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含冤入獄的老師21(2 / 2)

他神色狠厲地看向何紓言,氣勢洶洶,一字一頓地惡狠狠道:“何紓言,你不要以為我會怕你那種小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最好馬上給老子我把惡作劇停下來,再好好賠禮道歉,求老子繞了你,不然,哼哼……我跟你說,今天的隻是開場戲,老子讓你在帝都城裡待不下去!時淺渡也會身敗名裂,跟你那時候一樣!”

前麵那麼多話,何紓言全都不放在心上。

聽到楊鳴新提起時淺渡,他眉角一抽,眼底頓時冒出怒意。

“嗬,你從前汙蔑我成這樣,這次又要汙蔑我什麼?又要汙蔑時淺渡什麼?”他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楊鳴新的衣領,“你除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會什麼?!”

楊鳴新腦海裡閃過幾幕黑影站在床頭的場景,肩膀一抖,背脊上頓時全是冷汗。

他的記憶和身體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被恐懼逼得精神都要崩潰了。

也就是現在明日當空,才不至於顯得太過緊張。

他也反手抓住何紓言的衣領:“你他媽裝什麼裝,難道夜裡那個黑影不是你找人裝神弄鬼的嗎?是詛咒還是什麼玩意?要說下三濫,還是你更下三濫一點吧!”

“我哪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楊鳴新,你故意找茬也要有個限度!”

何紓言鬆開楊鳴新的衣領,狠狠地推了一把。

他平複幾秒鐘情緒,拍了拍被抓出了褶皺的大衣。

鏡片後的雙眼裡埋藏著滔天怒意。

楊鳴新自詡是了解何紓言的。

正因為如此,看到他臉上認真的表情,有些懵。

看起來,他是真的不知情。

難道真的不是何紓言在背後搞鬼?

時淺渡把自家老男人往後擋了擋,親昵地攬住了他的腰。

她輕嗤一聲:“楊鳴新,你說的那種偽科學未免太可笑了吧,少在我麵前逼逼賴賴了。”

“偽科學?哈,是,你學物理你了不起,老子懶得跟你校正,屁不懂一個。”

楊鳴新啐了一口,腦子嗡嗡地響,掃過時淺渡挽在何紓言腰間的手。

這兩個人,親密無間,動作中全是信任和依賴。

他的呼吸節奏頓時有所改變。

慢慢地抬頭,視線在何紓言臉上晃了晃。

何紓言還是那個何紓言。

高挑,清瘦,帶著橢圓邊框的眼鏡,半長的劉海搭在額前。

那麼溫雅,笑起來很有親切感,舉手投足間卻有淡淡的疏離,無形間與人拉開了距離。

所有人都很喜歡何紓言。

他也一樣。

那時候,不,不止是那時候。

隻要是見到何紓言的時候,他一直想得到他。

但總是被教育一通,拒絕得很透徹。

可他媽的,這個男人現在卻被時淺渡抱在懷裡!

那麼溫順地,乖巧地,聽話地,靠在一個小女生的懷裡!

這叫他怎麼才能不憤怒?

“時淺渡,你賤不賤啊,你他媽的就那麼喜歡彆人用過的破爛嗎?”楊鳴新心頭的憤恨愈發遮掩不住,臟話劈裡啪啦地從嘴裡蹦出來,“他那時候求著老子草他,早就讓我給□□了你知道嗎?你就那麼喜歡接盤啊,還是喜歡雙插頭?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把沒有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炫耀一般大肆笑出聲音。

仿佛這麼說,他能給自己賺回些麵子,順便破壞了兩人的感情和信任基礎。

何紓言心中一緊:“你少胡說!我跟你壓根就沒有什麼!”

他不安地低頭看向時淺渡,想借此機會把壓在心底的所有事都說出來。

不等他開口,背脊上傳來溫柔的觸感,安慰地輕拍了拍。

時淺渡安靜地聽楊鳴新把瘋話說完,唇角翹了翹。

她揚頭,曖昧而熟練地吻吻何紓言的唇,避而不談楊鳴新說過的問題。

她隻歪頭笑問:“楊鳴新,你知道你第一次給他發短信的那天晚上,他為什麼沒去酒店嗎?”

