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第 269 章 朱元璋的發瘋文學18(1 / 2)

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9133 字 7個月前

朱棣發飆歸發飆, 該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

辭彆嬌花爹,轉頭就進了禦書房。

七皇子是很愛惜這個兒子的,但是這事兒上卻真幫不上什麼忙。

一來這父子名分本就是私底下才能承認的, 他一個親王, 能隔段時間進宮來跟兒子親熱親熱就很不錯了, 絕不可能將手伸到朝堂上去。

二來……

七皇子不得不承認,天賦這東西的威力有時候真的大到可怕。

要說處理朝政, 彆說是他這個門外漢, 就算把他們兄弟幾個全都捆起來, 怕也未必能比得上自己兒子。

他甚至於偷偷地想:爹當初見到老四, 就直接點他做了皇太孫, 難道是一眼就看出這孩子天賦異稟, 卓爾不凡?

沒錯兒,一定是這樣的!

我跟王妃的崽崽,怎麼會不好呢!

七皇子素來喜好詩書, 流連山水,雖然知道兒子在朝政這方麵天賦極其卓越,但是因為他並沒有入朝參事, 所以對此並沒有一個非常清楚的概念。

但是朝臣們不一樣。

尤其是經曆了五年朱家老登發瘋大逃殺的朝臣們,相較於七皇子, 他們更加能夠意識到年幼的皇太孫的可怕之處。

當今天子是個標準的泥腿子出身,隻能算是半個政客。

但是在有他出眾的個人體質和強悍的心理素質加成之後,這些就已經足夠他名列到曆代皇帝排行榜了。

而皇太孫卻是在取其之長後, 又係統的經曆了皇室教育,比這更可怕的是——他真的能夠融會貫通,完美的將其融入到自己的思想當中去!

這是多麼可怕的天賦啊!

朝臣們在讚歎之餘,也不是不欣慰的。

定國公的長子娶了輔佐皇帝打天下時的謀臣之女為妻, 姻親二人坐在一處喝酒的時候,後者便有意無意的提醒這個老兄弟:“向來皇朝能否持久,看得就是開國天子與繼任天子之間能否順當的完成權力交接,見過皇太孫之後,誰還會懷疑國朝能否千秋萬代呢?”

又低聲說:“隻是我冷眼瞧著,皇太孫深有祖父之風,這或許是他的秉性,亦或者是陛下有意栽培而成,不管是哪一種原因,當今對此隻怕都是樂見其成的……”

定國公敏銳的領會到了這位親家真正想說的話。

本性也好,後天的栽培也罷,皇太孫跟皇帝其實是一種人。

什麼人?

性格剛強,吃軟不吃硬,甚至於連那點“軟”到底算不算是“軟”,也要看他的心情來。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在提醒定國公和宮裡的皇太子妃——那是個跟皇帝如出一轍的君主,千萬彆想著用外祖父和母親的名義來壓製他,操控他,不然一定會死得非常慘!

想想先皇後跟先皇太子都是怎麼勸解陛下的?

定國公領了他的情,又囑咐妻子進宮的時候將這話告訴女兒知道。

皇太子妃卻是失笑:“爹也太看不起人了,這道理,我明白的比他早。”

王太後是怎麼死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親娘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養娘?

不過她並不怕。

正如同她跟皇帝公公不存在利益衝突一樣,她跟皇太孫養子,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在不觸及到他們逆鱗的前提下,這樣的皇帝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皇太子妃現下將一半心力放在內宮,照拂後宮嬪禦及一乾瑣事的同時,專心在養子麵前做個慈母,而另外的一半心力,則儘數投到了徐倩茂的身上。

越是跟她接觸的久了,就越覺得她實在是個了不起的女子。

皇太子妃衣食無憂,很願意去尋求一點達則兼濟天下的精神成就。

她不止自己這麼乾,還帶著妯娌們一起乾,連同皇室的公主們,也都先後入了股。

權力是要去爭取的,不伸手去搶奪,難道還要等它從天上掉下來嗎?

外邊有侍從們的問安聲響起,將她從短暫的出神之中驚醒。

心腹笑著掀開垂簾,打外邊兒進來:“太子妃娘娘,咱們小殿下回來了。”

又壓低聲音:“沉著臉兒呢,看著可不太高興。”

皇太子妃莞爾道:“大抵是太累了吧,畢竟還是個孩子呢。”

皇帝剛離京的時候,皇太子妃是有些不安的,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兒子。

才五歲大的孩子,饒是聰明敏銳,方方麵麵上也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那些個輔臣們個個兒都是人老成精,備不住就要糊弄他的。

這要是出了紕漏……

為著這緣故,皇太子妃專程寫信給父親,勞他在外看顧,多關注著朝廷當中的風聲,在東宮等了兩日,到底還是沒按捺得住,實在放心不下,遂悄悄往禦書房外靜候兒子。

人才剛靠過去,就聽兒子在裡邊大聲罵人——一眾老成的聲音當中夾雜了一道稚嫩的童聲,還是很好分辯的。

皇太子妃剛聽見的時候,心裡邊還有點急。

一個黃口小兒的叫罵,很容易被人理解成口不擇言,亦或者是情緒徹底失控的結果。

再仔細一聽,又覺得不對。

雖然罵的挺臟,但聽起來好像還有理有據?

再之後皇太子妃眼見著兩位朝廷重臣被罵的冷汗涔涔、脫帽謝罪,心下詫異之餘,卻聽兒子毫不猶豫的下令將這二人拖出去杖責到死。

其餘朝臣們不無驚詫的向前求情,他卻統統置之不理。

反而說:“我知道,他們的過錯罪不至死,尋常情況下,免官便也罷了。可是你們捫心自問,若是皇爺爺在此,他們還敢推諉狡辯,試圖混淆視聽嗎?”

“他們絕不敢!”

那聲音稚嫩,卻隱含著幾分清厲:“今日如此為之,無非是想要掂一掂我的成色,看我是不是好糊弄罷了。他們不是想知道嗎?那我就讓他們知道個徹底!”

繼而又聽他笑道:“我知道,這兩個人隻是愚蠢了些,做了你們當中某些人的先鋒,我也知道,你們這幾日明裡暗裡的試探,想知道我是否與皇爺爺相類——”

“今個兒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是,你們想的一點都沒錯!”

“都給我記住了,你們沒看錯,我就是跟皇爺爺一般秉性的人!”

四下寂然,幾瞬之後,眾臣紛紛惶恐不已的跪地請罪。

後邊的事情,皇太子妃就沒有再聽下去了,一提披帛,離開了這裡。

兒子完全能夠獨當一麵,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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