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1 / 2)

小侯爺聽不懂委婉的話,覺得江頌月沒有直白地拒絕,就是答應與他合夥做生意了。

都是自己人了,他得護著不是?

當天,江頌月與聞人驚闕定親的消息就傳開了。

聽著荒誕,許多人將信將疑。

“真瞎了也不至於娶那江頌月……”

“萬一他的眼睛再也治不好了,娶了世家女子,不是誤人一生?到時候夫妻怨懟……還不如娶了江頌月,至少她有錢……”

也有人心思齷齪,猜測道:“不會是遇刺失蹤的那一天一夜裡發生了什麼,不得不成親吧?”

“不是說了同一簷下避雨,相談甚歡嗎?就是那會兒定的情!五公子親口與我家小侯爺承認的!”

酒館小二搖身一變,成了目睹證人,義正辭嚴地衝著那幾個下三濫的嗬斥:“再敢胡言亂語,當心我稟告小侯爺,拔了你的舌頭!”

百姓不樂意來小酒館歇腳,但是樂意來嚼彆人的舌根,反正出了事有小侯爺頂著。此刻一聽小侯爺有維護江頌月的意思,登時閉嘴,不敢再有半句汙言穢語。

又過兩日,聞人驚闕入宮一趟,當日便有賜婚聖旨降下,雨中定情四個大字,就此敲定在二人身上。

這樁婚事來的很快,有賜婚聖旨壓著,不等聞人驚闕的生父回京,輔國公府的人就帶著紅綢厚禮浩浩蕩蕩前來江府下聘。

其中原因不必詳細闡述,心思靈動的,一猜就能知曉。

瞎了眼,急需人照顧嘛,也能理解。

婚事倉促,納采、問名、納吉同時進行,最終將婚期定在十月二十三,是個難得的吉日。

江頌月知曉後,半天沒能回神,卻並不是因為在即的婚期,而是因為賀笳生。

賀笳生與宋姑娘成親的日子,也在那日。

半個多月前與賀笳生酒館門口相遇時,他曾嘲諷自己妄圖攀高枝,沒有自知之明。

江頌月如何也想不到,短短數十天過去,自己竟要與他同日成婚了。

完婚後,她就是聞人家五少夫人。

就算哪日聞人驚闕大理寺少卿的官位被革去,賀笳生見了她,也得低眉俯首地行禮。

“十月裡隻有這一個好日子,難不成你要為了與他避開,修改婚期?”

“不改!”江頌月想都不想就否定這個想法,她才不會為賀笳生讓路。

同日成婚,去國公府慶賀的人,定然比賀笳生那兒的多,到時候一邊推杯換盞,一邊門庭冷落,賀笳生這樣好臉麵的人,能活活氣死!

江頌月巴不得親眼看見這場麵。

“那就老實養傷,彆到時候站不起來。”江老夫人嘮叨著,試想了下那場麵,恐嚇道,“一個看不見,一個走不了,真這樣的話,可夠讓人看笑話的了!”

江頌月難得有機會壓賀笳生一頭,萬不能在那日出醜,親筆給宋寡婦寫了封信言明親事後,便安心養腿傷了。

再說輔國公府,大戶人家的婚事自有一套流程,無需聞人驚闕本人插手。

他簡單過問幾句,出府時迎麵碰上了聞人聽榆。

“五哥。”聞人聽榆恭敬地行了禮,問,“五哥要去何處?”

聞人驚闕道:“大理寺還有些事務未處理完,未免出現紕漏,我得親自轉交給下麵的人。”

“五哥要去大理寺?”聞人聽榆嗓音柔若春風,“恰好母親壽辰將至,我想去緣寶閣挑個首飾給母親賀壽,五哥可否捎帶我一程?”

因近日種種風波,聞人雨棠被關入宗祠,其餘女眷也被連累,不得隨意出府。

她想出府,得找人帶著。

緣寶閣處在午陵長街,與大理寺隔了一條街,是京中數一數二的首飾鋪子,背後還有太後撐腰,便是聞人雨棠那樣討厭江頌月的,也常垮著臉去挑首飾。

托聞人驚闕帶她去那裡,再合理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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