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家族破產男閨秀25(1 / 2)

第二百零五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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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號?”

紀清若很迷惑。

他想, 不可能啊,那幾天根本沒有與妻主相關的交通信息。

能查的一切他都查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坐車跨過上千公裡吧?

“是啊,那天晚上我們拍到了淩晨, 所有人都收工時, 都快天亮了, 我印象特彆深刻。”助理在旁點點頭, 目不轉睛地盯著視頻, 星星眼道, “那陣子下雨了, 場地也有點問題,一連幾天通告都很緊,一天就睡三五個小時, 我們熬得坐一會兒都能睡著,但時老師的打戲水準還一直那麼高,實在是太厲害了!要不是拍攝時不能出聲, 我真想給時老師當啦啦隊嚎一嗓子!”

時淺渡特彆喜歡有人誇她。

她頓時有點得意,把之前的一點點不悅全都拋到了腦後。

雙臂自然而然地摟住紀清若的腰,把他推到電腦前。

“你看, 拍的不賴吧?”

紀清若腦子嗡嗡地亂成一團, 徹底懵了。

前前後後的事情全都對不上號。

他實在沒忍住:“那時妻主一直在劇組忙嗎?可妻主月初回京, 我沒有查到航班和高鐵信息。”

“……”

時淺渡動作一頓, 眉頭一點點地揚了起來。

她意識到了背後的意思:“你說什麼?”

空氣凝結。

氣氛十分的……微妙。

助理背脊僵硬,頓時覺得不妙。

她及時起身:“時老師,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你先看,等看完了咱們再聯係哈。”

前後不足五秒, 她就逃離了房間,在門外忍不住大喘氣。

房間中恢複了安靜。

安靜到詭異。

紀清若喉結滾了滾。

他隱約意識到,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原來,妻主那些天一直都在劇組拍攝,而且還很忙很累。

他以為妻主有彆人,不過就是個假想敵,是個壓根不存在的人。

根本就沒有什麼“彆人”。

妻主從劇組趕到帝都,還在危急關頭救了他,把他從事件中摘了出去,幫他擺平了一切。

對他的關心、愛護,還有那些溫柔,全都是真的。

完全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演技太好。

隻是打心底裡喜歡他而已。

這麼長時間,他又難過又委屈,剛才還差點跟妻主發脾氣……

結果,竟然是他誤會了!

他頭腦亂哄哄的。

怎麼就把妻主當成了一個渣女了啊!

明明她那麼好,那麼尊重人……

妻主知道他這麼胡思亂想,知道他誤會了,肯定會不高興吧。

他知道,自己誤會了妻主,應該感到內疚。

可是……他太想笑了怎麼辦!

喜悅由內而外地散發出來,幾乎控製不住嘴角,非要往上翹——

妻主喜歡他誒!

她沒有彆人,願意跟他一起過日子。

不嫌他老,不嫌他性格不好。

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

他們不會離婚。

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紀清若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愉悅的氣息,懷春了似的,漾起笑容。

一抬頭,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自家妻主的笑臉。

頭皮開始發麻。

他拚命壓下嘴角的笑,沒敢說話。

是不是……大難臨頭了啊。

時淺渡似笑非笑地看著紀清若。

“沒查到我的回程信息?”

紀清若彆開臉。

輕微點點頭。

時淺渡上前兩步,逼近他。

“覺得我騙你在拍戲,實則在帝都一直沒走?”

紀清若垂下腦袋。

點頭,彆提多小心翼翼。

時淺渡繼續往前,逼得他連連後退。

他小腿磕在床沿,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床鋪上。

“然後你就想,這個壞女人,背著我在外麵跟彆人亂搞,還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時淺渡拉長尾音,埋頭在男人耳畔,“是這樣嗎?”

紀清若的腦袋埋地更低了。

黑發毛絨絨的,點頭時蹭過時淺渡的臉頰。

他看起來像是個做錯了事情、不好意思見人的孩子,低垂著腦袋。

實際上……他在憋笑。

嘴唇緊緊抿在一起,低頭不讓人看出臉上的笑意。

妻主不喜歡彆人,這足夠他笑上幾天的了。

時淺渡沒瞧見正臉,還以為他沒臉見人認錯呢。

她跟著低頭,去看紀清若的臉。

故意板著臉說道:“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紀清若非但沒抬頭,還往後一躺,撩開被子鑽了進去。

把自己蒙在了被子下麵,躲起來了。

“你還躲,誤會我的時候怎麼不躲啊?”

