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何紓言1 自行參考正文的情況!!……(2 / 2)

時淺渡把沒喝過的紙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五隻手指輕輕地按在杯沿上。

她笑著說道:“我怎麼會認錯了您呢,老師。”

何紓言推了下眼睛。

因為他“強.奸男學生”的事讓人太印象深刻了麼?

他翹了下唇角,無聲地笑了一下。

但他依然沒有承認,隻說:“你真的認錯了,時主任,如果沒有工作上的事情就請你離開吧,我要收拾房間了。”

說罷,他站在門口,自顧自地拆放在櫃子上的快遞。

收到麵試邀請的時候,他就已經從網上下單,把日用品寄到這邊了。

認出了他這個“禽獸”,無非就是還沒正式入職就辭退他。

或者,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會看在以前他們關係還可以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不知道時淺渡會怎麼選擇。

說到底,結果最差就是被辭退順便辱罵兩句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跟以前他碰到的事情相比,什麼都不是。

可他萬萬沒想到,身後的人說——

“我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您,怎麼可能會認錯。”

這回,何紓言是真的愣住了一下。

時淺渡這是在……

跟他告白?

“從高中時就喜歡”這話的意思是,現在還在喜歡?

也是因為喜歡他,才會錄用他的麼。

這話給他帶來的驚訝不亞於當年楊銘新的告白。

甚至比當年的衝勁更甚。

楊銘新,一個小混混,敗家子,說出什麼渾話都不會讓人過於意外。

可時淺渡不一樣。

時淺渡是他的課代表,是全校聞名的尖子生、優等生。

性子懶散,但從來叫人挑不出錯來。

現在才三十歲,就坐到了頂尖研究所的主任位置。

現在告訴他,這位品學兼優的、比他小了十好幾歲的學生喜歡了他十四年之久……

這不是一瞬間就能消化掉的。

好學生和名聲狼藉的老師,怎麼看都不是一路人。

喜歡一個強.奸犯十四年,還是強.奸了男學生的老師?

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眨眨眼睛,淡笑著搖搖頭。

反應依然溫和又平靜。

隻是被沉靜許多年的心情,被這話的巨大衝擊力激得泛起了漣漪。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麼大的波動和如此複雜的情緒了。

才一回國,冷硬的心防竟是被告白猛地衝碎了一塊。

“早戀可不好。”他用一個長輩的口吻說,“你的老師恐怕要失望了,喜歡這麼久還認錯了人。”

“到底認沒認錯,我們心裡都很清楚。”

時淺渡走到男人身後,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腰。

能感覺到他一頓,但沒有明確的拒絕。

她便從身後輕輕地圈了過去,輕車熟路的把人往自己懷裡摟。

她在何紓言做飯的時候這麼抱過很多次。

何紓言見不承認沒有用,便放下了拆到一半的快遞。

他問:“倒貼一個戀.童的男同強.奸犯,好學生的品味這麼獨特嗎?”

時淺渡知道這時候不應該笑。

但她沒忍住,輕笑出聲。

“老師,您真會給自己疊buff。”

何紓言轉身看向時淺渡。

他高高瘦瘦的,看她需要稍微垂眼。

鏡片後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可莫名叫人覺得有兩分詭異。

像是在輕蔑地注視著什麼可笑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男人,你這樣就是自取其辱。”

時淺渡搖搖頭:“我知道老師當時是被冤枉的。”

“……”

何紓言的嘴唇動了一下。

【他看著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真的假的,老師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剛出事時,會有一小部分人半信半疑。

但自從法院判決,這樣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堅定地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無需他解釋或者“狡辯”,主動地說出來。

他以為自己早就釋懷了。

可直到聽到這麼句話,才知道自己依然想聽。

他從沒忘記過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

汙蔑、判刑、牢獄生活、出獄後的傷……這些固然一次次地摧毀了他的生活,但“沒人相信他”這件事帶給他的痛苦,一樣不可小覷。

“可惜我以前隻是個學生,幫不了老師什麼。”

時淺渡直視著男人的雙眼,表情認真。

她說:“現在不一樣了,我有錢也有學術上的權威,可以幫您做很多事。”

何紓言注視她半晌,忽而和煦地笑了笑。

他的聲音依然低沉而溫和,出口的話卻叫人心裡一跳。

“如果是殺人呢?”

時淺渡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不躲不閃。

她說:“我都願意幫您做。”

“……”

時淺渡,那麼理智沉穩又成績卓越的好學生,跟他說可以幫他殺人。

何紓言的腦子少有的混亂了幾秒。

回國第一周,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他都預想過了。

唯獨沒想過這個。

他怎麼可能會覺得時淺渡喜歡他。

可世界就是這麼玄幻。

突如其來的意外,一下子在他早就設定好的生活中橫插了一腳。

若時淺渡真願意幫他殺人……

理智上講,拉著這樣一位優秀的科研人員一起下水,不是壞事。

而被她的告白拉扯回來一點的感性,又要他彆拉人下水。

可是,這是時淺渡自己願意的。

又不是他在強求,不是麼?

如果真如她所說,當然要遵從她本人的意願。

隻怕時淺渡是在演他。

讓他試探一下,她到底有多喜歡?

“喜歡到可以幫我殺人的程度嗎?”他推了下眼鏡,漂亮的眼睛彎了彎,“那你一定不會嫌棄老師已經是半個廢人了吧。”

時淺渡大概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知道男人的所有經曆。

但她故作不知,問:“這是什麼意思?”

何紓言牽住她的手,覆到自己身下。

臉不紅心不跳,淡定中有一絲看戲般的戲謔。

“出獄後又被楊銘新纏上,我啐了他,他就隨手拿了燒烤用的綱簽刺到了這兒。”他語氣溫和,故意說得叫人厭惡,“臟的,廢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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