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if線 沒忘沒去4(1 / 2)

相敬如賓第六年 芋孚 6318 字 5個月前

又豈止僅僅是晴天霹靂,他在說什麼啊?嬿央完全被他弄懵了,隻呆了似的很愣很愣的在看他。

什麼非要和離,什麼他不會和離……她和他見的第一麵,他字眼中提的全是和離。

他要和離?

不,不對,嬿央頭疼至極,甚至還想好好找個沒人的地方緩一緩,緩一緩深吸口氣,好讓自己重新理理思路……對,好像不是,他說得是她非要……她非要和離?

可她何曾提過?嬿央神情晃了晃,覺得頭更疼了。頭疼間,小臂上又一扯,他又把她深深拽回去,嬿央一個踉蹌,聽到他聲音更重,更啞,“我不會和離的,嬿央。無論如何也不會!”

嬿央顧不得踉蹌。

哪裡顧得了呢,男人的眸漆黑無比,迫感如有實質一塊又一塊壓過來,壓得她快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同時,心裡有種震悸感,胸口下的心臟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咚咚咚的聲音越來越大。

嬿央靜靜的不知望了跟前眼神越來越重的男人多久。

張了張口,終於,她有了反應後脫口而出,“……什麼和離?”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而且,從剛剛見到他起他的狀態就不對,現在更不對。

嬿央下意識想退兩步,讓他收拾收拾情緒再好好說話。

他不知道嗎?他現在的神色很難看,眼底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尖銳和摻雜不明的陳澀,她從沒在他眼中看過這樣複雜的情況,從來沒有。

祁長晏消敗無聲。

什麼和離?

她給他的和離書啊,他此生從未以為他會收到的和離書!

她現在問他什麼,她還在繼續往後退……是看他現在如此狼狽還不夠,還要他說得更清楚些?

扯扯嘴角,行,那他說清楚。手掌一收,牢牢握著她的小臂不放,祁長晏一字一頓,“你讓母親給我的和離書。”

是她讓給的,不是她有了念頭,家裡怎麼會不聲不響寄來這樣的一件東西,

輕輕嗬一聲,聲音很涼薄,“嬿央,不會和離的,不會。”

“此生我都不會在上麵落下一字。”

嬿央:“……”這刹那裡神情已經一空。

既空於他話中所說,也空於他現在比之前還有堅定又嘶啞的一聲,還有眼神微顫時忽然掃到他拳背已經乾涸的血跡。

到此時她才注意到他這隻手流血了。手背淩亂的傷痕絲絲縷縷,血跡交錯。他流血了?怎麼造成的?何時造成的?

又忽然想,他手背的細傷這樣多,他還如此放也不肯放的抓著她手臂,他不疼嗎?他又……真的這麼怕她走了嗎?

他說和離書是她讓母親給他的,可她哪裡給過母親什麼和離書。這些年是覺著日子越過越冷清,也是覺得兩人常年見不著一麵,一點也不像正常人家的夫妻……可還沒到她會想要和離的地步。

不說其他什麼的,隻說現實,他雖回來的很少很少,她

一個人照顧孩子們也確實勞心勞力,可好歹還有府裡那麼多的下人幫忙,她能清閒的時候也不少;還有,府裡母親也不像彆家婆母晨昏定省的恨不得把兒媳婦管教的死死的,她和大嫂也合得來,除了和他見得很少很少,日子怎麼也不算糟心。

最重要的,他雖好像也日漸冷淡,可他沒給她添堵,他沒有在後院添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否則……否則兩人又豈能過到如今?

嬿央的神情不知不覺空了好一會兒,終於,眼神動了動,是下意識低頭先拿了袖中帕子蓋了蓋他傷口。

祁長晏微僵。

嬿央也微僵,回神過來是一樣沒料到無意識中竟先反應的是他要處理傷口。

手指頓了頓,閉閉眼,乾脆用帕子覆住他的手背。同時用有些輕的聲音說:“應該是你收錯信了,我沒有……”

停了一下,繼續,“我沒有和母親說過什麼和離的事,府裡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你寄和離書。”

“又或者是誰惡作劇吧,在信上冒了我的名,給你這寄來了這麼一封信。”

或許是想兩人因此真和離了吧,要是他今日不清楚明白的說這幾句,而是她一來就給她一封簽了他名的和離書,兩人也就……就真的走到頭了。

她不會問,他既生了和離的心思,她更不會哭哭啼啼不願不肯。再說,他真鐵了心她不肯也沒用啊,屆時母親肯定是向著他的。是啊,若有朝一日他有了和離的心思……嬿央忽然很想問問,這幾年,他可曾想過與她和離?

兩人反正已經過得像今日似的不聞不問,他可曾覺得離不離也無所謂?有些失神了,抬抬眸,一種強烈的感覺也的確很想問問。

可一抬眸之時,忽然望見他一偏眸猛地掃向了他右手掌心裡的紙團,甚至他都不再抓著她的手了,焦急的是在迅速翻看那個已經皺巴的不行的東西,嬿央口中的話中斷,先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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