時淺渡跟著爬上床,拿起軟綿綿的枕頭就砸在了紀清若身上。

她輕哼一聲:“彆鴕鳥了,我跟你說,你躲不過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跟我說說你這些天在心裡怎麼罵我的?”

說話間,抓著被子一角,直接把被子掀開了。

正好跟紀清若的雙眼對視了。

他大半張臉都埋在臂彎裡,隻露出一雙漂亮的鳳眸。

眼睛亮晶晶,帶著顯而易見的笑容。

看起來,快要樂開花了。

“……?”

時淺渡頓時不爽了。

她在紀清若屁股上拍了一下,氣笑道:“你還笑?笑什麼呢這是?我說怎麼從我回帝都開始,你情緒就不太好,有時候欲言又止的,敢情是在心裡埋怨我呢!一看你這些天沒少在背後罵我吧?”

紀清若快速搖了搖頭,正經道:“我沒有,彆亂猜,亂猜不好。”

他哪兒會罵妻主啊。

他隻會偷偷哀求,把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在心裡千遍萬遍地說。

時淺渡瞪他:“哦,你自己亂猜好些天,然後還反過來告訴我亂猜不好。”

紀清若耳根微紅,輕咳:“我這……都是經驗。”

他從時淺渡手裡把被子搶了回來,半蓋半抱在懷裡。

用被子遮擋住大半張臉。

見自家妻主眯著眼睛盯著自己,他語氣突然硬了一點,板著臉控訴:“那妻主你說,為什麼會沒有回程的信息?什麼都查不到,你總不能從劇組直接瞬移到帝都的吧?聊天記錄可以作假,照片也可以借位,但回程信息做不了假,這我怎麼可能不多想……”

說道最後,他的委屈又回來了。

亮晶晶的眼睛暗淡了些許。

天知道這些天他有多難過,經常思來想去睡不著覺。

每到深夜的時候,總是會情緒低落。

那種患得患失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時淺渡:……

彆說,還真是瞬移回帝都的。

她看紀清若窩在被子裡眼眶紅撲撲的模樣,有點兒心軟。

能想象得到,這男人有多少次在背後偷偷地抹眼淚。

“你說你,為什麼不問我呢?”

“我以為你是有意瞞我,怕拆穿了……反而會撕破臉。”

紀清若說完,閉了嘴,陷入沉默。

他沒好意思把自己那些卑劣的心思說出口。

半晌,他又補充道:“對不起,我誤會你很久。”

“算了算了,這事不全怪你。”時淺渡揉揉他的頭發,“這事就算過去了,你以後無論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記住了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想象不到她是怎麼回帝都的,有誤會是正常的。

“記住了。”

紀清若很認真地點頭。

有一次烏龍就夠他難過的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

他輕輕牽住時淺渡的衣角:“妻主,你彆生氣,我錯了。”

用手指牽衣角這種事情,總是帶著撒嬌的意味。

時淺渡任他牽著,心裡沒怎麼生氣,嘴上卻輕哼:“記住了就行,看在明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放你一馬,不多追究了。”

紀清若一怔。

咦,妻主記得明天是他的生日?

喜上加喜,他按捺不住心頭的悸動,撲過去雙臂圈住時淺渡的脖頸。

主動俯首親吻她的嘴唇。

他比平時主動多了,張開唇齒,用舌撩撥一下,勾引對方來侵略自己。

時淺渡摟著他的腰,直接把人放倒在床上,俯身壓了過去。

扶著男人的脖頸,直到把人親得氣息不順。

分開之後,她又黏在紀清若的唇上輕啃了幾下,還吻了吻他的喉結。

“嗯……”

紀清若輕哼一聲,喉結上下滾動。

他低聲喘氣,眼尾微紅。

時隔數日,解開誤會相擁在一起,心中軟塌塌的成了一灘水。

他悸動得厲害,恨不得立刻讓妻主對他做點什麼。

好喜歡妻主啊。

真的好喜歡。

“妻主,你真的不喜歡孩子嗎?”他又一次問起這個問題,“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這酒店隔音一般,隔壁就是其他主演的房間,時淺渡沒打算來真的。

不過還是故意地揚起眉頭,調侃道:“現在麼?”

