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肉靈芝10(2 / 2)

劉大哥繼續說道:“趕緊嫁個人得了唄,有丈夫撐腰,多少有點底氣,就是那姑娘的娘親身患重病。”

商枝隨後問他:“什麼病?”

“那姑娘家裡以前是開繡坊的,後來繡坊失了火,她娘親被濃煙嗆壞了,救活後話也說不出來,動也動不了,就隻能眨眨眼睛。”

劉大嫂也歎息了一聲,“這姑娘也不容易呀。”

聞人聽雪默默坐在一旁吃著豆腐花,看向對麵的裁縫鋪。

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拎著酒壇走了進去,一身的武夫打扮,腰間還掛著一把劍,看樣子應該是鏢局的人。

聞人聽雪放下手裡的豆腐花,握住了細雪劍。

劉大嫂說道:“你瞧,有個醉鬼進去了,那姑娘怕是有麻煩了。”

商枝擼起了袖子,“劉大嫂,你幫我看著點攤兒,我進去看看。”

聞人聽雪握著劍緊隨其後。

劉大嫂:“唉,小商你小心點兒。”

劉大哥也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想去看熱鬨又怕被老婆罵,看他們一個個拿刀帶劍的,心裡也有點發怵,隻好抻著脖子看著對麵的動靜。

商枝

和聞人聽雪進去的時候,隻見那掛著繡品和布帛的架子倒了一地。

那醉醺醺的大漢長相粗魯不堪,滿身酒氣不說,被酒氣熏得通紅的眼睛露出淫邪的神色,嗓子裡還冒出猥瑣粗嘎的笑聲,扯著那姑娘的手臂不放。

“小美人......陪大爺我快活快活......保你爽的□□,比天上的神仙妃子還快活。”

那渾身書卷氣的漂亮姑娘今日穿著一身竹青色衣衫,衣襟已經被那大漢扯鬆散了,袖子也被扯破一截,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這可憐的姑娘掙紮著,大腿還沒有這醉漢的胳膊粗,就連罵聲也細聲細氣的,像小貓似的。

“你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

那醉漢眼神色眯眯的,伸出了一條惡心的舌頭,就要朝著姑娘的白皙的臉頰舔上去。

“艸!”商枝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拽住那醉漢的領子,當頭就是一拳,狠狠打在對方的鼻梁上。

“啊呀!”醉漢慘叫一聲,鼻子頓時像水龍頭似的嘩啦啦地往外冒著血。

那醉漢睜開眼睛,剛看清眼前是個比他高半頭的俊美小哥,眼睛突然被狠狠打了一拳,頓時紅的紫的綠的白的各種顏色在他眼前炸開。

他捂著眼睛發出殺豬似的嚎叫,“救命啊!殺人啦!彆打了!彆打了彆打了!饒了我吧!”

商枝一拳接著一拳,把那張豬頭臉打成了五顏六色,末了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抬起腳,一腳把這頭腦滿腸肥的油膩肥豬踹出了裁縫鋪。

那頭肥豬疼得在街道上來回打滾,引得行人紛紛駐足圍觀,見人一多,他不禁涕淚橫流地痛哭叫嚷著:“哎呀,我隻是喝醉了酒啊!”

商枝站在裁縫鋪門口叉腰怒罵:“你喝醉了酒怎麼不調戲你頂頭上司的老婆?怎麼不毆打那些達官貴人?倒專門跑這來欺負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我呸,你這死豬頭。”

圍觀的路人們開始對這隻豬頭指指點點,也有人認了出來:“嗨,這不是那福記鏢局的鏢師張老六嘛,這人這人老這副德行,去春樓睡完姑娘還不給錢,被老鴇堵在家門口罵了半個時辰。”

那叫張老六的鏢師見有人認出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走了。

商枝呸了一口:“敗類。”

她轉身走回店裡,聞人聽雪正安慰那個名叫羽流螢的店老板。

羽流螢衣衫淩亂,發髻也在拉扯中鬆散了,右臉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嘴角還有一抹淡淡的血跡,模樣十分狼狽。

商枝在懷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帕子。

聞人聽雪看了看羽流螢臉上的巴掌印,也麵色惱怒:“下手也太重了,過一會兒就得腫起來。”

羽流螢笑了笑,“沒事的,隻是一點小傷。”

這倒黴的姑娘,手腕還有一道青紫淤痕,顯然是被那醉漢大力之下捏出來的。

聞人聽雪心思一動,握住這姑娘的手腕查看上麵的淤青。

這姑娘全身上下柔弱無骨,不僅

一絲內力都沒有,還是先天不足導致的病弱之體。

確實是個不會任何武功的普通姑娘。

“手上的淤青,估計要過兩三天才能消散。”聞人聽雪放下她的手腕,小聲說道。

羽流螢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發髻,對商枝和聞人聽雪行了一禮,“今天多虧了兩位幫忙。”

商枝趕緊說道:“不用不用,舉手之勞而已,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還是要多加小心,最好找個靠譜的男子嫁了,知道你有了夫君,這些男人也不會騷擾你了。”

這話說出口,多多少少有些悲哀。

可是在這個時代,不會武功的女子保全自己是件很困難的事,嫁人確實是條出路。

羽流螢笑了笑,“倒也想嫁人,隻是沒有心儀的男子。”

她的唇角旁還有一絲血跡,臉上卻沒有什麼驚惶之色,仍然是溫和有禮落落大方的。

商枝指了指對麵的豆腐坊:“那個豆腐坊是我開的,你要是有事想幫忙,就喊我一聲。”

羽流螢又是莞爾一笑。

來了一出英雄救美,商枝和聞人聽雪又回到了豆腐坊。

聞人聽雪悄聲說道:“她不會武功。“

商枝摸了摸腦袋:“哎呀,我的感覺難道出錯了?”

很快就有人來買豆腐,兩人就把這事放在腦後了。

第二天,兩人早起在門口擺攤賣豆腐。

隔壁的包子攤早就擺好了,大蒸籠正往外冒著香噴噴的熱氣。

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夥計就是一身藥香走到了包子攤,“老樣子,兩個肉包子兩個素包子。”

劉哥手腳麻利地把包子包好,隨口問了句:“小張郎中昨晚沒睡好?”

被稱作小張郎中的年輕人打了個哈欠,抱怨道:“彆提了,福記鏢局的張老六被毒蛇咬了,被人送到我們醫館折騰了一晚上。”

劉哥來了精神,一旁賣豆腐的商枝和聞人聽雪也豎起了耳朵。

“哎喲,這可了不得,人救回來了嗎?”

小張郎中又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那蛇鑽進張老六的嘴巴裡,咬了他的舌頭,毒素順著舌頭往喉管蔓延,那喉頭就腫了起來,喉頭一腫起來,人就不能呼吸了,張老六最後窒息而死了。”

“嘖嘖嘖,那死相淒慘的喲,嚇得我一整晚沒睡,吃完你這包子,我就得補覺去了。”

小張郎中拿著包子走了。

劉哥說道:“罪有應得。”

聞人聽雪也點頭:“現世報。”

商枝摸了摸下巴:“這現世報也來的太快了吧,昨個還在調戲姑娘,今個就被毒蛇咬死了。”

聞人聽雪:“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太多,遭天譴了,世界這麼大,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

劉大哥也湊過來,“阿雪姑娘說得對,惡人有惡報。”

商枝皺了皺眉頭。

對麵的裁縫鋪門開著,商枝盯著那扇門,後背莫名一涼,頭皮也莫名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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