楊鳴新瞳孔猛縮。

他知道自己不會想聽這個答案的,立刻大喝出聲。

“草,時淺渡你他媽彆說了!”

時淺渡輕哼,非但沒停下,臉上的笑容還愈發得意。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個謊。

“因為老師那天晚上在我床上啊。”

何紓言腦子亂成麻團:住嘴!/// A ///

“老師他啊……”

時淺渡的占有欲爬升上來,就跟個幼稚的小孩似的,非要把人給氣得半死方可罷休。

她的話是說給楊鳴新聽的,卻也故意埋在何紓言耳畔開口。

“晚上與我纏·綿·悱·惻……”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幾乎一字一頓,沙啞的嗓音都要拉出絲來。

與此同時,手指一寸寸地撫過男人的背脊,最終落在腰間,輕輕地揉了揉。

“嗚……”

極具誘惑的低啞嗓音響起,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朵上。

何紓言抑製不住地回想起許多纏綿悱惻的畫麵,臉上很快飛起紅霞,眼角都染上了粉紅。

他雙腿有些軟,身子不再站得筆直,輕輕地倚在了時淺渡身上。

一隻手伸到後麵,擰了下她的手背。

他不滿地嗔了一眼,小聲提醒道:“差不多得了。”

時淺渡繼續調侃:“哎呀,我家老師害羞了。”

“你、你們這……”

楊鳴新被眼前的情形刺激的夠嗆,氣血上湧,憤怒得滿臉通紅。

他作勢要上前廝打成一團:“你們這對狗男女!!!”

“哎!剛才那個是不是兒子的聲音!”樓房的另一麵傳來了充滿驚喜和焦急的女聲,“快快快!過去看看,是不是兒子在那邊,你們快去找找!”

楊鳴新一驚,他才不想去看什麼心理醫生呢!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都是那些警察保鏢太沒用了才會不相信他的話!

他不要回家,他肯定能找到解決晚上那個黑影的辦法!

“何紓言,你等著,等我解決了手頭的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麵目猙獰地留下狠話,因為一個來月沒睡過好覺,眼球有些突出,看起來尤其可怖。

說完,趁著家裡雇的保鏢還沒找過來,飛快地竄跑了。

隨著他離開,何紓言緩緩地鬆了口氣。

他推了推鏡框:“對不起啊,總是因為我的事讓你受到影響。”

他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因為他的“罪行”,而向時淺渡道歉了。

有時候他想,人家小姑娘可能都要聽膩了。

今天還有楊鳴新對他的攀咬和汙蔑,說得跟他真的跟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似的。

純粹的就是胡言亂語啊!

希望時淺渡能相信他,不要當真。

“彆道歉了,很快就……不再是問題了。”

時淺渡笑了笑,安慰地摸摸何紓言的頭發。

接著,毫無芥蒂地牽起他的手。

反而是何紓言的手指不安地顫抖了幾下。

他總覺得,小姑娘的反應太平淡了。

平淡得讓他害怕。

楊鳴新在時,她不是還有些吃醋的意味麼。

現在怎麼什麼話也不說了?

莫非……是信了楊鳴新的話,覺得他不乾淨了?

何紓言忐忑地跟在時淺渡後麵走上電梯,看著她不算寬厚,卻讓人無比安心的背影。

三番幾次的,很想擁過去。

很想就此跟她把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說出來。

想告訴時淺渡,他有多麼喜歡她依賴她。

隻因他們在電梯間裡,才克製住自身,沒有在外麵做出什麼不體麵的出格舉動。

於是,一路無言。

手指按在電子鎖上。

“叮鈴——”

防盜門打開,兩人前後腳地走進家門。

何紓言沒有脫外套,張開雙臂,從時淺渡身後擁了過去。

把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緊緊地擁在懷裡,下巴墊在她的頸窩處。

他聲音悶悶的:“你生氣了嗎?”

“您怎麼會這麼想?”

