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 好哥哥(1 / 2)

鬱訶醒了過來。

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房間仍處於一片黑暗中。

他下床,拉開窗簾,陽光立刻撒了進來。

窗外已經有仆人開始工作,在花園裡修建灌木叢,將轉基因花擺弄好角度。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夏家購買下這座花園彆墅花了上億星幣。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植物盤踞、枝條茂盛,點綴著紫色小花,宛如一座綠色的迷宮。

據傳聞,這是因為夏修霖喜歡,所以夏以曆才專門購買下來的。

這操作為了他立下了好父親的形象,在公民之間足足刷了一大波好感。

當然,他借此獲得了更多選票,這才能夠繼續連任首席外交官。

但現在看來,兩人不過是塑料父子罷了。

鬱訶注意到,花園裡安置了一個散發出藍光的儀器。

周圍鳥類都被吸引,朝著它的方向飛來,卻在靠近的瞬間,被這儀器吞噬進去。

夏以曆竟然在捕殺鳥?

難怪這裡完全聽不到鳥叫。

昨天都沒有看到那個儀器,應該是臨時起意安上的。

他皺了皺眉。

在重新拉上了窗簾,光線消失前,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陽光照耀下的房間地麵。

隨後,動作一頓。

離大譜了。

他的影子,居然又不見了。

……

半小時後,鬱訶收拾好來到樓下。

大廳裡。

夏以曆正坐在長桌上沿。

見他出現,他立刻站了起來,嘴角掛上了熱情的微笑,下意識想說話。

但他張了張嘴。

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嘗試了幾次,不甘心地又閉上了。

最後,他瞪了身旁的人一眼,示意他說話。

夏修霖丟開銀叉子,不耐煩地解釋道:“父親舌頭傷到了,說不了話。”

鬱訶:“哦。”

傷到舌頭?

說實話,有點詭異。

這人昨天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傷到了舌頭,看樣子短時間裡是說不了話了,也不知道到底招惹了什麼東西。

“為什麼要殺鳥?”

夏修霖看了他一眼:“鳥太多了,父親不喜歡。”

鬱訶注意到,當句子裡提到“鳥”的時候,夏以曆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強烈的恐懼。

像是想起了什麼令他極度懼怕的事情。

不喜歡鳥,就要全部殺掉?

未免太自以為是。

鬱訶道:“我不喜歡這樣,以後彆這麼做了。”

聞言,夏以曆瞳孔一縮。

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先前那副微笑的模樣,殷勤地朝他點了點頭。

他招了招手。

伺候在一旁的仆人迅速上前,他比了撤銷的手勢,再揮了揮手,對方立刻退了下去。

隨後,夏以曆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

鬱訶順著他的目光,注意到長桌上還有一處位置。

——應該是他的。

但還沒等他動作,對方就再次看向一旁,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其他人可能不懂。

但夏修霖明白,這是讓他過來的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禁不住磨了磨後牙槽,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捏的嘎吱作響。

“……”

忍。

他推開椅子,冷著臉站了起來。

隻見他來到鬱訶麵前,抵住靠背,幫他拉開了椅子。

隨後,他又轉過身從仆人手裡的托盤裡拿出早餐,擺在了桌麵上。

夏修霖的動作很笨拙。

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從沒做過這種事。

鬱訶將這互動收入眼底。

雖然臉上沒多少表情,但心底卻已經想通了原因。

夏以曆讓他這麼乾,多半不是為了展現什麼兄友弟恭的場麵,而是因為彆的目的。

嘖。

真有夠不要臉的。

果然是個自私的人精,所以才能踩著各種人做到外交官的位置。

他很清楚。

夏以曆昨天在鬨劇中保持沉默,實際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對夏修霖的反應。

因此,他大概看了出來,鬱訶很惡心夏修霖自視甚高的態度。

所以在得罪了他後,他想不出來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就把自己兒子推到身前來當擋箭牌。

難怪做得出來拋妻棄子這回事。

雖然這都是最普通的事。

但對心高氣傲的夏修霖來說,恐怕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也不知道夏以曆怎麼威脅的他,相較於昨天,今天還挺聽話。

夏修霖麵無表情,眼底冷冷。

那張臉上總是帶著的高人一等的表情消失了,居然變的順眼了不少。

鬱訶:“你這樣子還挺好看的。”

這是客觀評價。

畢竟被親爹賣了,一副備受煎熬的模樣,看著終於不那麼傻-逼了。

“……”

聞言,夏修霖愣了一下。

他沒說話,隻是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說他好看?

明明這人才是——

夏修霖回過神來,捏緊了手,製止了自己危險的想法。

他在才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這是一朵好對付的小白花。

現在想來,是他腦子犯-賤。

不過……對方確實長得很好看。

他想的有點走神,沒看餐盤,好幾次銀質叉子都差點插到手上去。

最後,他乾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直接將餐具丟開了。

他外公雖然是前帝國上將。

但在夏以曆多年隱晦的經營下,兩家所有的錢,全都實打實落到了這個政客的口袋裡。

現在這人竟然想要剝離他的繼承權。

夏修霖繃緊了手指,眼神狠厲,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夏以曆這老東西。

等他找到機會——

一定不會手軟。

早餐雖然豐盛,但暗流湧動。

非要讓鬱訶評價這頓早餐,他是覺得不如上墳。

死氣沉沉,食物再好吃也就那樣。

還好明天就要去首都軍校了。

那裡是寄宿製,不用再在這個家裡多待,著實有點不利於身心健康。

豪門爭鬥戲碼,真不適合他。

畢竟他本人沒有那種仗勢欺人的癖好,也沒變態到喜歡折磨彆人。

再說……

鬱訶沒忘記自己還有個“父親”。

這會兒祂正在裡世界睡覺,他需要去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根本沒心思管彆的。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研究一下消失的影子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他偷瞥了一眼桌下,他的影子還沒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