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紀清若3 身子往前拱了拱,送到她麵前……(2 / 2)

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

被時淺渡捉住。

時淺渡輕輕挑起男人的下巴,探入他口中一點,輕輕地舐。

男人有些退縮,她便沒有窮追不舍,在他柔軟的唇上反複吻了吻。

“阿若,該洗漱睡覺了。”

“嗯。”

紀清若被親得有一絲臉紅。

談戀愛是會無時無刻地在家裡接吻嗎?

竟然用這種方式把他親醒……

如果說起粗暴的杏愛或者懷孕打胎之類的,他從內到外不會有半點波動,就算是以前被強迫地扒開衣服,他都隻是冷笑著爆發出恨意,不會臉紅。

可碰到時淺渡的親吻,他卻總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有點害羞。

大概是以前沒怎麼親過,也沒經曆過類似的調情吧。

他不想讓時淺渡發現,傳聞中被無數女人上過、還打過胎的自己在普通的戀愛中純情得像是個大傻子,便抿抿嘴唇,沒有多說話,冷漠地直接起身去洗漱了。

時淺渡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耳尖微紅的背影,翹起唇角。

兩人分開洗漱。

她特意洗的快一些,趕在紀清若之前爬上了臥室的大床。

紀清若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人,一愣。

他說:“晚上也要一起睡嗎?”

時淺渡瞪他:“不跟我睡,你想跟誰睡?”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快點兒過來給我抱抱。”

紀清若沒說什麼,順著她的意思過去了。

時淺渡順勢摟住男人的腰,把他勾進自己懷裡。

像過去無數個夜晚一樣,抬頭輕吻他的嘴唇。

手臂用力,兩人就抱得親密無間。

常服換成了睡衣,更柔軟,更容易傳遞溫度。

她一翻身,把男人壓在身下。

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撐在男人耳畔。

紀清若以為她第一天就要做,剛蹙起眉頭,便聽到溫柔微啞的嗓音落在了耳畔。

她說:“阿若,你過去受苦了。”

他萬萬沒想到,女人會跟自己說這個。

十來年的時間裡,他聽過很多人罵他輕賤,笑他活該,厭惡他一身汙穢,仿佛他遭受那麼多不幸,都是他自己的錯,都是“不服管教”的男人應得的下場。

如果父母尚在,一定會心疼他,哭到眼睛發紅。

可惜父母早就不在了,便再也沒有人心疼他的苦難。

時淺渡用唇蹭在男人的脖頸上。

“以後我保護你。”

“……”

紀清若心中一軟。

她太懂他希望聽到什麼了。

不管男女,心中總會有脆弱的地方。

任何人一個人獨自哭哭硬撐過十來年的時間都會覺得疲憊。

他很多時候挺羨慕小白的,能跟自家妻主相互扶持,碰到事能有個人商量。

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命差,他大抵就是後者。

從他被強.暴到懷孕那天開始,就已經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成了個沒人要的二手貨。

他想,雇人當女朋友的感覺真好。

這個錢花的值。

至少能讓他心裡有所慰藉。

他垂眼,語氣無波:“你能保護我多久呢?”

“永遠保護你。”時淺渡在他耳畔輕喃,“你想報複的人,我幫你報複回去,你經受過的苦,也都讓他們嘗上一遍,直到你解氣為止,好不好?”

紀清若感覺,耳畔的熱氣讓他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報複,當然要報複回去。

他早就暗地裡開始計劃了。

他說:“好。”

“以後萬事都有我,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時淺渡將細密的吻落在男人的唇角。

她又很輕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不要把事情都悶在心裡,我會心疼的。”

不等紀清若回答,她便將唇齒撬開。

濕軟的唇舌輕柔地交纏在一起。

一開始很輕,比在儲物室裡還要輕。

後來慢慢地加深,一點點索取男人口中的空氣。

這樣的吻說突然也突然,說有預兆也有跡可循。

紀清若微揚著頭,對於親昵的吻有些意外,但不覺得排斥。

可能是因為過去親過兩次吧。

也可能是因為……

她真的很會接吻。

他被親得有一點缺氧,吊在了一個能夠呼吸卻怎麼也不夠地境況裡。

舔.吮輾轉,像是一種親密的愛.撫。

半晌,時淺渡與他分開,看到男人眼角的一點點水光,輕笑了一聲。

她湊上前去,輕吻他的眼皮,感受到了顫抖。

“讓你難受了嗎?”她安撫道,“抱歉,阿若的嘴唇太軟了,有些停不下來。”

“……”

紀清若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倒也不是難受。

就是……被親得心裡有點怪怪的。

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被一個剛雇傭來的女人親得很舒服。

而且,還總是會想起上次在小黑屋裡親吻的場景。

腳趾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

“我再親一下可以嗎?”時淺渡抵著男人的額頭,“你要是不拒絕,我就當可以了。”

柔軟的嘴唇再一次貼到了一起。

紀清若心想,她真喜歡在親第二次之前問一遍。

而這次剛親上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對方的膝蓋抵在了腿間。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又以為她要動作。

手掌剛撐在時淺渡的肩膀上,兩人的唇齒就分開了。

她緊緊圈住他的腰,臉頰埋在他的頸窩,落在他的耳畔。

喉嚨裡發出低啞的嗓音。

“阿若,好喜歡你啊。”

