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織怨)往昔不堪回首(1 / 2)

自此我時常攬著許墨的腰身,在校園各個角落秀恩愛,讓學校裡的學弟學妹羨煞了心。

本以為我們這樣互相幫助,互相成長,好好戀愛,等大學畢業後,能安穩地結婚,自此也算是幸福圓滿。

然而,卻因著她父母的阻擾和強烈反對,一步步把我們推入了無儘的深淵。

“不,應該是我把她推進了那深淵,畢竟我本就是那臭水溝裡的老鼠不是嗎?”

低頭回憶的程鵬輝忽然抬頭看向李浩和戚南橋,唇邊泛起一抹諷刺和自我厭棄的笑意。

不等二人說話,程鵬輝便又接著說了下去——

“許東林和王雪最終還是沒有拗過許墨,大學畢業之後,因著許墨的極力推薦,我被應召到許氏集團財務部做了一名財務主管。

不料山雨欲來風滿樓,在我進許氏集團剛滿半年的時候,我的妹妹被診出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儘快換骨髓。

而這期間的花費沒個百八十萬是不夠的,爸媽時常以淚洗麵,為此幾乎愁白了頭,我這些年隻要手上有點錢,就立即寄回家給家裡改善生活。

手上現有的錢不足三萬,還是給自己留的生活費,以及前些天剛發的工資。

想到家裡的情況,我心急如焚,數次張口想要跟許墨借,然而,就算她很愛我,也不一定會借出那麼多錢給我。

當耳聽著爸媽打電話催我回去,悲哀痛苦地說妹妹救不過來了,讓我回去見她最後一麵的時候,我拋下了所有顧慮,放下了男人的自尊,幾乎是用祈求語氣,與許墨說明情況,開口跟許墨借錢。

許墨見我張口要借一百萬,一開始也是有些猶疑的,後來,大致是看我說的不像作假,也或許是派人去查探了我家的實際情況,最終,她同意把錢借給我。

正當我為此欣喜不已時,變故陡生,她的父母許東林和王雪突然出現,王雪更是頗為霸道地,從我手裡搶過那張預存著,我妹妹救命錢的卡。

就算許墨多次幫我說情,許東林和王雪也不曾鬆口,甚至還數次言語侮辱我 。

我忍著屈辱和心酸放下尊嚴跪下求他們,他們也未曾鬆口,隻是提出條件說,隻要我離開許墨,他就會把錢給我。

為了妹妹,我隻得紅著眼應下了他們的要求。

我拿著一百萬從許氏集團辭職,回到了老家,妹妹也總算得到了最好的治療,身體也在緩慢的恢複當中。

然,若讓我就此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事業,愛情,到底是不甘心的。

好在許墨也沒讓我失望,她跋山涉水的來找我,我也順水推舟的又與她走在了一起。

而這一次為了牢牢的將許墨抓到手中,我蠱惑她,叫她直接與我同居住在了一起。

大概她是真的太愛我了,往常思想保守,與我牽個手都要臉紅耳赤的女孩,義無反顧地與我住在了一起。

這件事最終還是沒有瞞過許東林和王雪,他們找來的時候,正是我妹妹病情複發,許墨為了幫我、偷偷跟許東林和王雪要錢的時候。

因為許墨一次性要的錢數量巨大,引起了兩個人的懷疑,這才又查到我的身上。

看著我們早已住在一起,甚至得知許墨已經為我打過一次胎,兩個人臉色如調色盤變了又變。

最終怒不可遏地命保鏢,把許墨綁回家鎖了起來。

經過多次阻擾和挫敗,我的心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許墨被帶走,我沒有心疼和慌亂,滿心滿眼的都是恨意,恨許東林和王雪,心裡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著,若是沒有許東林和王雪就好了。

若是沒有那兩個老東西,我與許墨一定會越過越好,我的事業,我的妹妹,我的生活隻會逐步向前,而不會這般讓人不堪。

這個想法不止一次地在我心裡提醒著我,就在接到我妹妹死亡電話的那一刻,終於全麵爆發。

妹妹出殯的那一天,我拖認識的一個朋友幫我辦了一個臨時手機卡,又拖關係打聽到了一個修車師傅的信息,以三十萬塊錢的價格,叫他幫我在許東林的車上動手腳,最好隱秘一些,不要叫人發現。

那男人是個癌症患者,他隻想在死之前,給家人留一份保障,對於我的要求,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最終他用一種特殊的手法,磨損了許東林汽車油管邊上的保險絲,偽裝成年久失修的樣子。

然後又找人查清他的去向,在一處偏僻的路上數次挑釁許東林,讓他多次使用刹車檔,成功的讓保險絲崩斷,油管泄漏,致使二人因躲避前方車輛,轉彎的時候直接掉進二環東路的人工湖內。

在收到那人發來事成的信息,不怎麼能喝酒的我,竟高興的直接喝了一整瓶紅酒,緊接著又喝了二兩白酒。

我邊哭邊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許墨萬萬沒想到,她悄悄拿給我的三十萬塊錢,竟被我用來殺了她的父母,何其可笑!

然而,在這段一開始就不純粹的感情裡,我的心早已不如從前,一開始我隻是想做一個人人豔羨的鳳凰男,從未想過要殺人,也沒想過要把許氏集團據為己有。

而現在,我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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