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曜心中更是豪情萬丈,有這些大佬在,何愁大齊未來的科技不發達?
日後,大航海時代來臨,亞洲這片海域,都得是大齊說了算!
再有國家想開著戰船,用炮火轟開華夏的大門。那都是癡人說夢!
蕭景曜幾乎將所有空閒時間都用在了默寫數理化書籍上,又為研究院新添了一大批理論書籍。
公孫覃等人又高興又煩惱,高興於又有了新理論可以看,可以開拓他們眼界,激發他們的靈感,甚至能解決他們目前麵臨的問題。煩惱的是書中內容太過深奧難懂,光靠自學,根本學不懂,還得蕭景曜來幫忙。
蕭景曜也不意外,這都涉及到了高數領域,物理化學,也都是大學教材。真要全都能自學成才,那這個天賦也未免太過可怕。
當然,研究院這幫大佬智商都不低,就這樣斷斷續續
,時不時再問一問蕭景曜,竟然也就在這一兩年中將先前的中學數理化教材這麼給啃了下來。蕭景曜都被他們給驚呆了,能在這一兩年中將這些知識全部吃透並學以致用,後世六年的內容濃縮到了兩年,還沒有專業老師每天給他們上課講解,竟然沒難住他們,愣是將知識點都給吃了下來。
就這學習速度和領悟能力,擱後世,妥妥都是競賽種子選手,放在國際賽場上都有一戰之力。
蕭景曜都忍不住心生感慨,大齊真是人才濟濟,在這種如此不重視數理化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出這樣一批大佬。
不得不說,華夏還是有點子國運在身上的。
現在涉及到大學的內容,即便公孫覃他們先前的底子夠紮實,現在也像是在看天書。有些能看懂,但更多的,實在是無能為力。
好在蕭景曜開了掛,哪怕過去了那麼多年,這些知識點依然牢牢記在蕭景曜心中,現在要對公孫覃他們講解,蕭景曜也基本無壓力。
有了這些理論基礎在,還有正寧帝的資金支持,研究院的研究更是一日千裡。
尤其是欽天監那邊,看到研究院將透鏡玩出花來,研究出各種眼鏡,甚至發現了新的世界。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能造出看得更遠的鏡子,揭開萬物星辰的神秘麵紗呢?
思路確實正確。
就是公孫覃磨鏡片磨到崩潰,把蕭元青都抓去當了助手,再加上研究院的研究員們的共同努力,重新將透鏡組裝起來,確實組裝出了能看得更遠的鏡子。
當然,想將星辰看得明明白白,那是不可能的。但公孫覃一開始搞出了能看五倍的望遠鏡,看得清清楚楚,正好大齊要和倭國開戰,打的還是海仗,望遠鏡在此時發明出來,簡直派上了大用場。
梁千山拿到望遠鏡就撫掌大笑,“如此一來,敵軍船上的動靜,儘落於我們眼中!”
正寧帝看向望遠鏡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複雜。
天,對於人類來說,就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君權天授,皇帝自稱天子,代天行事。
而望遠鏡的出現,幾乎能讓人類窺測到天的奧妙。
窺視天機啊,果然不愧是欽天監熱衷的事。
但研究院真的能做出望遠鏡來,更是讓正寧帝將研究院的重要性又拔高了一個程度。
能做出可以窺視天機的東西,確實比一般的和尚道士更靠譜。
蕭景曜心說確實有天文望遠鏡這玩意兒,也能觀測天體。但就是這個真實情況吧,可能和欽天監想象中的不一樣。
蕭景曜現在都不敢保證,真正的天文望遠鏡麵世,揭開日月星辰的神秘麵紗後,欽天監們到底是如獲至寶,還是信仰崩塌後整個人都崩潰掉。
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蕭景曜摸了摸鼻子,莫名覺得自己有點缺德。
武將們對望遠鏡簡直愛不釋手。但這玩意兒和芥子鏡一樣,以研究所的能力,目前還不能量產。武將們想要人手一個都不行,考慮到閔州水
師將會成為攻倭主力軍,現在研究院磨出來的望遠鏡,基本上都配給了閔州水師。
軍隊上的事,蕭景曜自然插不上手,但蕭景曜能在彆的地方給正寧帝出建議。
比如給水師的糧餉是多少,受傷了有什麼貼補,若是不幸犧牲,朝廷在給他們的親人發放撫恤銀後,還可以給他們的家人安排一個可以掙錢的營生。
比如去玻璃坊乾活,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去處,現在玻璃製品層出不窮,玻璃麵世這麼久,依然受到達官顯貴的追捧。
