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趙景柯輕咳了一聲,“就是電解質紊亂,血液裡的鉀流失了,基本上,輸完這瓶補鉀的液體...就能好。”

“......”

師娘鬆開師父的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好啊你,嶽文治,你竟然還背著我私藏金庫,還藏到我夠不著的地方。”伸手拽住了師父的耳朵,師父叫苦連天。

苑宇彤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師娘擰著師父耳朵吵成一團的時候低聲問趙景柯:“真的嗎?”

趙景柯那雙丹鳳眼笑眯眯看著她,“李院長說這病就是來得急,咱們就診也算及時。嶽師住下這兩天做個全身的體檢,你和師娘也要做,我已經安排好了。”

“你怎麼不早說,非得等師父藏小金庫的事交代了才說。”

趙景柯又笑了,一如既往的鬼黠笑容。

苑宇彤攬過罵罵咧咧的師娘,說:“師娘消消氣,我們先吃飯吧,回去收繳就是了。”

三個人在餐桌旁吃飯,安陽買來的飯一打開就香氣四溢,菜色香味俱全,他們折騰了一整天都餓了,連師父也被飯香勾著撐起身遠遠地望著,不停地咽口水。

苑宇彤端起一碗粥正要起身,被師娘按下,“吃你的,私藏金庫的人還想吃飯。”,她立刻又坐下,不敢觸碰師娘的高壓線。

趙景柯像是置身事外的人,默默關注著自己手裡的飯,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吃過飯苑宇彤收拾碗筷,師娘才端起那碗粥和一碟小菜,翻著白眼坐在師父的床頭一口一口喂他,師父討好地笑著,嘴咧得像一顆開心果。

苑宇彤和趙景柯默默退出了病房,站在醫院走廊的一扇窗口,勉強鬆了口氣。

城市的夜空不像清荷山,俯視下去倒是有滿眼輝煌璀璨的星陣。

風也不像清荷山一般冷,夾著城市的熱鬨鑽進窗口撲麵而來,她的頭發被風吹得更亂,用指縫當做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扭臉趙景柯還是那副全神貫注的神情,目光始終凝在她的臉上。

她的耳垂發燙,摸了摸自己的臉,趙景柯說:“今晚師娘留下陪床就好了,嶽師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我也留下,沙發也能睡,走了不放心。這裡很貴吧?住院交了多少錢?我還給你。”苑宇彤望向他說。

“你謝了安陽怎麼不謝我呢?”他醇厚的嗓音,調侃的語氣讓她的臉更紅了,卻不是因為羞怯而是羞愧。

她把趙景柯的好當做了理所應當。

但是,憑什麼呢?

她欠他的人情帳本越來越厚。

看著窗子上映著她和趙景柯模糊的剪影,她垂下了眸,清緩地說:“謝謝你。你對我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局促地搓著手指,“以後找機會我一定報答你。”

趙景柯唇角勾起,發出了一聲不易察覺地笑聲。

還沒人給他畫過餅。

“你不用說謝我,這樣很好。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你也幫我一個忙。”

苑宇彤半懂不懂地側眸瞧著他,他卻轉移了話題。

“老宅已經找人在修繕了,這段時間你要去哪裡完成你的作品?嶽師的房子不行吧?”

師父的房子確實有些小,屬於她的臥室就更小,舊小區周圍商鋪多,對於她的創作沒有好處。

她輕聲問:“可以先擱置一段時間嗎?等老宅修好。”

“不可以。”趙景柯聲線沉定,不容置喙。

他的回答是她萬沒想到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而且我還是要看著你做完。”

“師父的房子現在住不下你。”,她眼眸一壓。

“你可以住到我家來,我家可以住得下你。”

“......”

苑宇彤瞳孔驟然縮緊,睫毛微顫,看著他嚴肅的一點都不像玩笑的表情。

他在說什麼?

“你考慮一下。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嶽師。”

苑宇彤一直望著趙景柯下了電梯都沒說出話來,垂頭喪氣又回到了病房。

趙景柯下了樓,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他。

深夜的回程路上他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打給安陽。

“你明天幫我買一些女士用品放在我家,護膚品化妝品衣服之類的。”

“按照今天那位女士的尺碼?”

“嗯。”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汪屹。

“你來我家一趟,現在。”

*

師娘早早睡著了,苑宇彤守著師父守了一夜,天微亮的時候才打了個盹,以往的作息習慣就是如此,她也能一直撐著。

夜靜無聲,一整天的事情在她腦海裡來回盤旋也讓她難以入眠,趙景柯抱著玉壺春瓶的樣子揮之不去。

早晨護士給了她一厚摞檢查單,說是醫生交代的全身體檢項目,裡麵還有她和師娘的。

送餐的小車推到了病房,她看著菜單挑起了眉,“這麼貴?”她簡單挑了幾樣就兩百塊錢。

想來這間醫院早餐都這麼貴,住院費應該也不便宜。她去護士站要來了費用清單,預交金那一欄讓她看懵了。

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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