地方呢?有沒有不舒服的?”

司清的神情緊張得很,嗓音有點發顫, 平日裡就像是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眼,在這種情況下更顯的濕噠噠的,眼尾一片淺紅,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疼。

剛才隻差那麼一點,差那麼一點, 時淺渡就會被撞倒在他眼前。

他心臟都被嚇停了, 直到看到他們滾到一旁才來了個大喘息。

時淺渡自己的手心賊疼, 可司清的表情看起來比她還疼,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她忍著疼把司清額前的發往旁邊捋了捋,語氣輕鬆道:“哎呀, 彆這麼緊張嘛, 我不是沒事麼。”

“但你差點有事啊!”

司清抬起頭, 視線和時淺渡平靜的眼神相撞時, 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長而翹的睫毛一顫,垂眼下去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雙手克製又有些發怯地抓在她腰間的衣服上。

“下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前麵, 好麼?”

時淺渡感覺到,脖頸間有點濕濡。

他哭了。

而且顫抖的厲害。

他在害怕。

都是因為擔心她,所以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情緒。

她心裡軟下了些, 伸手圈住他清瘦的腰,把他攬進懷裡,伸手輕輕地、安慰似的拍打在他的背脊上,幫助他漸漸地平息。

“怎麼又哭了呀,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小哭包……”她在司清的耳畔調侃。

被渴求已久的溫暖環繞,司清的膽子也變大了些,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攬著她的腰,還輕輕地錘了一下。

“我才不是!我以前從來不哭的,還不是因為你……”

冷清的聲音染上哭腔,濕濕嗒嗒的,彆提多惹人心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遇上時淺渡,像是眼睛拉開了閘門,動不動就想掉眼淚。

他也不想這樣啊!

總是哭哭啼啼的像是個軟弱的笨蛋,實在是不像樣。

時淺渡突然想起初見司清時,強裝堅強的少年跑到沒人的地方,壓抑地低聲啜泣,一個人偷偷得舔舐傷口。

以前受不了了就偷偷哭,現在開始在她麵前哭了。

她覺得這是個好的現象,總是壓抑著忍著,還不如情緒到了就發泄出來好。

於是,她沒戳穿司清,而是在他後背上輕輕地撫:“想哭就哭嘛,這有什麼的?不用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忍著,如果不開心了也可以和我說說。”

司清沒說話,點了點頭。

身上的顫抖終於慢慢地平靜了。

剛出事時,在四周圍觀的人們,看到人都沒事,也就自然地散去了。

那小姑娘被撲倒在一旁後,身上摔得很疼,也被嚇得夠嗆,一直哭個不停,現在才在她媽媽的安慰下慢慢地緩過來。

女人臉上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趕緊:“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敢想。”

小姑娘被媽媽牽著,眼睛紅得像隻小兔子,用小奶音低聲道:“謝謝姐姐……”

司清一直沉浸在情緒中,聽到這對母女的話猛地脫離出來,推了推時淺渡的腰。

他剛才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時淺渡這麼久……

白淨的麵容染上了緋紅,他害羞得垂著頭。

“沒事,大家人沒事就行。”時淺渡鬆開司清的腰。

“我和女兒都沒事,你呢?”女人關心地打量著時淺渡,“剛才我聽他說你手心擦破了,除了手心有沒有彆的地方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咱們去醫院看一下,千萬彆忍著。”

剛才三人摔出去時,很大一部分力都是時淺渡幫忙擋下的,她跟女兒摔得不太重。

要是沒有眼前的小姑娘,她跟女兒恐怕連命都沒了,她不是個不懂感恩的人,在道謝後又開始關心時淺渡的身體情況。

時淺渡答:“就是擦破了皮,有點疼,其餘的沒事,不用大費周章地去醫院。”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放心地點點頭,快速從包裡拿抽出了一小疊百元現金,粗略看過去大概四五張的樣子,“這錢你千萬拿著,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彆感染了,晚上去跟你男朋友吃點好的!”

“……”

司清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男朋友,卻又因為某種私心抿抿唇,沒說話。

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地牽住時淺渡的衣擺,有點竊喜。

時淺是渡不差錢,但白送到眼前的錢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她不跟人客氣,大大方方地接過錢:“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先去藥店買點藥,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們也是,可彆再碰上剛才那種瘋子了。”女人皺起眉頭,氣得牙癢癢,“我老公就是交警隊的,我已經給他發過微信了,要是酒駕什麼的,肯定給他逮起來!”

時淺渡一頓:“看那車主看著挺有錢的,也彆太硬碰硬了。”

聊了幾句後,便告彆了這對母女。

她小臉一垮,嘟噥道:“走走走,我們快去藥店,擦破的地方好疼。”

手心和胳膊肘上傷口不大,隻是搓破了皮,但在她眼裡火燎燎的真的很疼。

一聽她說疼,司清也顧不得偷摸高興了,忙道:“我去附近的藥店買藥,你在這裡坐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完,很快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大約十幾分鐘後,又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手裡拎著個裝著藥材的塑料袋。

他平時運動量很少,這麼快速地跑來跑去顯然體力不夠,喘得十分厲害,臉上又脹又熱,紅撲撲的一大片。

“我回來了,我……”他猶豫片刻,低聲囁喏道,“我幫你處理傷口吧。”

說著,小心翼翼地衝時淺渡伸出了手。

時淺渡正坐在人行橫道的馬路牙子上,頭頂上就是暖橘色的路燈,十分亮堂。

她把挫傷的手遞過去,囑咐道:“可疼了,你小心點。”

手心上的傷根本就不重,換做彆的同學,看她這麼在意,恐怕會笑話她事多。

而司清滿臉的認真和關心,好像時淺渡的話就是聖旨,小心得不成樣子。當然,如果他的臉和耳朵沒有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這份認真就會更可信一些。

他捧著時淺渡的手,感受著傳遞過來的溫度,呼吸都緊張了不少。

“說起來,你是認識車主嗎?”他低聲問道,“我看剛才那個女人說起把車主逮起來時,你的表情有點奇怪。”

“認識啊,你也認識。”時淺渡沒受傷的手托著下巴,“金歲言。”

“什……”司清一愣,常年被金歲言欺淩,導致他聽到這個名字就下意識地有點害怕,“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車主是金歲言呢?”

無證駕駛是違法,在路上這麼開車也太危險了!

“他們搞不過金歲言的。”

彆說是無證駕駛和闖紅燈了,就是後來直接撞死了司清的奶奶,金歲言都能脫罪,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孩子還那麼小,還是保住工作比較重要,說不定查不到是金歲言對他們來說更好。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