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衰微的神明17 您學壞了,神明大人。……(1 / 2)

第三百二十二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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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想, 子民的願望,就是祂的願望。

祂以此為借口,抬手,撫在了時淺渡的後頸。

手指磨搓過溫軟的肌膚。

然後, 稍稍用力。

把時淺渡的頭往下按了一點兒。

兩人的唇碰到一起, 她的牙齒還輕輕地磕在了祂的薄唇上。

留下了輕微的刺痛和一道不明顯的小口子。

時淺渡頓時笑了, 用舌舔舐那道傷口。

“原來神明都這麼笨的嗎?”

很淡的血腥味傳來。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氣音裡有明顯的笑意。

“嗯?”

“……”

神力催動, 瞬間就愈合了那道傷口。

男人麵色不改, 淺淡無波地說:“你看錯了。”

祂半靠半倚在軟墊上, 撫在時淺渡後頸的手指往前滑去,沿著下顎的弧度來到下巴。

沒有太多的動作, 隻用拇指,在她的下巴上反複地緩慢磨搓。

甚至都沒有碰到她的嘴唇。

但這動作裡的意味, 再明顯不過了。

“我看錯了嗎?”

時淺渡注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祂淡金色的柔軟長發散落在肩膀上,順著發絲往下, 是除了她在無人能見到的美景。

跟流傳千年的雕塑一樣完美無瑕, 細膩的皮膚與肌理……

在她的觸碰下戰栗。

“那我再好好感受一下。”她唇角彎彎, 湊過去吻上神明的嘴唇,“看看剛才看錯沒有……”

神明順著她的力道, 張開唇齒迎接。

兩人膩在一起親了半天,才紛紛喘息著分開。

時淺渡在離開之前,還故意在祂的嘴唇上咬了個小口子。

她說:“事實證明, 我沒看錯嘛。”

指肚還淘氣地在神明浮出血絲的唇上點了點。

接著, 指肚往下,前後落在幾處紅痕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說起來, 神力能恢複傷痕,我還以為你會把身上的痕跡也去除呢,怎麼還留著?”

“你不是喜歡麼。”

神明對那些痕跡並不遮掩。

祂語氣淡淡,好像隻是語氣平平地闡述事實,又好像學壞了,有些調侃的意味。

“瞧見這些……會興奮,對麼?”

“……”

時淺渡用雙臂圈住神明的脖頸,讓祂震在自己的胳膊上。

自己伏過去,側頭吻上男人的耳後與脖頸。

“您學壞了,神明大人。”

她模模糊糊地開口。

神明直到自己說對了。

祂微微揚起頭,方便讓時淺渡親吻自己。

祂喜歡這種另類的“供奉”。

或許睡夢中那句“供奉身體上的愉悅”描述的很精準吧。

時淺渡是個很會撩撥的人,而祂,則放任自己沉溺在最本能的反應中。

接受她的一切侍奉。

當然,偶爾也有些小動作,暗示祂的這位子民。

神明輕輕扣住時淺渡的腰,往上貼過去回應她的親吻。

無聲地讓她感受自己的心意。

“……嗬。”

時淺渡先是一怔,繼而輕笑出聲。

她勾住金發,往神明耳後彆去,露出祂精致的麵容。

手指順勢插進發絲中,捧住了男人的臉。

她揶揄道:“神明大人一大早就這麼精神啊。”

“時間不早了。”

神明紅唇微張,吐出的氣息有點兒熱。

祂眼珠轉動,掃向神廟的窗:“已經快中午了。”

“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時淺渡故意問,“是提醒我,您已經休息的足夠久了?”

“……”

她又是故意的。

明知故問。

神明眉宇微垂,露出兩分無奈。

祂沒因為麵子之類的岔開話題,或是非要分出個高下。

而是掀起眼皮,溫靜地注視著時淺渡。

“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那麼……是的。”

祂妥協了。

向過去那麼多次一樣,包容默許她不正經的逼問。

時淺渡最受不了被祂這麼注視了。

她覺得自己汗毛豎起,那麼一瞬,特彆想狠狠地讓祂掉下生理性的眼淚來。

不過,她控製住了那股衝動,低低地笑了幾聲。

她揶揄說:“老房子著火,還真是燒起來沒救啊。”

神明抿住薄唇,淡淡地嗔她一眼。

祂說:“若沒人放火,管它新舊都會平安無恙。”

“噢,這麼說的話,是怪我咯?”

