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三合一(2 / 2)

他弄不懂這些,不過這些東西既然不花錢,他就樂嗬嗬收下了:“你嫂子平常最愛捯飭她那張臉,知道你送這些好東西,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蘇韻走了,韓群望著蘇韻的背影,心裡嘀咕,宋翌朝這個臭小子豔福可真是不淺。

弟妹身材好,長得漂亮,性格又好,手又巧,那個臭小子何德何能。

與此同時,宋翌朝坐在辦公室裡,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抬手揉揉鼻子,繼續拆手裡的信封。

這封信是從家裡寄來的,寄件人寫的是蘇韻的名字,他很好奇,信裡會寫些什麼?

打開信封後是幾張折疊的信紙,展開入目是一副狗爬字,說是狗爬字,都有點太客氣。

這橫不平豎不直的字跡,要不是知道小崽子不會寫字,還以為這是小崽子寫的呢?

宋翌朝有點詫異,沒想到蘇韻的字這麼差,看著不像。

都說字如其人,到她這裡,這句話半點都沒應驗。

有些頭疼的辨認字跡,漸漸的看到她說家裡的事情,臉上不自覺,露出淺淺的笑容,仿佛回到在家裡的日子,平淡又溫馨。

看到信中提起鄭家乾的事,他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捏著信紙的手指緊緊握緊。

鄭家人膽子挺肥,鄭寶秋這個混蛋竟敢趁他不在做這種事。

信中鄭家人和鄭寶秋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似得到報應,但在他看來遠遠不夠。

他不會輕易放過鄭寶秋。

宋翌朝繼續往下看。

蘇韻:“苗苗給你寫信了,哦,對了,不是寫,是畫,我也不知道苗苗給你畫了什麼,小家夥捂的可嚴實了,你待會兒自己看吧。家裡一切都好,你不用擔憂惦念,保重自己。”

宋翌朝心裡有點不舒服,一切都好,哪裡一切都好,受了那麼大委屈,真能不往心裡去?

宋翌朝將蘇韻的家書收好,從信封裡取出另一打紙,是小時候他用的用來練字的田字格紙,他心裡真有點好奇,苗苗會畫什麼呢?

宋翌朝滿懷期待打開,滿滿的田字格紙,每個框裡都是一隻小烏龜,每隻小烏龜形狀大小不儘相同,卻是一樣的憨態可掬。

第2頁滿滿的小烏龜,第3頁同樣。

宋翌朝:“……”

“誰畫的烏龜?畫了這麼多,特意放信封裡郵過來,看上去像小孩子畫的。”一道聲音自身後冒出來,宋翌朝後背一僵,猴子盯著信紙上的小烏龜,好奇問,“老大這是畫給你的?為什麼畫這麼多隻烏龜送你?”

獵豹特種大隊每個隊員都做過背調,猴子知道老大有個女兒,心裡猜測小烏龜肯定是老大女兒畫的,畫的還挺可愛,小烏龜跟老大蠻配的。

宋翌朝若無其事,收好信封,放進抽屜裡,語氣平靜問:“訓練完了?”

“嗯,1000個俯臥撐加上10公裡負重跑,都練完了,要不是訓練完,我怎麼有空跑回來喝口水?”猴子坐在辦公桌麵,猛灌一大口水。

宋翌朝微笑:“很好,加練十組,我看好你,你一定可以。”

猴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彆呀老大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那小烏龜特彆可愛,特彆襯你,我錯了老大。10組會練死人的老大……”

哀嚎半天,10組加練,一個沒少,宋翌朝半點不留情,親自下場把他訓得欲生欲死,這下子他再也沒有心情想什麼小烏龜的事兒。

沒有心情,更沒有體力。

苗苗大丫小胖還有虎子4個人在村口樹蔭底下玩跳方格,幾個小孩子跳的滿頭大汗,但還是一直在玩,小孩子就是這樣,隻要湊在一塊玩就會很快樂。

招財進寶遠遠聽到小孩子的笑聲,心情很不好。

不遠處的草地裡。

招財手裡棍子甩向草叢,另一隻手摸摸空癟癟的肚子。

肚皮適時地發出咕嚕聲。

可惡啊,他真的好餓啊,為什麼這草地裡沒有草蛇,要是有隻草蛇就好了,他能把草蛇抓回家,燉個蛇肉吃。

自從他們上次進偷偷進山想打獵物填肚子的事兒,被他媽知道之後,他媽不允許他們兩個再上山,如果發現他們上山會打斷他們的腿,他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嚴厲,招財雖然還是很想上山,但忍住了,不隻因為他媽的話,而是上次遇到野豬真的是把他嚇到了,上次好在是遇到一頭未成年小野豬,萬一遇到成年野豬可怎麼辦?他還是有點害怕的。

