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陸蘇北1 他忍不住低喃,聲音裡帶喘。……(1 / 2)

第四百四十四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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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少國主府上服侍?”

江景昀坐在主位上, 看著跪在他麵前的青年。

他少有的擰起了眉頭,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陸蘇北是幾年前輾轉到他眼前的,他一眼就看中了那一身武藝。

他惜材, 雖然陸蘇北隻是個奴隸, 也依然讓男人做了弟弟江景然的小廝, 可以破例隨江景然進軍營參與操練,拋開奴隸身份, 跟普通軍士並無區彆。

一連數年下來,軍中的兄弟們沒人不服他的實力, 就是他弟弟都再沒把陸蘇北當奴隸看過。

最近幾年,陸蘇北跟著他弟弟南征北戰, 立下不少功勞。

要不是奴隸身份的束縛,至少能拿個將軍之位。

這次大軍回京, 他正準備向國主請示,希望可以給陸蘇北脫了奴籍。

沒想到,這人竟然希望被他送到少國主府上當個任人玩弄的賤奴。

“你知道這次選去少國主府上的人……是做什麼的嗎?”

陸蘇北跪在地上, 眉眼發暗,低垂著看著地麵。

他沉聲答:“知道,是供殿下玩弄的男奴。”

連男寵都不是。

隻是男奴。

“那你還主動過去?”

江景昀非常失望,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男奴沒有什麼地位, 被主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任憑打罵,是最低賤的存在,就是玩膩之後被活生生打死,也不會讓人詬病一句、多看一眼。

一個將相之才,主動去給人當男奴,即便是少國主殿下的男奴……

也讓人無法理解。

有權勢的是少國主, 不是少國主的男奴。

男奴,不管是誰的男奴,都隻是奴。

陸蘇北抿抿嘴唇:“是,我必須去。”

江景然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如果你是想在少國主身邊貼身保護,想要立功後脫除奴籍,大可不用這樣選擇,我已經把你這些年的功績一一列出,近期就找合適的時機與國主大人稟明,我在國主麵前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你不用擔心結果。”

陸蘇北搖了搖頭。

可比起奴籍,對他來說,殿下更重要。

或許對曾經的他來說,殿下那樣的身份,有多少男寵都是應該的,他也可以忍受。

但跟殿下獨寵一生之後,便再也接受不了殿下有其他人了。

他俯身下去:“求大人看在我此番救了江小將軍性命的份上,應允了吧。”

江景昀歎了一聲,目光複雜。

眼前的青年要武藝有武藝,要謀略有謀略……

不是腦子糊塗、投機取巧的人啊。

要換做彆人,他可能以為是把這侍奉少國主的“男奴”身份當做躍上枝頭當鳳凰的跳板,可陸蘇北,怎麼看也不是那種愚蠢之人。

他沉吟半晌,終於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但你都這麼說了,試試便去試試,如果殿下沒有選中你,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另外……”

他擰起了眉頭,很認真地盯著陸蘇北。

“如果你被選中入府,八成是要被廢掉武功的,以後就是我想,也沒辦法幫你向國主大人說話,請求為你脫離奴籍了。”

陸蘇北的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他沉聲答:“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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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國主殿下在國主那的受寵程度,呈國之內一呼百應。

說想要兩個漂亮聽話的男奴玩玩,立刻就有無數人送上自己精挑細選的奴隸。

時淺渡不可能收下那麼多奴隸,便定了一天時間,在府上挨個選擇。

陸蘇北跟在江景昀身後,略垂著頭。

目光掃過府中形形色色的男人。

聽說,這還是不耽於美色的殿下第一次表示想留個男人在身邊玩玩。

要不是點明了要的是隨便玩玩的“男奴”,怕是不少官員都想把自己兒子送到府上。

在他上一世的記憶中,跟殿下相遇時,他就已經二十多歲了。

此前,他從沒有心思留意素不相識的少國主的傳聞,也便從來不知道,原來殿下曾經在他落魄不已的那段時間裡廣招過男奴。

這一世,他熟知江家兄弟的性格,便在自己還是個少年時,就在聽說江景昀在附近的時候,故意跟奴隸營中的其他人大打出手,讓江景昀被混亂打攪吸引,看到自己一身出類拔萃的武藝,也借此被帶出了奴隸營,成功來到了軍營。

他本想借著江家兄弟和自己的戰功脫離奴籍,再去見殿下的。

不想,這次隨軍歸來,卻突然聽聞,再過一日就是殿下挑選男奴入府的日子。

所以說,殿下上一世對□□如此得心應手……

是早就跟其他人有過經驗了對吧?