時淺渡聳了聳肩膀,一副“我的鍋”的樣子,好像要好好賠罪。

然而下一秒,她又歪頭揚起惡劣的笑容,偏偏沒有動作,不如神明的意。

她撇唇:“剛才不是還在控訴我昨晚故意折騰你麼?”

那張淡笑著的漂亮麵容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好似,她從未像祂一樣期待什麼。

但不管她怎麼風輕雲淡,神明都不會相信她擺出來的那副姿態。

因為祂耳畔無時無刻不回響著“子民的貪念”。

字字句句,全是瀆神的妄語。

像是在耳邊低聲呢喃般,直叫人臉紅心跳。

這在讓祂避免被表象欺瞞的同時,也折磨著祂。

太犯規了。

動作語言不停地撩撥也就算了,連心聲都在刺激祂的神經。

搞得祂好像中毒了一樣。

“我不喜歡,你就會聽我的,乖乖的什麼都不做,乖乖地……”神明撐起些身子,偏頭問她,“停下來嗎?”

“當然了。”

時淺渡眼都不眨地說了謊。

她表演一般牽起神明的手掌,俯身親吻手背。

漆黑的鳳眸微微上挑。

她笑看祂:“現在您隻要說不喜歡,我就立刻乖乖地後退,再也不打擾您一下,神明大人。”

“……”

神明心知她做的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就是看祂現在的模樣,也知道祂想要的是什麼吧?

看來,對於這個幼稚鬼,一味的寬容隻會讓她變本加厲,更沒完沒了地,唔,欺負祂,欺壓到祂頭頂上。

祂眉頭輕斂,想用神力稍微樹立些神明的威嚴,不至於被動得像是個受氣包。

“又或者。”

就在這時,時淺渡垂首,在神明分明的骨節上吻了又吻。

她動作輕柔,充滿虔誠,又極儘曖昧。

“您此時若想要我侍奉,我也絕不會忤逆您的要求,好好地侍奉您。”

神明不由自主地曲了下腿。

搭在軟墊上的手指跟著用力,按出印記。

有那麼幾刻,祂覺得自己不是什麼福佑人類的地方神明,而是在欲.海與妄念中誕生的邪惡的愛.欲之神,專門勾人墮入混亂與毀滅。

儘管被勾著墮入其中的其實是祂。

神明垂下淡金色的眼眸。

“那……上前侍奉吧。”

時淺渡心說,神明大人真好哄。

才蹙了蹙眉頭,這麼一句話就哄回來了,還故作克製地讓她侍奉……

真是可愛啊。

“如您所願。”

她欺身過去。

一晚上的摸索下來,早就對神明身體的喜好了如指掌。

她笑著“取悅”祂,不出兩分鐘,就讓神明在她懷裡細喘了起來。

冷清的眼底開始浮出水汽,染上緋紅。

說來神奇,冰清水冷的氣質竟然能與那股媚紅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孤高又糜豔。

時淺渡被祂誘得夠嗆。

正當她真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個熟悉的女聲。

“公子,你們在這兒嗎?”

是白露的聲音。

緊跟著,還有和安公主的。

“你們最初就是在這裡遇見他的嗎?”

“是啊,不過我們逃到這兒的時候,整個神廟還亂糟糟的,都是灰塵,荒廢了很多年的樣子。”白露在乾淨整潔到不可思議的神廟中四下張望,“怎麼一下子這麼乾淨了?”

她一臉驚訝,這看看,那看看的。

整個神廟大變樣,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本宮以前從不信什麼神佛,但那時的金光,我們都看見了。”

和安公主也仔細觀察著神廟中的情況。

這裡很新,但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她伸手在神像上蹭了一下,看看是否有灰塵,口中說道:“興許世上真有神明,把神廟翻新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您說的是。”白露點點頭,“不知道公子和小渡姐姐在哪,有沒有事。”

她算是跟兩人關係最好的人了,不由得擔心。

“除了這兒,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們還能去哪了。”

神明顯然也聽見了外麵的聲音。

祂的雙眼恢複清明,輕喘著推了下時淺渡的肩膀。

“白露跟和安公主找來了,你不出去見一下嗎?”