進寶手裡不停揮樹枝,好一會兒了,彆說草蛇了,連個螞蚱都沒有。

這片草叢靠近兩個村子,螞蚱和草蛇都是很好吃的東西,肯定早就被人捉光了。

剛才想到這一點,氣憤的把手裡的樹枝扔了。

為什麼老天爺總是和他作對?野豬沒他的份兒,就連草蛇和螞蚱也捉不到。

進寶捂著咕嚕咕嚕直叫喚的肚子:“哥,我好餓啊……”

這時一陣咯咯咯的歡快笑聲傳到他的耳朵裡。

剛才聽到這聲音瞬間就怒了,這幾個臭小鬼。要不是他們,那頭野豬早就進了自家的肚子,想到這事兒招財就生氣。

憑什麼他們餓肚子,而這幾個臭小鬼卻能開心的玩耍?

招財麵色猙獰,不行,他一定要讓這幾個臭小鬼好看。

很快輪到苗苗扔石子,她小手一揮,力氣稍微大了些,石子滾落到方格的外邊,還在滾,啪啪一下撞到一隻露著腳趾頭的鞋,石子終於停下來。

招財進寶站在不遠處,抱胸瞪眼:“你們這幾個臭小鬼,偷我的豬肉,都是你們,要不然我怎麼會餓肚子。”

苗苗掐腰,一點都不害怕:“我們抓到的野豬就該我們吃才不給你們吃。”

“對啊,不是我們偷的,是我們抓到的野豬,就不給你們吃,略略略!”小胖邊吐舌頭,邊拍自己的肚子,“那野豬,已經進了我的肚子,你們想吃也沒有辦法了,哈哈哈哈。”

小胖這副囂張的樣子,徹底惹怒招財進寶,兩人怒氣衝衝,朝幾個小孩跑過去,幾個小孩最大的是虎子6歲,最小的是苗苗不到三歲,他們根本不是招財進寶的對手,看到他們衝過來,嚇得四散逃竄。

苗苗大喊:“咱們往村裡跑。”幾個小孩子一起往村裡跑,招財進寶在後麵追,彆看幾個小孩子長得小,小短腿捯飭的可快了,嗖嗖一下就跑進村子裡。

他們跑得快,招財進寶跑的也不慢,眼看就要追上。這時候村裡其他孩子,看到招財進寶欺負苗苗他們幾個,非常有默契,一擁而上,把招財進寶圍住了。

苗苗幾個小孩子終於得以逃脫,停下來大口喘氣。

宋家村的孩子們,有七八歲的,也有10來歲的,幾個孩子把招財進寶圍住,年齡最大的掐腰,質問:“你們是牛家村的小孩,為什麼跑到我們村子裡,欺負我們村子的小孩?你們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招財大聲說:“我們沒有,我們追他們是因為那個小胖子偷野豬,還朝我們吐舌頭。”

為首那個10歲的小孩才不信這話,苗苗抓到野豬的事兒,早就在村裡傳開了。

“你胡說,那頭野豬是苗苗抓的。跟你沒有關係,你們是來搶野豬的人。”那孩子眼珠一轉,“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因為野豬的事,看苗苗他們不順眼,所以來找苗苗他們的麻煩!”

