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尤老娘2 尤氏姐妹改名(1 / 2)

眼前這兩個十歲左右的漂亮小女孩, 就是書中的尤二姐和尤三姐吧,果然是美人胎子,從小就顯得出來了。一個長相嬌美, 說話的聲音都嬌嬌的, 是個溫柔小姑娘;另一個則俏麗靈活,大膽爽利,神采飛揚。兩人手拉著手並肩走來,見著黃娟,就笑嘻嘻地稱呼道‘阿娘!’,親熱地依偎到在她身邊

當初看紅樓時,黃娟對書中的尤氏姐妹的印象並不太好, 覺著雖然這兩個女孩子雖說是結局淒涼,但多少有些咎由自取, 對她們沒法共情!

和書中那些丫鬟們不同,尤氏姐妹倆可是有人身自由的,不像丫鬟們生死榮辱都被主子們掌控住;與三春姐妹們相比, 她們也沒有家族的束縛和支配。尤老娘是貪戀富貴, 唆使引導著她們走上了歧路, 但她們也是有判斷力的成年人了,釀成她們悲慘命運的最大責任人, 還是她們自己啊!

在那時的封建社會裡,她們完全不知道社會對女子的道德要求和評判標準麼,不知道放縱自己,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尤三姐控訴賈珍父子仗著有幾個臭錢, 把她們姐妹當做粉頭一般取樂,但仔細想一想,賈珍憑什麼能做到這樣呢?

她們名義上可是尤氏的妹妹, 賈珍的小姨子,可沒有賣身寧國府;她們也勉強算是官家姑娘吧,有自己的家,不像秦可卿那般在賈珍眼皮下討生活,還受製著媳婦的名分,不敢反抗。書中也看不出賈珍是用強脅迫的,那麼,無非是富貴動人心,尤家姐妹抗拒不了賈珍給她們的那些華衣、首飾、銀錢和享受的利誘罷了!

看著那尚且天真稚嫩的女孩子,黃娟心情複雜,她心中暗自咒罵起原身來,尤氏姐妹的悲劇是與之是脫不開關係的,她自己三觀不正,沒有骨氣,道德淪喪,在她常年的言傳身教和縱容、唆使下,兩個女兒都被教歪了。

這世上愛財的女人不少,但愛財到拿著女兒當祭品,做交換的,卻也沒那麼多!這老尤氏,真正可恨,如果自己能做決定,黃娟絕對不會選擇成為原身的,唉!

身體裡殘存的記憶告訴她,此刻是她們剛剛上京的時候。尤老爺在外地任上去世,原身沒有兒子傍身,尤二姐和尤三姐又不是尤老爺的親骨肉,處境不好。

原身還算精明,知道如果她們母女返回尤老爺的老家,那斷然沒有好下場,隻怕自己會被宗族壓製住了,不但財產不保,更糟糕的情形都會發生。於是,她果斷收拾了細軟財產,千裡迢迢地去投奔嫁入豪門的大姑娘尤氏。

眼下她們居住的這處宅子,就是尤老爺早年在京城做官時置辦的,在京城裡能有這樣一處宅子住著,也能安居了,比上不足,比下卻綽綽有餘。

黃娟皺眉望著尤二姐和尤三姐,心中又歎了口氣,要扳正這兩個女孩子,並帶著她們好好地生活下去,在這紅樓世界,可不是一樁很容易的事情啊!

但她既然接替了原身的身體,那這義務就是不能推卸的。再看著那兩位小姑娘對著自己濡慕親熱的樣子,想起書中她們的悲劇命運,黃娟也不禁心中一軟。

黃娟忽然生出了一股鬥誌,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的人生又何嘗容易過了?但她不是靠著自己心裡的一口氣,和不停止的努力,闖出了一條路來了麼?多了不起的事業談不上,但能隻憑借著自己,購置下了一套小房子,在同齡人中也是很難得的了。

現在雖然換了人間,但在這裡有房子,有下人伺候,有官員遺孀的身份,還有一份說得過去的產業,比起她以前捱過的艱苦,又算得了她什麼呢?

這樣一想,心中就能安寧下來了。黃娟笑吟吟地拉著尤二姐和尤三姐一起用早餐,隨遇而安吧。

婆子們送來一小鍋白粥,擺好了幾碟小菜,有切好的鹹鴨蛋,下飯的醬蘿卜,一小碟炒雞蛋,還有一盤白麵小包子,包子是肉餡的,味道不壞。由這樣的飯食,黃娟判斷出尤家母女的生活水平至少也是小康之上了。

黃娟再細細一看,尤二姐和尤三姐的衣裳是娟綢衣料做的的,不過,品質沒那麼精致。她心中更對原身腹誹不已,尤家真不算窮苦人家啊,但凡生性淡泊一些,何至於讓兩個女兒斷送了性命,白發人送黑發人?

起初黃娟是處處小心試探,等過了大半個月後,她已經摸清了了原身的情況、性子和生活習慣,身體記憶也讓她的言行舉止與原身慢慢契合,周圍人都看不出這具皮囊下麵已經換了主人。

下人們本來就要敬著主子,和黃娟的接觸不會太親近,而尤二姐和尤三姐年紀幼小,也是認不出來的。這也幸虧原身嫁到尤家後,身為官家太太,不必自己親力親為地照顧孩子,兩姐妹與母親並不太熟悉的緣故。

尤家母女當初上京時,大姑娘尤氏念著這親緣,也派了人手前來幫著她們整理老宅,前後忙碌了不少時日,等她們住下後,還送來些用品。她不是老尤氏養大的,尤二姐和尤三姐也不是她的親妹妹,能做到這一步,尤氏真的是厚道人了。可原身卻是貪念著富貴,縱容著女兒去和她們的姐夫、名義上的外甥勾搭成奸,實在是......唉!

搖搖頭,黃娟心中對原身又唾棄了一番,在飯桌上問了問話。原身自嫁到尤家後才提高了出身,尤二姐和尤三姐跟著原身,並未受過多好的教養。她們跟著原身和婆子們粗粗學了些女紅,會做些簡單的針線活,至於讀書識字,那是基本都沒有的。

尤老爺在世時,也沒有插手兩姐妹的教育,一來那是做母親的職責,二來她們也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對之也沒那麼上心,有人承歡膝下解悶就挺好的了,以後給她們尋門親事,陪送一幅嫁妝,就儘到繼父的責任了。

原身也不覺著女孩子需要讀書識字,她自己也隻是小時候家境不錯,才去上了鄰居秀才娘子辦的女學,能認幾個字,會讀《女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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