紀清若心頭猛地一跳,比前兩次都要強烈。

竟是被耳畔溫熱的氣息吹得頭皮發酥。

他不是不知事的孩子,反而是被人欺辱熟了的中年人。

所以那個瞬間,他險些有了動靜。

好在對於疼痛的恐懼壓過了一切,什麼都沒發生。

他靜靜地躺在那沒動。

胸膛起伏兩下,又歸於沉寂。

臉上依然看不出情緒。

他想,時淺渡一定是個foreplay做的很好的人。

一句話一句話地撩起他人的心緒,把冷清的空氣變得旖旎。

自然而然的,一點也不刻意。

他沒被人珍惜過,過去承受的都是非常粗暴粗魯的事情。

但小白偶爾會跟他聊一些男人家的小心思,說foreplay越多越好,男人就越不容易疼。

他竟是突然有些好奇,如果真的準備充足再開始正題,真的不會疼嗎?

時淺渡見他不語,沒有不悅,隻是笑了笑。

她又慢條斯理地吻了吻男人的脖頸,才翻身躺到旁邊。

手臂托了托紀清若的腰。

“過來讓我抱著睡。”

紀清若覺得晚上睡覺膩膩乎乎的不舒服,睡著睡著胳膊還會硌人。

他搖頭拒絕道:“還是不了,抱在一起會難受。”

於是,自己轉身,背對著時淺渡。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身後的位置一沉。

他被人從背後伸出手,抱在了腰間。

而耳背上落下柔軟的一吻。

時淺渡笑說:“那就這樣吧,晚安阿若。”

“……嗯。”

紀清若喉嚨裡發出輕輕的聲音。

他再一次想,這錢花的真值。

-

紀清若在睡夢中皺起了眉頭。

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

難受。

好疼啊……

太過熟悉的刺痛感傳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從睡眠裡清醒了過來。

他額頭上浮出薄薄的冷汗,微涼的麵色不算好看。

自然現象又一次開始了。

每天早晨的心情,必定會因為疼痛而打了折扣。

無儘的煩悶在心中汩汩湧出。

真恨不得一刀戳過去,是不是就再也不會疼了?

好吧。

真要是那樣,可能就是截肢的幻痛了。

醫生說,截肢幻痛比他現在疼多了。

他懊惱地皺皺眉頭。

輕輕翻了個身,就看到時淺渡趴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

上次……

回想起上次在痛感之中夾雜的那一絲舒適,他腳趾蜷縮了一下。

是可以讓時淺渡幫忙,但大早晨的就說這個……

誰會好意思啊。

而且,時淺渡不知道他的心理問題是這個。

他也不好主動說。

讓人知道他被人強被迫懷孕還打掉過孩子,已經聽丟人的了。

再說有了這樣的心理問題,更顯得可笑。

總得給他自己留一條底褲吧。

紀清若斂了斂眉頭,放輕動作,緩緩地拿起時淺渡的搭在他腰間的胳膊。

時淺渡的臉頰動了一下。

她睜開雙眼,反手牽住男人的手掌。

“阿若,你醒了。”

“嗯。”

紀清若著急處理疼痛,就鬆開她的手。

他說:“起床吧。”

“但我怎麼覺得……”時淺渡輕笑,“你現在需要我?”

她剛剛睡醒,嗓音中還攙著一絲啞然。

語調上揚,多了一股調戲之感。

“……”

紀清若頓了頓,搖頭。

“不用麻煩你了。”

可能還是有種說不清的貞.操感限製著他的行為。

總覺得剛雇人過來就這樣,好像他是他那天得到了甜頭,為了讓她這個幫忙才提出扮演的。

顯得他……特彆浪蕩,不矜持。

時淺渡的聲音變得嚴厲:“站住,你回來。”

紀清若腳步一頓。

回頭看她。

“昨晚不是剛說好,有什麼事不要自己悶著嗎?”時淺渡歎氣,衝他招了招手,放柔了嗓音,“阿若乖,快過來。”

想要消除心中的恐懼,必須經過一些親密接觸,讓他知道不可怕才行。

要是一點兒接觸都沒有,那效果必然來的慢很多。

紀清若到底是順從了她的意思。

大概是她的話太溫柔了吧。

又或者是他潛意識裡確實期待那天的事重演。

他重新俯身過去,被時淺渡圈住了腰。

輕輕一碰,他就疼得吸了口氣。

“嘶——”

時淺渡問:“還是很疼嗎?”

紀清若點了點頭:“嗯,疼得厲害。”

他被按住背脊,腦袋窩到了時淺渡的身邊。

嗅到了淡淡的香氣。

時淺渡垂首,啄了啄他的唇角:“交給我,要是疼得厲害就跟我說,或者咬我也可以,但彆咬的太厲害,我也很怕疼。”

紀清若被她說得翹了下唇角。

他說:“我不咬你。”

“那你就要咬自己的嘴唇了。”時淺渡輕輕咬住他的唇,“我會心疼。”

紀清若被哄得心中微動。

她實在太會哄人了。

想想過去的那些接觸,每次都是被她哄得心情怪不錯的。

“來,再往我這邊靠一靠。”

時淺渡摟著男人的腰往自己身邊靠得更近一些。

她調侃道:“不然我不好用力。”

“……”

紀清若臉頰動了動。

他發現,自己這麼一個不容易害羞的人,總是被她一兩句話就弄得怪害羞的。

一扭腦袋,把臉埋在時淺渡的肩膀上。

身子往前拱了拱,送到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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