這次再被彆人捷足先登,他這起個大早趕個晚集,未免太好笑了。

如果一定要有人做那個被殿下褻.玩的人,那也隻能是他。

他聽話,順從,身強體壯,還能忍。

她怎麼玩都可以。

“彆走神了。”江景昀回頭睨他一眼,“一會兒跟我進去。”

陸蘇北回神:“是。”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他就隨著江景昀一起步入房間。

抬頭,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就懶洋洋地坐在軟塌上,睨視著他們。

目光對視,他立刻垂下了眼眸。

怕被人發現自己壓抑的感情。

“見過少國主殿下。”

江景昀欠身,態度恭敬。

他把身邊的人介紹給時淺渡:“他是這次邊疆戰事中被征軍的奴隸,名叫陸蘇北,臣見他模樣俊美,又有一身好功夫,可以時刻護殿下左右,便將他帶來供殿下挑選。”

時淺渡一手撐著臉頰,目光懶散,挑挑揀揀地掃過男人低垂著的臉。

她掩住笑意,淡聲說:“抬起頭來。”

陸蘇北聽話地抬頭。

但在與她對視時,還是忍不住軟下了眉眼。

他的殿下。

過去那麼多日日夜夜裡,他隻在幾次年節慶典上,遠遠地看過殿下幾麵,他想去了奴籍,清清白白地站在她的麵前,卻不想,還是以一個奴隸的身份相遇了。

不過,就是做殿下的男奴,他也是一百個願意的。

隻要殿下願意留下他,願意像從前一樣寵他……

他又有什麼不滿的呢?

“模樣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侍奉的怎麼樣。”

時淺渡衝江景昀擺擺手,讓他退下。

她笑說:“這個奴隸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

江景昀不放心:“殿下,不用留人麼?”

他是擔心時淺渡的安危。

就算陸蘇北一直以來沒有表露過不忠的苗頭,讓一個精通武藝的奴隸單獨與少國主獨處一室,他不放心。

“不用,都退下吧。”

江景昀欲言又止,最終欠身。

“是,臣在門外候著。”

幾句話的功夫,房間中就隻剩下時淺渡和陸蘇北兩人。

她衝男人招了招手,指向自己身前的位置。

“來這邊。”

陸蘇北沉默地走上前。

自知站著讓殿下仰視不好,便順從地跪在了軟塌前的軟墊上。

滿是繭子的手指搭在膝蓋上,緊張地捏了捏腿。

“殿下。”

這還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跟殿下接觸。

對於從前的經曆他印象深刻,而對於未知……

他心中惶惶。

不顧一切地前來做奴,就是突然意識到了危機——

他這幾年,一直都以為隻要在戰場上拚了性命換來清白的身份、再一步步爬上將軍之位,就能有機會跟殿下拉近距離,便照著這個目標一直努力。

可聽聞了殿下選男奴入府這事,才猛然明白,時間不會等他。

錯過了跟殿下相遇的節點,可能就錯過了一生。

不知道在這個場合中相遇,殿下還會喜歡他嗎?

他不確定,沒有一點把握。

溫熱的手指輕撫上他的下巴,稍一用力,便抬起了他的頭。

他想抑製住自己的眼神。

但愛一個人,是掩蓋不了的。

在撞見那雙鳳眸的瞬間,他的眼底便溢出了眷戀。

殿下。

希望殿下可以留下他。

時淺渡才把人帶到身邊,就聞見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味。

過去她說喜歡這個味,男人便天天熏了香再見她。

她無聲地勾起唇角:“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陸蘇北不是個會說討巧話的性子。

他沒有過分逾距,而是在她腳邊深深地俯身下去。

“請殿下把奴留在府中侍候。”

“嗬,就這樣?”時淺渡用手指緩緩撫上他的嘴唇,“很多人啊,聽說我要選男奴入府,都挑了頂頂漂亮的調教好了送過來,見了我就搔首弄姿地取悅我,你跟個木頭似的,怎麼跟他們比啊?”

陸蘇北心中發澀。

那麼多人都想法設法地取悅殿下啊……

早知今天就是選奴的日子,卻還是會莫名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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