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第 309 章 劉老登大舞台24(1 / 2)

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7501 字 7個月前

魏不疑幾乎是求助一般的看向了劉徹。

劉徹卻是神態如初, 隻看著袁知——他很清楚這兄妹二人當中,袁知才是拿主意的那個。

“那麼,二位的訴求是什麼呢?”

“隻求首惡與從犯能夠伏法,隨袁家人同行, 還是希望能夠昭明他們的罪過, 將其明正典刑?”

袁知臉上罕見的顯露出幾分詫異的樣子來。

她轉身回去,奇道:“劉郎可知道那公孫敬聲的家世?”

“我知道。”

劉徹道:“他是太仆公孫賀的獨子, 母親乃是當今皇後的胞姐, 舅舅便是赫赫有名的魏大將軍,家世顯赫。”

袁知道:“即便如此,劉郎也願意幫助我們嗎?”

劉徹頷首道:“不錯。”

袁知怔了幾瞬, 繼而鄭重其事的向他行禮:“劉郎的恩情, 小女銘感五內……”

劉徹卻是為之失笑, 趕忙將她攙起:“等袁娘子聽我說完,再謝也來得及。”

袁知心知他說的是先前給出的兩個選擇,當下並不遲疑, 馬上道:“若是可以, 我當然是希望能夠將他們明正典刑, 以慰藉袁家眾人在天之靈,若不得成, 才會考慮前者。”

劉徹卻沒有與她說什麼空話, 對一個聰明人耍小心思,是很愚蠢的事情。

他開門見山的告訴袁知:“若你想要公孫敬聲償命, 這很簡單, 但若是你們想要將他明正典刑——也能做到,但是你們很可能要為此承擔人頭落地的風險。”

皇帝不是傻子。

相反,他還是個非常倨傲的聰明人。

先前出了阜陽侯私通淮南王一案, 他未必不知道其中可能有些自己不清楚的貓膩,隻是這案子對朝廷有益處,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過了。

此時再出一個巫蠱案,且涉案之人又都與阜陽侯世子有舊,疑似牽涉到阜陽侯謀逆大案裡,也還算說得過去。

可要是再把公孫敬聲抓起來——他再不知道這裡邊兒有事,那就真是個傻子了。

而一旦將公孫敬聲明正典刑,就必然牽出隨從他犯案的那些從犯,到那時候,袁家兄妹在其中發揮的作用,便是昭然若揭了。

他們是苦主不假,但他們的確利用了皇帝,也玩弄了司法,倘若皇帝真的鐵了心要追究,怕也難逃此劫。

劉徹其實可以替袁家兄妹遮掩隱瞞,但是他不想這麼做。

皇帝的信任是比金子還要寶貴的東西,他不想摧毀掉它。

袁知的才乾令他見獵心喜,但跟皇帝的信重比起來,還是後者更有分量一些。

現下或許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到了若乾年後,倘若叫皇帝知道他的好大兒在多年之前就知曉這樁真相,卻為了維護一個外人而坐視自己這個父親被人愚弄,或許這就會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現在,他很坦誠的將其中蘊含的風險告知袁知。

袁知從他的言辭當中感知到了他的自信——他是真的覺得,碾死公孫敬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不足掛齒,反倒是公孫敬聲之外的事情,才是該頭疼和擔心的。

她沉默了幾瞬,終於道:“看起來,劉郎好像也有些秘密呢。”

劉徹心知她必然是對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也不遮掩,當下歎息一聲,向袁家兄妹二人示禮道:“好叫二位知道,導致袁家幾乎被滅門的那個公孫敬聲,正是在下的姨表兄弟,我的母親與公孫敬聲的母親,是同胞姐妹。”

袁邁還在頭腦風暴。

劉郎跟公孫敬聲是姨表兄弟,那他是……

袁知卻已經迅速反應了過來,麵露驚容:“原是皇太子殿下當麵,從前當真是失敬了!”

“那麼曹郎……”

魏不疑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躲閃著道:“袁娘子客氣了,我本姓魏,先前在外為吏,這才遮掩身份,實在是對不住。”

袁知輕輕一笑:“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

袁邁這時候終於從驚愕當中回過神來,有些不安的看著妹妹,再看看劉徹與魏不疑,神情緊張。

袁知寬撫他道:“兄長不必有心,若皇太子殿下有意拿下你我二人,早就伏兵於此了,又豈會以身犯險,與你我相會?”

說完,又問劉徹:“如若我與皇太子殿下同往長安,您能保證公孫敬聲會伏法嗎?”

劉徹很肯定的告訴她:“會。”

但與此同時,又坦誠道:“不過,我無法保證你平安無事。”

袁知卻很快就有了決斷:“欺君之罪,擔些風險原也是應該的,能夠為父母雪恨,死又何妨?”

當下就同袁邁道:“既如此,我便在此與兄長彆過,屆時若長安無事,兄長便可往長安去與我團聚,若我被問罪,兄長便隻管退隱於江湖之遠吧。”

袁邁忙道:“這怎麼行?小妹,你不要去,我去!”

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籌謀的,與兄長有什麼關係?屆時真的受審,我去,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你去了,卻什麼都說不出,枉送性命罷了。”

袁邁卻很堅決:“當日家中遭逢劇變,是你我二人相依為命,如今叫你隻身犯險,這怎麼行?至壞也不過唯死而已!”

魏不疑饒是心下牽掛甚多,此時也難免為兄妹二人之間的情誼所打動,不由得道:“皇太子殿下已經承諾,必然令公孫敬聲伏法,既如此,賢兄妹何必再去長安呢?保全自身,向來袁翁夫婦不會責備難免的。”

袁知卻苦笑道:“魏公子,你如何知道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生存是什麼滋味?我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卻不敢生活在陽光下,眼見家業為人侵吞,也不敢露頭,父母弟妹枉死,卻不能為其操持喪事,這樣苟且於世,又有什麼意思呢!”

魏不疑聽得惻然,遂不再勸。

劉徹見他們敲定了主意,當即拍板,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遞張請假條上去,準備火速回京。

結果有意思的來了,假沒請下來【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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