時淺渡頓住動作。

但就頓了兩秒。

她沒有搭理外麵的動靜,繼續吻在神明的身上。

溫柔極了,輕而易舉地讓祂哼出聲音。

神明下意識地捂了下嘴唇。

“哈……”

祂低聲哽了更喉嚨,胸腔上下浮動。

“放她們在外麵不管嗎?”

“她們摸不到這個密室,找不到人,自然就離開了。”時淺渡渾不在意,“見她們也不著急這一兩個時辰,等下午了我隨時可以出去讓她們放心,現在麼……”

她笑著咬住男人的耳朵:“當然還是侍奉您比較重要了。”

氣氛正好呢,怎麼能隨便拋下祂離開?

當然是繼續侍奉她的神明了。

“我可不舍得讓神明大人您自己在這兒難受啊,您說是吧?”

石室隱蔽,祂也能用神力隱去兩人的身形,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撞破。

可聽見外麵熟悉的聲音,心中依然升起一股偷情般的負疚感。

同時,更覺得……刺激了。

“你……”

“彆管那些了,您啊——”

時淺渡輕軟地掰過男人的頭,讓神明直直地與她對視。

除去極個彆惡劣冒出頭的時候,她顯然是溫柔又令人安心的。

她安慰似的吻祂,低聲地哄:“感受眼前的一切就好了。”

眼前的一切?

衣料相互摩擦的細碎聲響。

壓抑低沉的喘息。

溫熱旖旎的氣氛……和唇畔炙熱的吻。

她總有千萬種方法讓祂潰不成軍。

理智又一次被感性壓製。

神明在心中混沌地想,什麼舍不得祂難受,時淺渡這幼稚淘氣還惡劣的小姑娘,就喜歡故意讓祂難捱還差不多。

現在這麼說,還不是她自己不想,非跟祂索取。

“嗯。”

祂喉嚨猛地一哽,還因為太突然,沒能用神力好好地把聲音隱藏。

大抵是對祂走神的懲罰。

“公主,這邊有聲音,您聽見了嗎?”

白露的聲音由遠及近,小步走到了石室外麵。

神明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就在外麵,一牆之隔。

神經完全繃緊了。

時淺渡與祂完全相反,反而勾起了唇角。

她溫柔地擦去神明眼角的水痕,埋頭在祂的耳畔,惡魔低語一般小聲開口。

“她們如果瞧見矜貴無暇的漂亮公子現在的樣子……”

她笑了一聲,逗弄道:“會是什麼表情呢?”

外麵的人看不見他們。

但她硬生生的用語言為神明構築出了一副狼狽而淫.逸的畫麵。

神明調整氣息,讓自己儘量恢複平穩。

困窘的是,一種背德的刺激感反而讓人沉浮於頂峰,不能自已。

祂真是對時淺渡又愛又恨。

“假設不成立,她們看不見。”

神明努力用最平穩的語調開口,聲音還是有些顫。

清冽的嗓音染上水汽,更好聽了。

祂把時淺渡的脖頸勾到自己唇畔。

“隻有你能看見。”

草。

時淺渡在心裡暗罵一聲。

她頭皮酥麻,差點兒沒收住。

她的神明大人真是越來越學壞了,都會在興致正濃時說情話撩撥了。

“是啊,隻有我能看見。”她吻了吻神明的眉眼,壓低嗓音,用沙啞的聲音說,“您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神明大人。”

撩撥不成反被撩。

神明心臟微縮,繼而酸軟的一塌糊塗。

難言的喜悅和一絲赧然竄入頭腦,眼看著就要潰敗。

“和安公主倒是比末將更快一步啊!希望您沒有做什麼讓末將為難的事!”

張將軍粗獷凶悍的聲音一下子傳遍了整個神廟,中氣十足,想聽不見都不行。

他冷哼一聲:“來人啊,給我搜!就不信沒有蛛絲馬跡!”

“是!”

穩重又紛亂的腳步聲在神廟中四散開來。

顯然是一隻少說二十來人的隊伍。

時淺渡身形頓住。

若是他們兩人都消失不見,淪為通緝犯的話,未免太麻煩。

她畢竟是人類,不可能永遠不出現。

況且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士兵早晚能找到石室,“窩點”暴露了,以後還怎麼有個清清靜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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