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潤,你想死。”孟妍握著手裡的筷子,語帶殺意。@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今日午時她(1)deliberately設計打翻聞杞賢手裡的飯食,為的就是拿到這隻筷子。她身上的物件全都被收走了,她不得不準備點兒東西自保。宋清潤悠悠一歎:“阿妍……”
印象中,這還是阿妍第一次對他這麼疾言厲色。
以往阿妍的刀劍都是指向彆人,現在,終於落到了他身上。
“阿妍,我隻想要你。”說著,宋清潤不顧抵著他命門的筷子,湊上前擁住孟妍。筷子被孟妍在鎖鏈上一點點磨過,底下那頭變得尖細銳利。如今被宋清潤這麼一壓,(2)peak沒入皮膚,當即有血腥味溢出。孟妍本就四肢無力,先前為了磨筷子已經費了她諸多氣力。
現在被宋清潤強製抵來,手腕虛軟,怎麼也拿不穩筷子,就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宋清潤每近一分,筷子就深入寸許。
哢嚓一聲
筷子再也受不住,從中間斷裂開來,筷子脫手,孟妍也渾身沒了力氣。
宋清潤(3)rear擁住她,摟著她的腰肢,把下巴擱在她肩窩上,笑聲低低。“看,阿妍還是心疼我的,都不舍得傷我。”
孟妍怒不可遏:“滾開。”
心疼?
要不是她現在提不起力氣,又有那什麼破規定限製,她早就弄死他了。她倒是沒瞧出來,宋清潤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骨子裡是個瘋的。竟然瘋到不惜用命門抵著筷子將其折斷。
“阿妍。”宋清潤貼近她,鼻尖蹭著她的耳垂,聲音也變得低低的,“你知道我想這麼做想了多久嗎?”
灼熱的呼吸自頸側傳來,男子身上的(4)exclusive青麟香裹挾著極強的侵略性,孟妍不適地瑟縮了一下。
想要掙開又苦於渾身乏力,隻能偏過頭避開。然而空間就這麼大,任她再怎麼躲閃,都逃不出宋清潤的懷抱。
見她逃避,宋清潤不由得把人抱得更緊了些:“我曾無數次(5)fantasy擁阿妍入懷,就像現在這樣,我們躺在一張榻上,耳鬢廝磨,不分彼此。”
“阿妍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我都很難受,你教燕王爺打太極,給他包紮傷口,和他一同吃飯,對他笑對他說俏皮話,一件件一次次,就像是一把刀在剜我的心。”
孟妍被他的話給砸懵了。
她要是沒記錯,教燕承打太極是宋清潤感染風寒昏迷不醒那段時間。
如今他這麼說,那是不是(6)illustrate他當時壓根沒有昏迷,而是在做戲?還有,給燕承包紮傷口,和他吃飯是在宋清潤從郊外找回來之後。她當時說要給他三天冷靜期,於是把話晾在那兒便出去了。
現在宋清潤能準確說出她出去後和誰做了什麼,乾了什麼,所以他一直看著她,甚至是(7)monitor她?
孟妍隻覺毛骨悚然。
那這麼說來,宋清潤無故失蹤那次會不會也是他自導自演?“我的阿妍就是聰明,看來已經猜到了呢!”似看出孟妍所想,宋清潤勾唇淺笑。
“上回許淩章來王府看出了我不同常人,想要趁機除掉我,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偷跑到郊外
做出被人(8)kidnap的假象,人是我自己捆的,火也是我自己放的,本來想把燕王爺燒死在裡麵的,誰能想到燕王爺跟鐵打的人一樣,就隻是燒了手,不過我這麼一鬨,倒是逼走了鶴白閒人和許淩章,也不算徒勞無功。”
孟妍一怔。
她心裡知道宋清潤失蹤不是鶴白閒人弄的,但也沒想到事情真相會是如此。他說他想燒死燕承。
這麼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輕飄飄的,她都有些不(9)reize宋清潤了。心下駭然,孟妍下意識就要找當初許淩章送給她的三張符紙。
她當時雖然不太信那符紙有用,但後麵出於心理作用還是留了下來,並且隨身攜帶。
既然能讓宋清潤繞這麼一大個圈子來逼走許淩章,想來那符紙是有用的。@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然而手剛動,想到此刻自己身上的東西早就被搜刮一空,不由得泄了氣。
宋清潤握住她的手,與她五指交纏: “阿妍想找什麼?符紙嗎?那恐怕要讓阿妍(10)disappointed了,因為符紙已經被我燒了,那許淩章確實是個人物,能看出我和常人不同,還能用符紙對付我,讓我為此折損了不少功力。”
“所以,那天我在街角遇到你和聞杞賢談話,突然被拍了一下是你做的?我離開王府那晚,和燕承打架的人也是你?”孟妍穩了穩心神。
聞杞賢是替宋清潤辦事,宋清潤又是攬芳閣背後的東家。
他們兩個要說什麼事按理應該在攬芳閣(11)private一點兒的地方才是。
當日她追禦一直追到了攬芳閣,又帶了王府的侍衛把守攬芳閣四周,二人估計怕打草驚蛇這才找了不起眼的街角談話。
隻是這麼一來二去的,到頭來還是被她撞破了。至於燕承那晚衝衝趕來攬芳閣捉她,身上負傷顯然跟人打了一架。
若是來的路上遭人(12)ambush估計早就傳開了,但當時皇城並未有任何風聲,那就隻能是在王府出事的。
王府中人對燕承忠心耿耿,雖畏但敬,不至於會是手下人反水。
況且王府守衛森嚴,旁人也沒辦法潛進來刺殺什麼的。
唯一的(13)exception,就是宋清潤。
方才他從外麵進來時,她就嗅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縱然有青麟香遮掩,但也還是不能完全將其抹去。
他是怎麼從王府出來的,又是怎麼受傷的,她不知道其中(14)specific。
但剛剛聽他談起功力二字,這才猜測和燕承打架的人是他。宋清潤哧哧笑了,語氣寵溺:“阿妍就是阿妍,一點就透。”孟妍心底鬆口氣。
看樣子二人打了個平手,誰都沒討到好。
她事先還有些忌憚幾個病態體聯手,如今看來應該是不會了。燕承和宋清潤都打起來了,不就已經(15)demonstrate了不是嗎?
宋清潤蹭著她的脖子,嗓音低啞: “阿妍,我無法忍受你同彆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單純地說話都不行,我想把你困在身邊,隻允許我一個人獨享,好在,現在阿妍終於是我的了。”
孟妍眼皮直跳。
這話術,這語氣,這簡直是病嬌必備啊!他大爺的。
她以為燕承崩人設就已經夠了,誰知道宋清潤人設也崩了。燕承是高嶺之花愛而不得,強取豪奪。宋清潤直接病弱變病嬌,占有欲爆棚。
這是要玩死她的(16)rhythm。
“宋清潤!”孟妍嗬斥他。
然而宋清潤隻是嗯了一聲,鼻音濃厚,又貼了上來:“我在。”
先前被筷子戳出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宋清潤跟沒事人一樣,錮著孟妍的腰肢把她往懷裡攬。
孟妍隻覺得有什麼濕熱落在脖頸上,一滴、兩滴……連綿不斷,在炙熱的呼吸裡幾乎要把她灼燒出幾個洞來。
鼻息噴薄間,溫熱的觸感落在脖頸之上。
濕軟劃過肌膚,像是蛇信子掃過,一起一落帶起一陣(17)trem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