說著,還伸手往下探去。

紀清若手忙腳亂地攔住了她。

臉色羞紅。

他聲音不高:“妻主,我今天……來那個了。”

“……”

時淺渡動作一頓,她還想好好逗弄逗弄紀清若,當做“懲罰”呢。

看他憋得難受,又因為隔壁住著彆人而不敢出聲,隻能可憐巴巴地求她彆鬨了。

“不是應該剛過去麼?”

呀,妻主怎麼什麼都記得啊。

紀清若很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就是因為推遲了好幾天,我才以為自己懷上了。”

而且還傻乎乎地開心了好幾天。

時淺渡假意皺起眉頭:“那你還這麼主動?”

她一手抓住紀清若的手腕,一手隔著衣裳蹭了蹭他。

紀清若抖了一下。

紅著耳朵貓進她的懷裡。

生理期時盆腔充血增加,雄性激素升高,更容易被撩撥。

他腰間發軟,有了不好的苗頭。

“妻主,是真的,你彆鬨。”

時淺渡揚揚眉頭,笑得有些惡劣。

她又故意蹭了兩下:“我鬨什麼了?”

“……”

紀清若算是看出來了,幼稚的小妻主又開始逗弄他了。

他抱著被子,往後滾了一圈,把自己纏在被子裡麵。

時淺渡二話不說追了過去:“你彆跑啊,先撩撥完就想跑,沒門。”

兩人打鬨在一起,紀清若鬨不過她,隻能裹著被子躲。

然而沒幾分鐘,他動作突然一頓。

眉頭不舒服地斂了起來。

時淺渡及時發現異常,問:“怎麼了?”

“……肚子疼。”

紀清若窩在被子裡,聲音發悶。

臉色跟剛才比,不太好看。

時淺渡無奈地搖搖頭,坐在床頭,抱著他的腰,把人摟進懷裡。

手掌覆上紀清若的小腹,力道適中地揉了揉。

“叫你胡鬨,又疼了吧?”

“……”

明明是妻主非要鬨著調戲他的。

紀清若抿抿唇。

他往自家妻主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枕在她身上。

還不忘側頭親親她的唇角和耳朵。

“你還來。”時淺渡眯起雙眼,“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紀清若眼裡染上些笑意。

他幼稚地又親了兩下。

“生理期時發泄很傷身體,妻主對我這麼好,不會那麼對我的。”

“嗯,這倒是。”時淺渡很認同地點點頭,“你這麼了解我,我得獎勵你。”

紀清若眼皮一跳。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話。

所謂的獎勵……

他不敢多想,閉嘴不說話了。

“等半個月後我殺青的時候,你剛好是易孕期對吧?”時淺渡湊到他耳畔,壓低聲音,威脅道,“到時候獎勵你不懷不罷休。”

“……”

紀清若回想起上次不知節製的後果。

他一連難受了好幾天。

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回味那種難受。

他咽了咽口水,沒回話。

裝沒聽見。

這回是徹底老實了。

時淺渡撇唇。

哼,還想故意逗弄她,膽大包天。

酒店房間陷入了安靜。

不過,不再是之前那種詭異的安靜,而是很溫馨。

紀清若一直是個沉穩的性子,平時話不是特彆多。

也就是跟時淺渡相處這段時間,才變得比從前幼稚了不少,偶爾還會撒句嬌。

或許,在喜歡的人麵前,再沉默成熟的人,也會幼稚起來吧。

他安安靜靜地靠在時淺渡身邊。

享受妻主對自己的好。

就這樣抱在一起,不用說一句話,他覺得自己呆上一輩子都不會膩。

“妻主。”

時淺渡應聲:“什麼?”

“過了今天,我就真的三十了。”

紀清若說完這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窩在年輕小姑娘懷裡,多害臊。

“真的是老男人了。”他手指一下下揪著被子,聲音不大,“比你老很多。”

時淺渡點點頭:“確實比我老。”

“……”

紀清若立刻扭頭看她,眼裡是明晃晃的控訴——

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說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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