“肯定是這樣。”其他小孩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招財進寶經常偷東西,家裡大人不讓孩子跟他們玩兒,怕自家孩子學壞。

有家長的耳提麵命,宋家村的孩子很看不上招財進寶,看到招財進寶欺負自己村的小孩肯定要幫忙,更何況欺負的還是苗苗。

這群孩子裡長得最高最大的就是大壯,他今年10歲,跟招財同歲,但長的比招才壯實,個子也比招財高一些。

他之所以幫助幾個小孩子,有一點私心。

苗苗媽媽做飯可好吃了,那天晚上他都聞到肉味,可香可香了,隻不過沒有他的份兒,後來聽小胖說,那肉怎麼怎麼好吃,小胖還說是因為他們幫助苗苗,苗苗媽媽才給他們分肉吃。

幫助小孩子就會得到獎勵?大壯很想得到獎勵。

他媽媽說過苗苗和以前不一樣了,大壯不知道哪裡不一樣,隻是覺得苗苗現在穿衣服乾淨很多,穿的是嶄新的衣服,衣服上沒有補丁,穿著嶄新的藍色短袖,下邊穿藍色短褲,彆提多精神了,這衣服嶄新,一個補丁都沒有,顏色好看,款式也好看,這可是宋家村獨一份啊。小臉白白淨淨看著漂亮了,臉上肉嘟嘟的,比以前胖很多,也好看很多。

他媽跟他說,苗苗不再是以前沒爹教沒媽疼的孩子,苗苗的爸爸回來了,雖然又去部隊,但人活著回來,苗苗的媽媽做飯好吃,在村裡,威望也變得越來越高,很有本事,他媽讓他有空多和苗苗玩兒,但大壯拉不下臉,他是10歲的男子漢,怎麼能和三歲的奶娃娃一塊玩兒。

這下子終於找到機會。

宋家村的孩子們合起夥來對付招財和進寶,招財進寶隻有兩個人,根本打不過,他們狠狠瞪了幾個臭小鬼,扭頭跑掉了。

宋家村孩子集體舉手歡呼:“喲,我們勝利了,我們把他們趕跑了。”

苗苗的一張小圓臉上露出大大笑容,高興的揮著小手,特彆開心,笑的像個小太陽似的。

晚上回家小崽子把這件事告訴媽媽,蘇韻聽到這話,心想招財進寶兩個孩子算是被金寡婦養歪了,偷雞摸狗欺負小孩兒什麼事兒都乾。自家村子這些孩子倒是很講義氣,蘇韻想了想,走進廚房,從碗櫃裡端出一個瓷碗,瓷碗裡放著滿滿金黃酥脆的花生豆。裡邊夾著花生,外邊裹著酥皮,咬起來嘎吱嘎吱,酥脆又噴香。

現在家家戶戶都缺少油水,孩子的肚子裡也沒有油水,這個花生豆當成小零嘴兒最好了。

蘇韻給小崽子的兜裡裝了兩把花生,小崽子今天穿著藍色的衣服,是孫大媽給做的,用的供銷社買的布料,嶄新的布料,特意在衣服上多做了幾個兜,方便小崽子裝東西。

蘇韻給她裝兩兜花生豆:“出去玩兒吧,玩累了回來吃飯,記得要分給村裡的孩子們。”

小崽子重重點頭:“苗苗知道的,哥哥姐姐們今天幫了我,苗苗要給他們好吃的花生豆。”

蘇韻抬手拍拍她彈性的小屁股:“去吧。”

小崽子像隻小燕子一樣飛快跑到門外,去外麵找小夥伴玩兒去了。

……

傍晚鎮上胡同小院兒,圓形的拱門,金寡婦站在圓形拱門前,朝周圍看了看,見沒人這才理了理頭發,走進小院裡邊兒。

院子挺大的,兩邊兒養著花花草草。小徒弟正給花花草草澆水,聽到腳步聲扭過頭,見到金寡婦,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金嬸子,你來了。”

金寡婦柔柔弱弱,朝他一笑:“小羅,我來找你師傅,你師傅在嗎?”

小徒弟揚了揚下巴,示意:“在呢,在屋裡。”他想了想,提醒了一句,“金嬸子,師父這兩天心情不太好。”

金寡婦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笑容溫和:“多謝你,我知道了,你忙吧,我進去看一下。”

金寡婦今天穿著一件素色連衣裙,走起路來身材婀娜,彆看她瘦,但是身材挺好,身材曲線不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走起路來婀娜多姿。

小徒弟撓撓頭,彆開眼,繼續澆花,心想這院子地方挺大,左右各開出兩塊空地,他忍不住暢想,這要是種上小白菜,黃瓜,西紅柿這些菜,家裡就不愁吃菜了,可是師傅偏偏就愛弄些花花草草,說放在院子裡好看,小徒弟實在不理解。

他是苦人家出身,家裡孩子多,父母實在養不起那麼多孩子,把他送到師傅這兒學本事。

他從小就餓肚子,實在不明白好看有什麼用,好看能比填飽肚子重要?