蕭景曜甚至聽到有人奢侈地將家裡的窗戶都換成了玻璃,說是這樣屋子裡亮堂多了。
那一麵玻璃可不便宜,熊孩子玩個蹴鞠,扔個石塊,若是不幸奔著窗戶去了,都能讓他損失慘重。
這種情況下,玻璃坊的進賬絕對不可能少,相應的,在玻璃坊乾活的人,待遇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是個美差。
正寧帝本來就在考慮擴建玻璃坊的事,也缺人手,勻出幾個位置安排給犧牲的士兵的親屬,完全沒問題。
除了玻璃坊之外,還有閔州段氏造船廠,以及紡織廠和繡坊等地方可以安置人。研究院那一堆研究員,哪個家裡不是小有產業的?現在他們有出息了,在正寧帝麵前掛了號了,在家裡的話語權自然也不低,想在家中產業中安排幾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若是立了大功的,除了給升官之外,按照功勞,也能給他一兩個崗位安排親人。算是額外給他們的福利。
實則是研究院也準備辦廠了,正是缺人手的時候。背靠正寧帝,研究院根本不用考慮銀子的問題,財大氣粗得很,要招人,乾脆就給這些對大齊做出過突出貢獻的人一點小優待。
若是有不幸戰死的將士,等到戰事平息後,就在閔州立個英雄碑,上麵將他們的名字全都刻上,每年官府都領著開蒙的孩童來拜祭他們,讓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們知曉,為了閔州的安定,有多少人付出了生命。
這些安排,也都在《大齊日報》上寫了出來。百姓們一時間激動萬分,都想著去廠裡學們手藝。
尋常跟著師傅當學徒,師傅還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挨打挨罵還久久不能出師,去朝廷辦的廠就不一樣,人家要的就是能乾活的人,哪會故意不教你?
百姓們的想法很實在,學門手藝不至於餓死自己,日後總能討口飯吃。去朝廷辦的廠裡乾活,又不是賤籍,多好的事呢。
家裡有男丁被選去水師的,已經在給兒孫寫信,讓他們好好訓練,爭取立功。
這份《大齊日報》,當然在閔州水師中高聲宣讀。
不管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還是剛剛征入進水師的新兵,聽到朝廷給出來的一係列優待後,眼中都亮起了火苗,戰意熊熊,都不用梁千山再說什麼,士氣已經到達了頂峰。
這年頭兒講究視死如生,有官府的承諾在,就算死了,每年都有一幫孩童前來拜祭自己,還是官府領著他們前來。這可是積累大功德的事,說不準沾染了官府
的端肅莊嚴之氣,他們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去富貴人家走一遭呢。
水師士氣之高漲,梁千山都覺得不可思議。
原來,士兵們隻要有這麼一點點好處,就能悍不畏死。
隻是一塊刻著他們名字的英雄碑啊……
梁千山先是歎息一聲,而後代入自己想了想,覺得若是自己,也是願意為此拚命的。
到底是哪位能人想出來的這個辦法?梁千山覺得,這種攻心中又帶著幾分真心實意的作風,莫名有一絲熟悉。
武將中何時又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
正寧帝也頗為奇異地看著蕭景曜,“你倒是文武雙全,安撫兵心,提升士氣,你也有一套。如此看來,你應該是能帶兵的。”
蕭景曜趕緊擺手,瘋狂搖頭,“不,臣不行。臣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帶不了兵!”
“放心,朕也沒打算讓你帶兵!”正寧帝失笑,“閔州那邊正在練水師,整戈待發。朝中撥下去的銀子,你幫著胡閣老盯緊一點,朕不希望再聽到克扣兵卒糧餉的事情!”
蕭景曜鄭重領命,“臣遵旨!”
正寧十八年,梁千山帶著閔州水師,開著戰船,直奔倭島而去。
蕭景曜在京城,看著閔州的方向,笑而不語。
希望梁千山此行順利,日後大齊都不用再問銀錢發愁,反倒要擔心流入市場的銀子太多而造成的通貨膨脹問題。
而這,蕭景曜已經有了應對之法,就等著梁千山凱旋。
至於開戰沒有良心?蕭景曜內心毫無波動。
良心?資本家還有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