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回京(1 / 2)

侍婢來呼喚二人去前麵用晚膳,這段由親吻引發的情潮才算結束。

江頌月換了身衣裳到了前廳,在其餘人麵前都很正常,就是麵對江老夫人的時候,扭扭捏捏不敢直視。

她確信祖母去找她了,但是不知道祖母看見了什麼,隻能硬著頭皮安慰自己,被祖母看見不算丟臉。

江老夫人早就尷尬過了,小夫妻隔了數月和好,難免急躁,不過這也說明兩人感情好,她打心底覺得欣慰。

老人家比年輕人臉皮厚,當做什麼都沒看見過,笑嗬嗬地讓人過來坐。

和樂融融地用過晚膳後,江頌月厚著臉皮,讓人將聞人驚闕帶到她房裡去了。

這意味著晚上兩人是要同床共枕的,與傍晚時,聞人驚闕去房中找她說話不同。

宋寡婦打趣地問:“見了一麵,就和好了?”

江頌月咳了咳,沒回答,等江老夫人也回屋去了,才道:“是祖母想我與他和好,我想哄她高興,與聞人驚闕商量好了,是在假裝和好做樣子。”

“晚上回了房間,老夫人又看不見,還用做樣子?”

宋寡婦的調笑讓江頌月想起傍晚時在閨房中的嬉鬨,她那件被撕爛的衣裙還亂糟糟地卷在衣櫥裡呢。

“你彆胡說。”江頌月麵紅耳赤地反駁,停了下,又道,“什麼晚上不晚上的,我倆是成了親的,怎麼樣都行!”

宋寡婦輕描淡道:“哦。”

江頌月做好了她要提休書的準備,已經做好了辯駁的言論,卻隻值得了不輕不重的一個“哦”字。

顯然,宋寡婦根本不信她的解釋。

江頌月喉口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死了。

現在她知道了,比吵架後和好更掉麵子的,是拉不下臉和好,用祖母做借口,結果被人看穿。

悶了會兒,偏頭看見宋寡婦似笑非笑的神情,江頌月臉一紅,尋了個借口,急匆匆逃了出來。

回到院子裡,聽侍婢說聞人驚闕已經去洗漱了,江頌月抹不開臉,還沒邁進屋裡,就先將裡裡外外的侍婢全部遣退出去。

等她也磨磨蹭蹭洗漱好,進屋一瞧,聞人驚闕寢衣半攏,靠坐在床頭,看見她就挑動眉梢,接著拍了拍身邊的床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寫休書、口口聲聲說恩斷義絕,鬨得人儘皆知的是江頌月,回心轉意任人上榻的也是她,江頌月覺得好沒臉。

她更不可能在宋寡婦府上與聞人驚闕做什麼了。

正好傍晚那會兒光忙著親熱了,晚上可以用來聊正事。

江頌月在床榻邊坐下,將聞人驚闕往裡推了推。

“你睡裡麵。”聞人驚闕忍了許久,終於能光明正大地要求睡在外側了。

說完,見江頌月白裡透紅的麵頰轉了過來。

對視幾息,聞人驚闕在那雙水靈靈眼眸的瞪視下,緩聲道:“說好了不因為這事生氣的。”

“我說的是不

受外人挑撥生氣。”江頌月橫他一眼,“我自己想什麼時候生氣,就什麼時候生氣。”

聞人驚闕:“……行。”

原諒是原諒的,一想起他“眼瞎”的事,還是要生氣的。

江頌月生著悶氣,從聞人驚闕身上翻進去時,故意往他腿上狠狠壓了一下。

聞人驚闕趁機出手,摟著她臥倒在榻上。

傍晚那會兒,兩人之中是重新燃起的翻騰欲海,這會兒則是相依偎的無儘溫情。

兩人身上都帶著殘餘的清雅水汽,身軀隔著單薄的寢衣貼著,溫暖舒適。

聞人驚闕對這感受想念得很,抱緊江頌月,頭埋在她衣襟口狠狠吸了一口,毛茸茸的頭發弄得江頌月脖頸瘙癢。

江頌月揪著他後腦的頭發,道:“我想了想,你不能承認是夜鴉山三當家。”

“你想我回國公府?”洗刷了罪名,輔國公就不會輕易放手了。

聞人驚闕當她怕自己獲罪,抬起頭道,“不怕,承認了也出不了事,至多身敗名裂。我無所謂,隻要你肯養我。”

江頌月在心裡嫌棄了下他的厚臉皮,道:“我想你與我一起待在我家,也想你有好名聲。”

國公府不是什麼好地方,輔國公也不是個好祖父,那個爹存在與否同樣沒有區彆。

江頌月不想聞人驚闕回去,更不想兩人的孩子長在國公府,也被那樣對待。

以前她想等聞人驚闕被所有人厭棄後,把他帶回江家,讓他依附著自己。

那是因為她高攀國公府,除了被聞人家嫌棄之外,沒有彆的辦法能讓聞人驚闕跟她走。

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才會有那樣的打算。

現在不同了,聞人驚闕喜歡她,什麼都願意為她放棄,隻要擺脫了輔國公,兩人想住哪裡都可以。

“你這人藏了許多見不得光的秘密,心思重的很,但我還是想維護住你的好名聲。”

江頌月喜歡聞人驚闕,不想聞人驚闕遭人謾罵、被人瞧不起。

她道:“你把夜鴉山的事糊弄過去,就說是夜鴉山餘黨栽贓你的,以後繼續做你的大理寺少卿。這樣,才不會有人敢輕視我、輕視咱們的孩子。”

“至於祖父那邊,咱們用這事威脅他,看他是將府邸看得更重,還是寧願舍棄百年聲譽,也要困住你。”

商戶終究比不上權宦,能有更好的選擇,當然要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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