胡大夫弄這些花花草草從來不親自打理,都是小羅自己一個人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看著挺漂亮的,但打理起來也格外費勁,夏天還格外招蚊蟲,打理這些花草的時候,小羅的胳膊腿遭殃。

小羅實在弄不明白,這些花花草草究竟比能吃的蔬菜好在哪。

金寡婦推開門,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大躺椅,足足躺下一個成年人,上麵還放了個小桌子。

此刻胡大夫躺在躺椅上,兩隻腳搭在桌子上,嘴裡抽著煙袋,聽到開門聲,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見到來人,吐了口煙,笑了。

“喲,今兒是什麼風兒,把金妹子吹來了。”

金寡婦婀娜多姿走進屋,笑盈盈:“胡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要是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金寡婦撅著嘴,表情嗔怪,看得人心癢癢。

煙鬥在長椅的把手上一敲,煙灰灑落在地,他眼睛在金寡婦身上上下掃著,笑容更大了:“能,怎麼不能?金妹子來我這兒,我隨時歡迎。”他笑的意味深長。

金寡婦嗔怪的斜了他一眼:“我今兒來找胡大哥,還真是有事兒,這兩天活乾多了,這腳腕特彆疼,想來胡大哥這兒拿兩副膏藥回去貼貼。”

胡大夫聽到這話,掃了眼金寡婦的腳腕:“光貼膏藥可不管用,有病得讓大夫治,不能光貼膏藥,要是不對症,會留下病根,來,給大夫看看你腳腕。”

金寡婦腳腕兒根本沒病,不過胡大夫都這麼說了,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騙他,她也知道老色批想看她的腳腕兒,可不是想看她的傷,純粹是想揩油罷了。

這些年啊,她每次來胡大夫這兒,想讓他幫幫自己,胡大夫這個人,挺好色的,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每次拿點兒草藥什麼的,都得付出點東西,不過金寡婦有自己的底線,隻是給胡大夫一些甜頭嘗嘗,從來沒真正做出格的事兒。

其實胡大夫也是個不錯的對象,但是太花心了,找對象還是不能找這樣的,和胡大夫比,宋國安明顯好很多,至少宋國安這人品性好,胡大夫哪能跟宋國安比?胡大夫這些年靠坑蒙拐騙賺了不少錢,但宋國安有工資又穩定。品行比不了,賺錢這方麵也比不了,有宋國安在跟前吊著,金寡婦自然不樂意跟胡大夫。

這些年貼著胡大夫,隻不過為了換取一點便利,等和宋國安結婚,那她的生活就徹底不一樣了,不用像這樣委曲求全。

但她要想和宋國安有來往,總得有個由頭吧,宋國安的右腳有傷,自己掏點兒膏藥給他送過去,既能心意也不至於太過明顯,她想了好幾天才想到這個好辦法。

金寡婦扭著屁股,坐到躺椅邊上,把鞋襪都脫了,抬起右腳遞到胡大夫跟前兒,彆看這整天在鄉下,風吹日曬日夜操勞,金寡婦的這隻腳,腳腕白著呢,保養的不錯,胡大夫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兒揉搓起來。

看著在自己手底下,臉色染上潮紅的女人,胡大夫心中的怒氣,這才小了些。

這才對嘛,漂亮女人就應該這樣,依附男人,成為男人的玩物,漂亮女人那麼能乾做什麼?能乾的女人隻會給自己找麻煩,胡大夫想到那個讓他丟儘臉麵的蘇知青冷哼一聲,那個蘇知青也不知道想了什麼辦法,還真就讓那些病豬好了許多,難不成那副草藥真能治豬瘟。

胡大夫想到這兒,就覺得心氣不順,一個下鄉女知青憑什麼,等著瞧吧,那女人早晚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