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 司清1 一臉被人誤解了的委屈模樣。……(1 / 2)

第四百四十八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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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人流湧動。

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取了行李,快步離開。

在通往停車場的路上,有一家專賣各國名酒的紅酒店, 他往裡望了兩眼, 看到自己在找的人後, 拖著行李走了進去。

“師父。”

男人看了看紅酒的品牌, 不由得咋舌, 又有些擔心。

他問:“您買這麼貴的酒,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 就是送人。”

司清選了記憶中時淺渡最喜歡的一款,拿了兩隻叫人幫忙裝好。

麵對一筆巨款,他連眼也沒眨,直接刷了卡。

“送人?咱們這麼急匆匆地回國,到底是為什麼啊, 竟然還要師父準備禮物。”

男人很有眼力見, 想接過裝好箱的紅酒, 卻被司清先一步拿走。

他連忙跟上腳步:“師父,我來拿吧。”

“我自己來。”司清避了一下,“小齊, 車到了嗎?”

“到了到了,師父你跟我來。”

小齊快走兩步, 走在司清前麵,把他帶到路邊,拉開車門。

兩人上車後, 他又問:“師父,你還沒告訴我這麼著急回來乾什麼呢。”

本來在國外待的好好的,還有個案子差一點收尾。

誰想一向做事沉穩的師父竟然把最後那點事交給了另一個助理, 直接帶他回國了。

而且,師父一向不喜歡人情往來,竟然主動買這麼貴的酒,實在不尋常。

司清沉默幾秒,答:“時宜前天發布會,說明年要開啟海外項目。”

“就因為這個啊?”

小齊“嗐”了一聲,他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呢。

他頓時放鬆了,說:“就涉外這塊兒,師父說自己是第二,國內就沒人敢說第一吧?他們肯定會主動過來找師父談合作的,哪兒用得著師父這麼上趕著回來啊,還買了這麼貴的酒……”

說著說著,聲音在後視鏡裡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漸漸消失了。

他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臉上:“我這嘴,師父主動回來,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啊!”

司清收回視線,看向車窗外向後消逝的景物。

終於到了這麼一天了。

他作為時淺渡的最優選,來到她麵前。

出租車裡安靜了一小陣。

司機師傅笑著跟司清搭話:“您是他的師父?我瞧著您的年歲好像比他還小似的。”

小齊這麼多年都習慣了,聳聳肩膀。

他說:“可不是麼,師父就是比我小,誰叫他是天才呢。”

非但沒害臊,反而還有些自豪。

他師父司清可是法律界傳奇一樣的人物!

初高中分彆連跳兩級,十四歲考上政法大學,成了建校以來最小的大學生。

這事轟動一時,許多人爭相追捧的同時,也有很多人不看好他,認為初高中的學習模式跟大學有很大不同,隻有十四歲的小孩跟一群成年學生在一起生活,未必能適應。

可另人們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天才又在十七歲的時候通過了提前畢業的申請,畢業了。

絕大多數孩子剛上高三的年紀,就大學畢業並飛快拿下了司法考試。

剛一成年,又進入遠光律所,正式開始了職業生涯。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心智還不成熟”的小孩,絲毫不理會那些談資論輩的陳詞濫調,專挑最不被看好的案子接,一路過關斬將,不到二十歲就已經在業內聲名藉甚。

而在國內發展的如日中天時,又突然轉向海外業務,長期泡在國外。

如今他師父才二十五歲,入行七年,已經成了個傳奇。

要他說,師父簡直像是滿級大佬回到新手村,把人打個落花流水。

能叫這樣的大佬一聲師父,怎麼看都是他賺到了!

