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書怎麼突然說這話。
祁長晏也不動聲色瞄了眼韶書,韶書這悄悄話的聲音小是小，可他還是聽見了。
小家夥冒出這句話他也很意外。
可望望嬿央，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神情中是什麼也未聽到的表現。
嬿央看了他一眼後，輕笑。繼續看著女兒，笑著嗯了一聲。
韶書不是胡說的，爹爹是真偏心！她扯扯阿娘衣裳,表示她們去裡麵說！她給阿娘說！
嬿央點頭允了，母女倆回屋說私房話。
這回,便輪到祁長晏在屋外,嬿央在屋裡了。
嬿央關上門時還用眼神示意了下祁長晏，讓他看著在院子裡玩的霽徇，祁長晏頷首。
霽徇不用特地看著,他自己玩得很開心，壓根沒有亂走亂跑。
就是玩著玩著把手裡的棍子扔了，跑過來扯祁長晏的衣裳。
“爹爹。”
祁長晏垂眸。
霽徇積極，拽著他的衣裳走，“爹爹看，我畫！”
祁長晏望過去。
點點頭,順著他拽扯的小小力道過去。
霽徇開心，到地方後低頭指著，“爹爹你看！”
祁長晏看到了，兩個大雪人似的大圓圈,還有三個從高到低依次變小的小圓圈。
“爹爹，阿娘，哥哥，姐姐,我。”小小的孩子一一指過去。
“好不好，爹爹？”霽徇仰頭謀求誇獎。
祁長晏彎唇，“嗯，畫得很好。”
霽徇高興壞了。
蹲下點點畫裡的爹爹阿娘，又點點最小的自己，然後和祁長晏提要求了，“那爹爹，我也要一根糖葫蘆，好不好？”
他剛剛聽到姐姐說爹爹給買糖葫蘆了。
祁長晏點頭，行。
霽徇美滋滋。
祁長晏拍拍他小腦瓜，倒是容易滿足。
隨後說：“改日爹爹教你怎麼畫。”
彆大圓圈小圓圈堆在一起畫人了。
“好。”霽徇腆著小肚子點頭，很樂意學。點完又彎腰撿起樹枝子，繼續畫。
畫大樹，又畫太陽，還畫小草。祁長晏瞥瞥他的動作，不打擾他，隻是看著。
無聲間，一恍就是兩刻鐘過去，主屋那扇門不知何時也重新有了動靜。
祁長晏用餘光掃過去，先出來的是韶書，然後才是她。
眼神徹底全過去，望著母女倆走過來。
嬿央臉上有淺笑，邊走過來邊問他，“霽徇鬨沒鬨？”
祁長晏：“沒有，挺乖。”
嬿央點點頭，接著是手伸了出去。霽徇見到她跑了過來，他還聽到了祁長晏那句肯定的挺乖幾個字，這時仰頭在向她求表揚，“阿娘，我乖。”
笑笑摸摸他小臉，嬿央誇，“嗯，霽徇乖。”
過了一會兒，又說：“去玩吧，彆把泥弄身上就行。”
“好。
”
韶書也跑過來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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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徇畫了兩下就扭頭喊她，說姐姐來，她湊過來看看。
祁長晏看看兩個孩子，下一瞬，眼神朝李嬤嬤那邊掃一下。李嬤嬤心領神會，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看著兩個小主子，不讓兩人出府去，二爺放心。
祁長晏淡淡頷首，接著就握了嬿央的手，牽著她回房。嬿央心照不宣，沒不跟著走。
進了屋裡，不算意外的聽到他問：“韶書說了什麼？”
嬿央彎唇，先未答，而是望著他說：“是聽到韶書和我嘀咕的那句了，是不是？”
“嗯。”男人點點頭。
嬿央笑意愈大。
祁長晏跟著也彎了唇，隨後是乾脆抱了她。
摸摸她的腰，低聲，“說說，韶書說得什麼？”
嬿央冒一聲低笑。
卻不語，依然隻是笑盈盈望著他。
祁長晏不急，更何況，韶書嘀咕的那句本也不假，他怎會不喜歡她？
啄一下她的唇，“說說？”
嬿央笑一聲，祁長晏又親一下。嬿央歪了歪身子道好了好了，眉眼俱歡的說她說，她說就是。
祁長晏十指扣了她的手，頷首，那她說。
嬿央帶著笑，樂道：“韶書說你偏心。”
“說你連點心都不舍得讓她和哥哥多吃，還藏起來。”
“剛剛更是連她哭了也不哄。”
“怪了你好多呢。”
“隻這些？”
不隻啊。
接下來韶書就靠在她臂彎裡說她不怪他，又再次做出悄咪咪的小模樣，仿佛生怕被人聽見了一樣，悄聲說她覺得爹爹好喜歡阿娘，爹爹把阿娘的東西都看得緊緊的！
嬿央彎唇。
彎了唇，看看他的眼睛，“孩子說你小氣。”
“在我的事上太小氣。”
這一句，嬿央忍不住踮腳也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