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十六章 滿腦子都是怎麼越線。……(1 / 2)

樂瞳對拉薩沒有任何了解。

她沒聽過過任何關於西藏的故事, 對西藏唯一有些特彆的印象,就是秦嘉身份證上的“藏族”。

看著窗外淡淡雲霧下的山脈與城市,樂瞳突然轉頭問:“我還不知道你的藏族名字叫什麼?”

秦嘉一怔, 像是也沒料到她會問起這個。

他的藏族名字, 是他入學之前一直跟著他的名字。

哪怕後來養父給他起了漢族名字,生活中也還是叫他的藏族名字。

自從養父母去世之後, 就再也沒有人叫他那個名字了。

“……次仁。”他慢慢說, “普布次仁。”

樂瞳靠在椅背上, 散著一頭長發, 臉龐白皙潔淨, 明媚的眼睛凝著他, 緩緩叫他那個不為人知的名字:“普布次仁。”

秦嘉喉結動了一下, 緩緩低下頭,掩飾性地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樂瞳這時再次開口:“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西藏和內地是有一定時差的,在接近六月的時候, 要晚上九點半才會天黑,天亮一般在六點鐘左右。

他們的飛機七點半落地,這會兒天還亮著,空姐廣播要求關閉窗戶,收起小桌板, 樂瞳照做之後, 又問沉默的秦嘉。

“你的名字在藏語裡是什麼意思?”

秦嘉這個時候才看過來,認真回答:“普布是木曜日的意思, 意為星期四。次仁是長壽的意思。”

他們撿到秦嘉的那天是個木曜日,而長壽是他們對秦嘉唯一,也是最大的期望。

樸實而堅定的期望。

哪怕秦嘉沒自己解釋這些,但樂瞳一聽這個名字就能猜到其中的意思。

她穿起衝鋒衣外套, 戴好口罩和帽子,直到下了飛機去拿行李的時候,一直都沒說話。

好不容易等到行李,秦嘉一個人拖著兩個大箱子,樂瞳隻要背著雙肩包就可以了。

樂瞳沒來過西藏,又是在機場這種容易轉向的地方,秦嘉自然是始終走在前麵給她帶路。

看著他拖著行李在前的背影,高大的幾乎可以把她的身影完全籠罩。

樂瞳加快腳步追上去,對著他又喊了一聲:“普布次仁!”

秦嘉頓了一下,怔怔地回過頭來,看到樂瞳仰著頭對他說:“他們的希望會實現的。”

秦嘉平穩的心湖被投入一顆石子,張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是話很少,但絕對稱不上不善言辭,但這個時候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良久,他也隻想到要說兩個字:“謝謝。”

樂瞳展顏一笑,因為戴著口罩,秦嘉看不到她嘴角上揚的弧度,但看得到她彎起的雙眼。

像一雙明亮的月牙,見過她這樣笑之後,就想一輩子讓她這麼高興地笑。

兩人結伴離開機場,因為要掩蓋行蹤,秦嘉全程都在進行一些外人看來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給自己鞋子後麵貼了黃色的符咒,比如給走過的路撒上不知名的粉末,然後又一點點擦乾淨。

從機場離開,他們也沒坐出租車,他在機場附近一直停了一輛車,車外已經布滿灰塵,但上車之後依然能正常啟動。

“會有人定期來維護這輛車的性能。”

以防他什麼時候回來了,需要開車但電瓶沒電,打不著火。

樂瞳有點不同意見:“我們是不是租車更安全一點?租車行的車變化多樣,不太容易被盯上。”

秦嘉放好行李,整理了一下車內,又用玻璃水擦了一遍玻璃,才看過來道:“你說得對,不過不用,我這輛車做過處理。”

“懂了。”

樂瞳安安生生地坐在副駕駛上,因為定期有人維護,車內倒沒什麼奇怪的味道,開起來之後也挺平穩。

這是輛車除了臟了點之外,其他都很新的,是三菱的帕傑羅,銀灰色的車身,內裡很寬敞。

拉薩是西藏自治區的首府,也是西藏最發達的城市。

阿來寫過一本小說,講的是一位西藏末代土司的故事,叫《塵埃落定》。

這本書很有名,樂瞳哪怕沒看過,也聽說過。

所以除了朝聖和自駕、徒步、騎行挑戰者外,西藏還吸引了很多文藝青年來到這裡。

車子駛出機場後,緩緩進入繁華的拉薩市中心。

樂瞳這個時候身上都還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真的到了這裡,她也沒有來之前那麼害怕了,行駛在拉薩街頭,看著獨特民族氣息的建築,走在路上的遊客很多,本地人和遊客也比較好區分,長相、發型、皮膚和衣著打扮,都不太一樣。

哪怕遊客穿上藏袍,也能看出來不是真正的藏民,因為皮膚太好了。

說來秦嘉的皮膚那麼好,也不太像是藏民,樂瞳抽空看了一眼他的臉,就繼續觀察外麵。

“那邊是什麼地方?人好多,摩肩接踵的。”

秦嘉順著她說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步行街的位置,車子開不進去,人貼著人在走,有直播的有錄視頻的,還有本地人和防暴警察,總之熱鬨非凡,說一句鑼鼓喧天都不為過。

“那裡接近大昭寺,所以遊客很多。”

樂瞳看到一步一跪,還有鋪了瑜伽墊,在上麵不斷朝拜的人,心裡也明白了。

“可惜我們沒時間。”

如果有的話,她也想去看看。

“……等之後,我再帶你來看。”秦嘉沉默了一會,開始像個導遊一樣給她介紹,“大昭寺確實值得一看。對拉薩而言,大昭寺要比人們熟知的布達拉宮地位更高。”

在拉薩甚至流傳著,先有大昭寺,後有拉薩城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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