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陸蘇北2 比過去粘人多了。(2 / 2)

被他們家主那麼看重的男人,卻上趕著給少國主當男奴,叫人不齒。

陸蘇北卻完全聽不見管家鄙夷的語氣。

他隻聽見了自己一會兒要去殿下府上伺候。

臉上的表情怔忪片刻,眼底猛地透出欣喜。

殿下召見他、讓他去伺候了!

殿下還是看上他了。

定是雖嫌他冒犯,又覺得他還蠻合乎口味,這才再給他一次機會。

低沉的情緒一掃而空,他“刷”地起身,一下子打開房門。

扶在木門上的手指都在興奮地顫抖。

“勞煩你回給殿下的人,說奴會儘快準備好。”

他的心臟咚咚直跳,渾身上下都透出了難以抑製的興奮感,恨不得立刻馬上現在就洗乾淨了自己,把自己送到殿下的床上。

他泡了熱水,以最快的速度從上到下地洗了一遍。

一些不起眼的小細節、溝溝壑壑也不例外。

尤其是殿下最喜歡把玩或是親吻的地方,更是仔細的不能更仔細。

夏天的風都是熱的。

奴隸住的地方更是悶熱一些,也不會分配到冰,可以保持涼爽。

他深呼吸很多次,才勉強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

一激動就容易出汗,他可不想讓殿下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

他心中有些彆扭,重複了一遍給自己聽——

他不臟,他要乾乾淨淨地出現在殿下麵前。

而且不能再把臟東西蹭到殿下身上,不小心也不行。

現在的殿下不喜歡。

她覺得臟。

她覺得臟。

陸蘇北想著想著,眼眶還是熱了。

他應該高興啊。

殿下讓他去侍奉了,這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可他怎麼還是這麼難過呢?

從接到消息開始,到坐上馬車,再到走進少國主府、走進房間門……

他的心跳一聲比一聲更明顯,跳到快要炸裂。

他想,他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惹殿下不喜。

時淺渡的房間門中放著冰塊,還有流水轉動風車,將涼意吹拂擴散。

溫度適宜,比外麵一下子涼了好幾度。

他一步步地走到裡間門,在距離床鋪兩米處跪下。

一舉一動都合乎宮裡的規矩,沒有逾距。

“奴陸蘇北叩見少國主殿下。”

時淺渡懶洋洋地側躺在床上,喚他上前。

“彆跪著了,過來吧。”

“是。”

陸蘇北小心地來到床鋪前,被勾住了結實的腰身。

熟悉的溫度讓他鼻尖一酸,恨不得立刻窩到殿下的話裡索吻。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這回得好好表現才行。

要乖順,聽話,不能做任何冒犯的事。

他這麼提醒自己很多次了。

可是被抱著腰背按倒在床上的時候,無數狂熱的思念和旖旎的回憶在腦海中翻湧,他還是情難自禁地抱住了對方的脖頸,在她耳畔嘶啞地低喃:“殿下……”

好想您,殿下。

彆嫌棄奴。

“嗬,這麼粘人啊?”

時淺渡手上一邊調戲,一邊垂首在男人頸間門,輕嗅了嗅。

她調侃:“身上倒是乾爽好聞,下了不少功夫吧?”

男人被她隨意一兩句逗弄就紅了臉。

可不是細細準備了很久麼。

想到自己事無巨細地清理每一處的樣子,更臊得慌了。

“來侍奉您,當然得……”他喉頭一滾,“嗯,殿下。”

重來一回,男人麵對她的時候還是那麼依戀。

隨便逗弄逗弄,就情.動的厲害。

圈在時淺渡脖頸上的手臂緊了緊,混亂之中,溫熱的唇從她脖頸挪到了唇邊。

陸蘇北裝作不經意地在她的唇畔輕蹭。

暗戳戳地勾她親自己。

真的很想被殿下親吻。

懷念那種被奪去了呼吸的感覺。

時淺渡眯了下雙眼,故意略過了他的嘴唇,隻用牙齒輕輕咬上他的脖頸。

她挑起薄唇,笑問:“你剛才……不會是想讓我親你吧?”

陸蘇北背脊一涼。

充滿愛意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是啊,他現在隻是個最低賤的奴隸。

哪裡有跟殿下索吻的資格呢?

