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韓致遠提出合作,她上回不會涉足元宇宙,屬於她沒有把握的領域。
聊天間,餐廳的特色果酒呈上來,木質案板上擺放若乾酒杯,盛滿醇厚豔麗的芬芳酒液。酒杯旁邊放有紙條,寫有“金桂玲瓏”等名字,逐一介紹每杯酒的特質。
楚弗唯被新奇設計吸引
,她用手機拍照片留念,隨手拿起一杯酒,又見韓致遠不動,好奇道:“你不喝?”
“開車。”
“叫代駕不就好了。”楚弗唯勸說,“這好像是店裡特色。”
韓致遠沒應聲,眼看她一飲而儘,唇瓣被酒液沾染。燈光下,她嘴唇浸潤亮澤,顯得紅潤飽滿,還回味地咂嘴,像在細品果酒的香醇。
他連忙側頭,不好再看她,唯恐心火燒起。
待品嘗第一杯,楚弗唯卻遭遇下馬威,檸檬汁清新混雜草木香,竟壓過果糖的甜,刺激得她五官瞬間擰起,呼吸間都有薄荷涼意。
韓致遠察覺她變了臉色,疑道:“什麼味道?”
楚弗唯眉頭緊蹙,嫌棄道:“跟你一樣酸。”
“?”
韓致遠當即伸手,不服氣道:“我嘗嘗。”
“沒了,每種味道就一杯。”楚弗唯低下頭,尋覓木板上標簽,又抬頭道,“你挑杯彆的吧。”
下一秒,她隻覺舌尖濕潤,熟悉的氣息探入唇齒,是靈活輕柔的含吻。
韓致遠偷襲結束,麵對她羞憤目光,鎮定地點評:“不酸。”
“你……喝的方式有問題……”楚弗唯一時失守,竟被他撈回一局,氣急敗壞道,“直接嘗肯定酸,像你一樣酸得冒泡……”
“嗯,遇你變甜了。”
“……”
楚弗唯深吸一口氣,她決定打起精神,壓製猖狂的某人,鄭重其事道:“不可以這樣,我們約法二章,你向我提出過合約,我也要向你提合約。”
似曾相識的勝負心燃起,她不狠狠地打壓一番韓致遠,就不是跟他爭鬥多年的自己了。
競爭是最有趣的遊戲,伴隨她和他諸多時光,連戀愛也不例外。
韓致遠愣道:“什麼合約?”
楚弗唯豎起一根食指:“第一,我可以主動親你,但你不能主動親我。”
他被氣笑了:“憑什麼?”
“閉嘴,聽我說完。”她繼續道,“第一,我可以主動摸你,但你不能主動摸我。”
“你聽聽這話講理麼?”韓致遠吐槽,“這不是合約,這是不平等條約。”
他都能猜到她的惡趣味,肯定會以此折磨自己,恨不得將他架火上烤。
她玩弄人的把戲,一套又一套,都用在他身上了。
楚弗唯高聲爭辯:“這是平等的!誠信合作,童叟無欺!”
“我當時剛回海城,你跑過來找上我,說想要聯手合作。我看完一話沒說,答應了你的合約,為什麼你就不能答應我?”
她佯裝掩淚,可憐兮兮道:“你好愛計較,總是在質疑,沒我用情深,真令人失望!”
“……”
感情牌加道德綁架一條龍,果然還是她擅長的老套路。
韓致遠都不好提醒她,她當初分明說了一話,又敲詐走涎玉齋,絲毫沒跟他客氣。
“第二……”
“第二,你可以迫使我發生關係,但我不能反過來迫使你,對麼?”
韓致遠眼眸如黑曜石,微垂著眼瞼,好整以暇地注視她,既有點調侃玩味,又有些無可奈何,連語氣都溫柔滴水,像是極儘包容,早習慣她的無理要求。
他以前也偶爾這麼看她,隻是她常忽略那份異樣,忽略隱匿情意的發酵。
楚弗唯麵頰微熱,卻不願落了聲勢,硬氣道:“對。”
韓致遠陷入思忖。
“行,我答應你,但還要補一條。”
“補什麼?”
“第四,我的合約完成了,你的合約也結束。”
韓致遠伸出四根手指,隨意地晃了晃,說道:“前二條就統統失效,不能說我翻臉不認賬。”
一時被玩無事,一直被她玩,就要出事了。
楚弗唯略一思考,深感穩賺不賠,反正等他控製恒遠,她早撈到大把時光,足夠拿捏他一段日子。
“好,成交。”
楚弗唯伸出手,跟他五指相扣,臉上綻放微笑。她湊上前,親他一下:“忍忍吧,贅婿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