大概一個小時,出租車停在了時宜大廈樓下。

司清自己拎著紅酒箱下車。

小齊想幫他拿著,突出他司大律師的身份。

但他不願意,仍然堅持自己來。

這是要送給時總的見麵禮,怎麼能假手他人呢。

走進大廈之前,往一樓能映出倒影的玻璃多瞄了幾眼。

發絲規整,西裝筆挺,儀態很好。

這樣,他才放了心。

兩人來到前台,立刻有工作人員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你好,找時總。”

司清臨時回來搞突襲,不想讓人知道,免得其他律所早做準備,也就沒有預約。

他拿出名片,遞了過去:“我是遠光的司清,不知道時總有沒有時間。”

前台恍然:“原來是司律師啊。”

她心想,怪不得有些眼熟。

作為行政,長期在前台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經常合作的各界大佬們早已眼熟,記在心裡,免得接待時出了差錯,讓人對公司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位司律師名聲遠揚,她早就聽說過,不過聽說司律師長年在國外,這才沒有見過。

公司前天剛公布了明年的海外計劃,司律師這時候來……

肯定也是為了這樁合作。

明白了這層關係,即便沒有預約,也主動拿起電話撥打內線。

她捂住說話孔,對司清說:“司律師稍等,我問一下。”

“好,麻煩了。”

前台跟電話那頭溝通幾句,便掛了電話。

她麵帶歉意,說道:“抱歉,時總現在正在開會,大概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如果您不著急的話,可以先到八樓的休息區稍作片刻,您要是著急,我可以幫您再跟時總的助理溝通一下,約個其他時間。”

“我上去等吧,謝謝。”

司清沒有思考,衝她點頭示意。

小齊立刻開口:“師父,咱們……”時間多寶貴啊!

就他師父這個級彆的律師,半個小時可是值幾千塊的。

自從他跟著師父以來,就沒見過師父等彆人!

司清掃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了嘴。

兩人一同乘電梯上了八樓,在休息區落座前,司清往總裁辦門口望了望。

終於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啊,跟他印象中一模一樣。

他無數次帶著親手做的飯菜來到這裡,陪她一起吃飯、聊天。

每回都有熟悉了的人小聲調侃,說時總的小嬌夫來了。

這都要怪那天他在會議室裡不小心喝了帶酒的飲料,稀裡糊塗地就窩到時總身上跟她撒嬌,弄得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看了笑話。

說是笑話,但也不全是。

時總不嫌他那樣丟人,就沒人敢說一句閒言碎語。

公司裡的女同事們聽說了,還羨慕的不得了。

他就是喜歡跟時總撒嬌,親親抱抱,窩在她懷裡輕蹭。

這一回,他初高中都跳級過去,沒有在高中跟時總見麵。

在他的記憶裡,已經十二年沒有相見了啊。

這十二年,他憑借著先前的記憶和經驗作弊,不僅躲過了令他痛苦的高中時代,成了許多普通人推崇羨慕、媒體爭相報道的天才,成了頂尖的律師,還靠著幾次股票與地產的起落賺的盆滿缽滿,身家早已經以億為單位。

當然,後者不曾讓外界知曉。

人們隻知道他是遠光最年輕的高級合夥人,華國最貴的律師之一。

雖然還是不及時總,但總比上一世的記憶強多了。

怎麼說,現在也是個社會精英。

而不是那個被時總的謊言幫助才能拿的出錢給奶奶治病的窮小子了。

他跟時總結婚了很久很久以後,才撞破了那個善意的謊言。

那天,他從家裡翻出幾本有些舊的純英版《經濟學人》,無意間跟時總聊了起來。

許是時間太久了,時總說漏了嘴,說那還是高二時無聊隨便翻翻的。

他直到三十好幾,才知道,原來時總在那時就已經有了那麼高的水平。

讓他幫忙補習英語,不過隻是給了他一個心安理得拿錢的借口。

他引以為豪的學識和學習能力,竟然什麼都不是。

在時總麵前,他沒有任何可以與之媲美的優點。

他知道時總都是為他好,所以不會生氣,隻會覺得羞愧自卑——

他不是一個在各種社交活動上能給時總掙到臉麵的人。

相反,是他把時總的檔次拉低了。

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很幼稚地以忙碌為由,拒絕陪她出席了幾個活動。

而時總,看出他的自卑。

不僅沒有責備他,反而好聲安慰。

她沒說什麼老生常談的“我喜歡你你就配”,而是眉眼一彎,笑看著他,一貫的張揚自信:“世界上壓根沒人配得上我,所以,我一定要選個我喜歡的。”

這很大程度上安慰了他,也不再過於糾結“配不配得上”這個問題了。

反而有點沾沾自喜,因為時總看中了他,寵了那麼多年。

這回,依然配不上時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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