殿下嫌他臟。

還肯碰他的身體已經不錯了。

他忍住了心頭湧出的悲戚,乖乖地收斂了那些有點兒逾距的舉動。

然後搖搖頭:“奴不敢。”

怎麼看都說的委屈吧啦的。

時淺渡不由得暗笑。

她瞥見,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和難過。

現在倒是知道失望知道難過了。

要知道前幾年,這個男人根本沒在京中待過幾天,幾乎一直紮在軍隊裡,這些年裡大大小小的戰役,就沒有他沒參加過的,就連她在京城中,都聽說過江小將軍麾下有個實力極強的奴隸。

好幾年的時間門,就遠遠地看過她幾眼,平均下來一年一眼都不到。

要不是她知道陸蘇北有多麼情深,都得以為他另尋新歡了。

真是能忍啊,他的忍耐力一直很好。

好在她也不賴,自然沉得住氣。

但罰還是得罰他。

所以啊,她特意選在他立了足夠多的功勞、有機會得到特赦的時候,放出了收男奴的消息。

陸蘇北總得知道,沒有人會一直等他。

更沒人會喜歡上一個遠在天邊的人。

這下他倒是知道著急了。

丟下上好的機會,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唾棄的目光裡給她做奴。

“殿下……唔……”

也比過去粘人多了,喘著喚她的時候特彆好聽。

從前她對陸蘇北那麼好,他內斂,很少把情緒表現得那麼明顯。

這麼嚇唬一下,還真是挺好用。

她存心取笑:“貓叫似的。”

“……”

陸蘇北心頭又是一酸。

他怎麼會聽不出這話有羞辱的意味。

殿下以前從來不會羞辱他。

上趕著爬.床,果然會讓人看不起吧。

嗬……

都是他自找的。

殿下那麼好,肯定都是他的過錯。

隻要能讓殿下滿意,能得到留在殿下身邊的機會……

被羞辱幾句又有什麼的呢。

他壓下那些酸楚,氣息不穩地問:“那殿下……喜歡貓叫嗎?”

時淺渡沒想到他會自輕自賤地這麼問,微微一怔後,在他耳邊低笑出聲。

她憐惜地親了親男人的耳朵:“嗯,你叫的很好聽。”

陸蘇北猛地一僵。

差點再一次做了讓殿下嫌惡的事,還好拚死控製住了自己。

隻是痛得他冷汗連連,額頭上頓時浮出一層細汗。

臉色都變了一些。

時淺渡揚起惡劣的笑容。

非但沒有做什麼可以緩解痛苦的事,反而抱住男人的腰,把人摟到懷裡。

眼看著他臉色越發不好,抓在枕頭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很痛苦嗎?”

她又親了親陸蘇北的耳朵。

聲音如同安慰一般,變得越發溫柔。

她故作不知地問:“怎麼額頭上都是冷汗?”

“嗚……”

陸蘇北受過很多傷,多大的疼痛他都能忍下來。

即便如此,還是難受到眉頭緊擰。

“沒事,不痛苦,奴……很喜歡。”他怕這次表現不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請殿下隨意,奴這次肯定不會再讓您失望,也不會……讓臟汙礙了您的眼。”

時淺渡翹了翹唇角。

果然是因為這個,所以死忍著。

“嗯。”

她隨意應了一聲。

嗓音淡淡,聽起來高高在上,漠不關心。

陸蘇北的眼眶無聲無息間門紅了。

說真的,一點享受都沒有,對他來說隻有痛苦。

他緊緊攥著枕頭的手臂都在打顫。

殿下不再珍惜他了。

他就隻是個……

肮臟低賤的男奴啊。

這一切實在是苦不堪言,可他連回想從前、轉移視線安慰自己都不敢。

因為想到從前殿下對他的好,他可能會立刻……

他隻能在口中低低地念叨著“殿下”,讓自己繼續堅持下去。

隻要能留在殿下身邊,還是有機會得到殿下的愛吧?

這是心中唯一支撐著他的念頭。

恍惚間門,他被人掰過了肩膀。

又被人抱緊了腰。

有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唇畔邊。

他沒能立刻反應過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卻突然感覺到有溫軟的觸感落在了自己的唇上,緊跟著,撬開了他的唇齒,濕濡的觸感繾綣地纏綿而上。

一隻手捧住他的後頸,拇指反複地撫在他的耳朵上。

親得那麼溫柔。

一點點地細吻他的嘴唇。

這是他每個夜晚都會夢到的。

剛才想得到卻落空了的。

太突然了,他都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麼,大腦就已經是一片空白。

在柔情無邊的親吻中,在熟悉的懷抱中,哆嗦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走神了多長時間門。

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從觸感上明白了大事不妙。

刹那之間門,渾身冷了個透徹,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殿下的表情。

鼻尖一酸,眼眶發燙,熱淚瞬間門就順著臉頰滑落到枕頭上。

他顧不上不適,胡亂撐起身子就跪在時淺渡的麵前,給她磕頭。

“對不起,殿下,都是奴的錯。”

“您再給奴一次機會吧,求您了,真的不會再犯了。”

他聲音裡染著哭腔,肩膀顫抖的厲害。

“奴不是故意的,您彆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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