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你離那狐狸精遠點。(2 / 2)

見宋翌朝明顯興致不高,那人悻悻把話題轉向蘇韻,一臉高興。

“嫂子,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不回城了,真是太好了。”

蘇韻也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臉色變了又變。

她快走幾步,挽住前麵人的臂彎,感覺對方身體瞬間緊繃,也顧不得許多,扭頭瞪眼:“鄭寶秋,你怎麼在這兒,這會兒是上工的點,你沒去上工,小心計分員扣你工分。”

鄭寶秋嘿嘿笑:“我好長一段時間沒上工了,一直在家呆著。這不聽我媽說,翌朝哥回來了,這才放我出門。”

說吧,他又耷拉著一張臉,沮喪道:“……嫂子,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像陌生人一樣。”

蘇韻心裡嘔的要死,鄭寶秋苦哈哈看她,她全當瞎了看不見。

偏偏這鄭寶秋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麼趕都趕不走。

鄭寶秋眼珠往宋翌朝背後箭筒掃了一圈,來了精神。

“翌朝哥,你要進山打獵?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跟著學兩手。”他搓搓手,滿臉都是期待。

宋翌朝淡淡掃了他一眼:“你不是這塊料。”

一句話像死刑判決書似的紮進鄭寶秋的心口。

鄭寶秋捂著心口後退幾步,覺得翌朝哥這次回來,話更少,也更毒了。

掙紮說:“……哪有人天生就是打獵的料,這不得多練練嘛,多練練,練出手感就好了。”

宋翌朝朝遠處看了眼,沒再開口,鄭寶秋以為他答應了,正要高興,耳朵突然被人扯住。

“你這個混小子,你又跑來乾啥?讓你去地裡乾活,你就偷偷跑出來,要不是我跟過來看,你是不是又要逃工?”一個婆子氣哄哄的跑過來,揪住鄭寶秋的耳朵,張嘴就罵。

鄭寶秋捂著耳朵慘叫:“……彆拽彆拽,拽掉了,哎喲哎喲,彆拽了,再拽耳朵就要掉了。”

這婆子滿臉橫肉,看麵相倒是與鄭寶秋有幾分像,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拽掉了好,拽掉了,我還能省點兒心,你說說你,能不能讓老婆子我活得安生點。”這婆子說著話,狠狠剜了蘇韻一眼,拽著鄭寶秋耳朵就走了。

直到鄭寶秋哭爹喊娘走遠了,蘇韻還挽著宋翌朝,意識到這一點,她不著痕跡收回手,主動拉開一點距離。

蘇韻收回手的瞬間,宋翌朝胳膊緊繃的肌肉,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側頭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問。

兩個人又一路安靜往山裡走。

另一邊,馮婆子扯著鄭寶秋的耳朵,一路把他拽回家。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能耐呀,關了你一個月你都不長記性,還敢給我往那狐狸精麵前湊,我看還是關的日子太少了。”

揉搓著好不容易脫離魔爪的耳朵,鄭寶秋委屈巴巴:“這不是恰好碰上了?就想打個招呼來著。”

馮婆子白了鄭寶秋一眼:“得了吧,你是我生的,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我跟你說,那個狐狸精你想都不要想,你大姐給你說了門親事,明天就給我看人去。”

一聽這話,鄭寶秋耳朵都顧不上了,梗著脖子:“我不去,娶不到蘇知青,我寧願打一輩子光棍。”

馮婆子捂著胸口,氣的直喘氣:“……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行了,都給我進屋,有什麼事兒不能家裡說,在院子裡說什麼。”屋門口鄭老頭眯著眼,視線掃過自家牆頭,一個腦袋嗖的一下縮了回去。

那腦袋縮的很快,馮婆子沒看見是誰,但猜都不用猜,屁股想都知道是誰。

“媽了個巴子,整天趴我家牆角偷聽,你個死婆娘,沒彆的事乾了是吧?沒彆的事乾把你家糞坑裡的糞都挑乾淨,臭氣烘烘,熏死個人,省得你哪天掉進茅房淹死,個缺德玩意兒。”馮婆子雙手掐腰,站在自家院子,衝著對麵開罵。

“生兒子沒□□兒的玩意,再敢偷聽,信不信老娘把你家大門給踹爛!”

馮婆子掐腰罵了半天,唾沫星子滿天飛,對麵那家一個屁都不放。

“田家嬸子,你彆見怪,我家婆子就這樣,脾氣大,你也彆總是爬我家牆頭,誰看著都得生氣。”鄭老頭朝對麵高聲說。

對麵屋裡這時終於有人出聲了,冷冷哼了一聲。

“咱家是有素質的人,不跟她一般計較,行了,快進屋吧。”鄭老頭催促。

馮婆子嘴裡的臟話這才停了,扯著兒子走進屋。

進了大山,蘇韻好像魚兒回到大海,看著麵前綠光瑩瑩的樹木草叢,渾身都格外舒適。

果然越往裡走,珍貴的草藥就越多,蘇韻邊走邊挖,兩隻眼睛不停放光,恨不得學那哪吒三太子,生出三頭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