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19章 出逃(2 / 2)

梅蘭妮卻想到未來思嘉的爸爸和女兒都會因為騎馬跳欄死掉,她很想提醒思嘉不要讓自己年近70歲的爸爸和年僅4歲的女兒騎馬,可是她不能乾預輪回中他人的命運,那樣會導致更可怕的結果,最後,梅蘭妮隻得說,“騎馬還是挺危險的,老人和孩子還是彆騎比較好。”

“你可真奇怪。”

等到二人坐上火車時,思嘉才感覺到鮮活的生命又漸漸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亞特蘭大比去年的更沉悶了,物價更貴了,交易更少了,人們穿得更破了,可是在思嘉的眼中,這些都顯得多彩又可愛。

“對了,最近工廠的紗布是誰在賣呢?”思嘉想起了她的寶貝生意。

“哦……”梅蘭妮不想告訴思嘉這一個多月她一直是把紗布匿名捐給了醫院,隻好說,“你想做的話,還交給你來賣吧。”

跑生意是思嘉熱愛的,可是她現在也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個時節跑生意那無疑是懷璧其罪注定要被排擠的,不論你是否真有囤貨,對方都會懷疑你心懷不軌,嫉恨你在彆人都困難的時候享受盈利。思嘉猶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做下去,但是你若讓她不做,她也是舍不得的。

梅蘭妮也知道她的顧慮,於是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分出一半的機器新開一條棉布的生產線,你專做棉布的生意吧,紗布的生意交給我就好。”

“我可不敢再回去了,十二橡樹離塔拉太近了。”

“你搞定下遊的商家就好,送貨我找彆人,放心吧。”

“這倒是不錯。”

就這樣,思嘉又在亞特蘭大做起了棉布的生意。這次她學精了,每次都是私下裡和布料以及裁縫商鋪們見麵,倒不想紗布的爭議那麼多,道德壓力那麼大。雖然普通市民過著緊巴巴的日子,但總有各類投機商與前線的物資供應商們在此期間掙的盆滿缽滿,所以不論布料和成衣賣多高的價格,總會有富裕的人買單。因此,思嘉在1863年的春天過的快樂極了,她又再次住進了梅蘭妮家中。皮蒂姑媽是個沒主見的,當梅蘭妮威脅她說:若是不同意思嘉住進來,她就要回十二橡樹住,讓皮蒂姑媽一個人住在亞特蘭大的大房子裡,皮蒂姑媽隻好妥協。塔拉那邊在她出逃後倒是給漢密爾頓家來過信,內容無非是詢問知不知道思嘉去哪了,梅蘭妮自然是禮貌又堅定地回複了“不知道”,不過,上流社會的圈層很小,思嘉就住在漢密爾頓家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塔拉。傑拉爾德為此專程本人來拜訪了一次,可惜從中午等到天快黑了,也沒等到思嘉回家,最後梅蘭妮對他說,“奧哈拉先生,您總在這守著,不怕思嘉為了不回來再外宿一次嗎?何況我們都是婦人,您一直留在我們家也不合適吧?”傑拉爾德無奈,隻得灰頭土臉地又回了塔拉,他在亞特蘭大又見到了日漸開放的民風,男男女女間熾熱而毫無忌憚地示愛時,心底也大概覺得女兒外宿在旅館一兩夜不算是什麼大事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4月,戰爭並沒有像過年期間大家預料的那樣結束,反而州內的征兵越來越頻繁了,就連梅貝爾·梅德韋瑟那原本駐守在亞特蘭大的小個子民兵男朋友也不得不即將從軍去了,這使得梅貝爾戰後結婚的計劃不得不提前,為此,梅德韋瑟家開始忙亂地籌備婚禮,這可把梅貝爾委屈地哭了好幾場,因為她實在不願意在物資如此匱乏的當下結婚,連一件白婚紗都沒有,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了,大家原本的白布料都被拿去做軍旗了,包括思嘉媽媽祖傳下來的那件白婚紗。不過州內也還是能找到新織出的白棉布的,但目前州內物價漲了60倍,梅德韋瑟家是肯定買不起的。

得益於棉布生意,思嘉總能有好看的新衣服穿,雖然那些衣服從款式看還是過去的款式,並非巴黎最新的樣子,但從顏色和新舊程度上確實能看出來不是舊衣服的。前兩年的時候她穿的好還不明顯,人們隻當是她從塔拉帶來的舊衣服,可是最近大家都穿打補丁的棉布衣服了,她還能有各種彩色的鮮豔衣裙,對那些年輕的未婚小姐來說,是足夠眼紅的了。了解的人知道她有一個織布工廠,猜到這些許是下遊商鋪為了討好她送的,不知道的就當這些衣服都是瑞德·巴特勒送的了,反正他們看和瑞德走的近的人都穿的不錯,當然,那些人裡除了投機商就是交際花了。

於是,為了能有一個白色的婚紗穿,梅貝爾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去求她原本很看不上,經常在背後議論的思嘉,問能不能幫她弄到一匹白紗布料來。

“哦……這個嘛……”思嘉眼睛轉了轉,“我幫你四處問問吧。”

實際上,思嘉內心倒是藏著另一個心思,做慣了棉布生意的她又有點貪心不滿足了,她經常與下遊商鋪接觸,就發現棉布是所有布料裡最便宜的,而蕾絲和絲綢的價格簡直高到天上去了,畢竟棉花是邦聯州內最多的原料了,而滌綸和錦綸需要北邊的工廠製造,絲綢是要從中國進口的,他們被封鎖了三年,到現在連瑞德都把船賣了,可想而知這料是多麼稀有了。思嘉總懷疑瑞德手裡還藏了一部分稀有的好玩意,她特彆想找個什麼機會窺探窺探,而梅貝爾的婚禮,則正是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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