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進去吧你。”

趙景柯一個趔趄跌進了阿彪美發店,店主阿彪正窩在靠裡的椅子上橫拿著手機忙得不亦樂乎。

“上路,上路。你笨死算了。”

他衝著手機裡的隊友叫喊著,進了客人都沒發現。

苑宇彤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頭也不抬問著:“染頭燙頭?”

“剪頭發。”

溫柔清脆的女聲終於讓他抬起了頭,瞬間就看呆了,就被丘比特的愛之箭射中了,手指也不會動了。

對麵罵罵咧咧,他對著手機話筒說:“等會兒,來客人了。”

手機就扔在椅子上,捋了捋自己灰黃夾雜的頭發,還整理了一下他的緊身衣。

“給他剪頭發。”

苑雨彤指了指氣鼓鼓的趙景柯,阿彪才注意到店裡還站著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與他一比相形見絀,悄悄撇了撇嘴。

趙景柯好不容易跟苑宇彤和諧相處了一陣子,不想又惹她生氣,隻能默不作聲坐下,盯著中間裂縫的鏡子,苑宇彤坐在靠牆的長條椅上看著鏡子裡的他。

阿彪熟練地給他係上圍布,勒得趙景柯喘不過氣,動手鬆了鬆,阿彪用水壺噴濕他的頭發,趙景柯皺眉閉眼。

“帥哥,剪個什麼發型?我給你設計一個,現在最流行港式背頭,剪完你就是大老板。”

“但是那個發型最好燙一下。”

趙景柯虎著臉不說話,恨恨想著要把這間門店買下來,讓這個黃毛卷鋪蓋走人。

阿彪還是賣力推銷著他的燙染項目。

“要不染個顏色吧,現在流行奶奶灰,就我頭上這種顏色,染完好看,潮人。你說是吧?”

阿彪見客人不說話,回過頭和苑宇彤說。

趙景柯一直不開口,苑宇彤知道他在鬨脾氣,垂眸笑了笑,和阿彪說:“給他染。”

“不染。”,他瞪著阿彪說,嚇了阿彪一跳,反手捶了趙景柯一拳,趙景柯瞳孔顫了顫。

“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哎呀,誤會了。”阿彪笑嘻嘻打鬨著說。

必須讓他卷鋪蓋走人!

“就在這個基礎上剪短一些,沒難度吧?能完成嗎?”趙景柯沉聲說。

“這有什麼難度?我開店好幾年了。能完成嗎?說得還挺官方,瞧好吧你。”

苑宇彤忍不住笑出了聲,被趙景柯即將出離憤怒的眼神盯著不敢過分嘲笑,抿住了嘴唇偷笑,安靜地等待。

阿彪的美發剪上下飛舞,還拿出了剃頭推子,十幾分鐘之後他把剪刀插進腰包裡,搓了搓手上的碎發,拍了拍趙景柯的肩。

“好了。”

趙景柯摸了摸自己的短頭發,有些紮手,比他來清荷山的時候還短,很不習慣。

苑宇彤倒是覺得順眼了很多,短發更顯出他平順流暢的臉部線條。

回家路上她心情很好,車也開得慢,車窗打開山穀的風拂過臉頰。

她打開車上的音響,一個慵懶渾厚的男聲在唱一首民謠。

我一路流浪,沒有方向。

我佯裝堅強,心如浮萍飄蕩。

華燈初上燈火輝煌,沒有一盞燈為我而亮。

白菊紛飛,故鄉難回,人生的終點是被遺忘。

……

趙景柯看了看中控屏,問:“《流浪》陸塵,你喜歡這個歌手?還是這首歌?”

“我喜歡這首歌,因為這首歌喜歡這個歌手。他會唱故事,你聽過嗎?”

趙景柯搖了搖頭,“沒聽過。”

“也是,你的時間寶貴。那你為什麼浪費時間來這裡?”

趙景柯摸著他的頭發漫不經心說:“為了緩解積壓了多年的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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