時淺渡沒動,安安靜靜被他抱著。

享受一下老男人的撒嬌。

“老師跟楊鳴新什麼都沒有過,那些全是他的汙蔑,我沒被他碰過,真的。”

何紓言偏頭,輕輕地蹭蹭她的脖頸。

長睫呼扇時掃過皮膚,時淺渡能感覺到微微的濕潤。

“我沒強.奸他,是他主動跟我示好,每次我都認真拒絕了,還努力規勸過他了,可是他反而倒打一耙,說是我騷擾他強.奸了他。”

“我一直不敢跟你坦白,因為我以前跟人說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人相信我。”

“真的,我沒有一句話是假話,你能信我嗎?”

老男人在發抖。

因為又一次說出了從未有人相信過的真相,他害怕這次的結果跟從前一樣。

而且這次,聽他訴說的,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

他不解釋,怕失去對方;

他解釋,也怕失去。

他期期艾艾地等待著時淺渡的回應。

時淺渡回過身,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我當然相信您了。”

她摟住男人的腰身和背脊,輕柔地撫了撫。

“我知道老師是被汙蔑的,這麼多年一定很難受吧?您放心吧,所有問題很快都能解決了。”

何紓言做好了不被相信的準備、做好了解釋很多的準備……

卻完全沒料到是眼下的情況。

他微怔:“你……早就知道?”

時淺渡沒說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而是打了個掩護。

她眉眼彎彎:“是啊,老師上次喝醉的時候,拉著我哭訴了很久呢。”

“……”

喝醉那次,他,拉著時淺渡哭訴很久??

何紓言大腦蒙脹,石頭墜入湖麵,一波波地泛起了漣漪。

久遠的記憶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翻湧上來一點兒。

他記得,自己是做夢跟時淺渡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然後時淺渡主動親吻了他啊……

她還在他的耳畔留下了一句喑啞的“我想要您”。

他現在都能回憶起這句話的聲音和語氣,傳到耳朵裡,讓他頓時身心滾燙。

難道,這些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是嗎?!

所以,第二天他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小姑娘才會很生氣,不僅故意惡劣地逗弄他親了他,還把他逼到次臥的牆角給直接……那啥了。

那天他半推半就地就範之後,失魂落魄了一陣子,以為她就是一時興起玩弄自己一番。

沒想到,這是故意報複他醉酒忘事?

終於想通順了事情前因後果,又記起了很多帶顏色的小細節,何紓言的臉脹得紅撲撲的。

他伸手捂住了嘴巴:“我一直以為那是夢,也記不得自己說了什麼了,隻記得……”

說話間,視線往時淺渡的唇上一掃。

“隻記得什麼?”

時淺渡往前湊了一點兒,調戲地笑看他。

老男人很含蓄,害羞的時候喜歡瞥向一旁。

明明臉上白淨的皮膚已經染上不正常的緋色,眼底發燙,氤氳出薄薄的水霧,但心裡覺得自己是個年歲不小的大人,便非要強撐,裝得一副淡定模樣。

那假意泰然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愈發想逗弄人:“嗯?”

“……”

何紓言怪不好意思的。

他垂頭,頂著緋紅的麵龐,親吻小姑娘的薄唇。

“隻記得這個。”

“是嗎?隻記得這個啊?”

時淺渡以雙臂攬住了何紓言的脖頸,揚頭吻他。

兩人的唇舌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截斷了通暢的呼吸。

已經這樣親吻無數次了,何紓言還像是第一次親吻一樣興奮,被小姑娘懟在玄關,背脊靠在不平整的櫃子上,攬住對方的腰,沉溺於她的溫柔和掠奪。

小姑娘離開了他的唇,沉重的大腦中獲得了新鮮的空氣。

他戀戀不舍地收回討吻的舌。

在灼熱的呼吸聲中,他模模糊糊道:“還記得……”

“還有什麼?”

似是被勾引著往前走,他衝動得險些脫口而出。

話被理智壓住,何紓言細喘著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

張了張口,又很不好意思地彆開臉。

他垂首,把發燙的臉埋在時淺渡的頸窩,再開口時,聲音悶悶的發澀。

“還記得你在我耳邊說想要我。”

他又一次回想起小姑娘說這話時的嗓音和語調,腹部一緊。

那感覺就像是她深切地需要著他,深切地喜歡著他。

“下次……”

他小心地吻吻時淺渡的脖頸,一邊親吻一邊啞聲輕輕地說。

“下次我快到時,你再說給老師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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