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包裝盒裡還躺著一件蕾絲眼罩。

這……是眼罩吧?能擋住光嗎?

她的臉莫名其妙紅了,不敢再碰。

身後潤白如玉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睡衣,

“這...?”苑宇彤隻敢盯著那隻手,修長的手緊攥著絲質睡衣,指節發白,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

“這不是給你準備的。”趙景柯聲音急促。

生怕苑宇彤以為他是陰暗的變態,一邊又暗罵安陽,讓他舉一反三,他卻自作主張。

苑宇彤茫然又皺了皺眉,嫌棄地目光上下掃著他,趙景柯像被她的眼神抽了兩耳光。

她假裝無事發生,腳底抹油逃出了主臥。

趙景柯把攥得皺巴巴的睡衣丟進包裝盒,緊隨其後。

最終苑宇彤選擇了書房旁邊的臥室,趙景柯還想跟著解釋,卻支支吾吾隻重複說:“真的不是給你準備的。”

“我要睡覺了,彆跟著我了,傅粉郎君。”,苑宇彤拔下臥室門上插著的鑰匙,進了臥室將門反鎖住了。

隻留下淩亂的趙景柯站在門外,“傅粉郎君?”,他拍了拍門,“也不是給我自己準備的。”

在趙景柯的頂層豪宅裡度過了一個合衣而寢的夜晚。

自從趙景柯闖進她的生活裡,她的生活軌跡似乎無意之間就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在老宅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主動權的,來了這裡她就算是寄人籬下了,有些束縛。

在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走廊那頭的趙景柯也沒睡著。

深更半夜他拿出手機發信息給安陽。

【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撤回。

【睡衣不報銷。】

發送。

第二天一早,晨光剛剛灑進臥室她就醒了,洗漱完畢之後走出臥室,趙景柯正在西廚,穿著家居服,笨拙地煎著雞蛋,開放式廚房裡飄著麵包的奶香,還有意式咖啡的濃鬱香氣。

“你醒得這麼早?我還沒有做好呢。先坐下。”

“沒穿你的睡衣?”苑宇彤笑著挑了挑眉。

趙景柯裝沒聽見,苑宇彤從餐台端了兩杯咖啡,麵包和雞蛋也做好了。

趙景柯得意洋洋說:“嘗一下我煎的雞蛋。”

苑宇彤嘗了嘗,又給雞蛋翻了個麵,有些懷疑趙景柯是怎麼做到的。

雞蛋背麵焦黑,但另一麵還沒有熟,她一時不知道從哪個方麵來點評能對他的傷害小一些,憋了好一陣才問:“你沒放鹽?”

“沒鹽,忘買了。”

“......你不做飯嗎?”

“不做,雞蛋和麵包都是我今早出去買的。”

苑宇彤扶著額頭,“那你有沒有想過出去直接買早餐回來呢?”

“......”趙景柯不說話,好像在認真思考這個提議的合理性。

然後搖了搖頭,向她的方向湊了湊說:“親自買和親手做不一樣,你不感動嗎?”

苑宇彤撇嘴說:“感動,但不敢動。”

雞蛋吃不了,她拿起麵包啃了兩口。

房子裡的可視化門鈴響了,趙景柯解了門禁就去換衣服,安陽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來。

看到吃早餐的苑宇彤,他已經不再震驚了,放下她的那些工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景柯一邊係領帶,一邊溫柔地對她說:“你吃過早飯就去創作吧,不許說白天沒靈感。”套上了西裝外套,“中午什麼安排?我讓司機過來接你一起吃飯?”

“我想去看看師父。”苑宇彤抬眼,嘴裡還嚼著麵包。

趙景柯掏出兩張名片,“這個是安陽的,這個是司機的。你去醫院讓司機送你,有其他事給安陽打電話。我上午可能要忙工作。”

苑宇彤眨著眼,他說得太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安陽跟在趙景柯身後出門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用自以為很低的聲音問趙景柯:“趙董,您昨天發短信說【睡衣不報銷】是什麼意思啊?”

房間大到有回音,這句話順利地傳進了苑宇彤的耳朵裡。

刀叉掉在桌麵上,苑宇彤迅速撿起來,埋著臉切著那塊煎糊的雞蛋,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電梯裡同時望向苑宇彤。

趙景柯拍了拍安陽的肩膀,笑容僵硬說:“我跟你開玩笑呢。”

安陽茫然撓頭但還是回敬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

電梯門關上,苑宇彤瞄了一眼桌上的名片,又抬腳看了一眼毛絨拖鞋,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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