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超人精力鍋持續被迫害的安吾(2 / 2)

乾得很好,同位體,你乾的太漂亮了。

安吾緊咬牙關,氣得笑了出來。

他倒要看看,接下來還會給他什麼驚喜。

【白色的酒館招牌,在昏暗的夜晚的街道上,小小的燈光照亮著它。

沿著通往地下的昏暗樓梯走下去,每踩一次樓梯就會傳來令人心情舒暢的嘎吱嘎吱聲。

這是中原中也第二次來到這兒。

一家名為Lupin酒館。

這裡是那個人,那個能完美解決旗會失蹤事件的人——太宰治,與朋友們聚會的絕密地點。組織內知道這個地點的人物不超過十個,知道太宰會和朋友在這個據點會麵的,隻有中也一個人。是連首領都不知道具體位置的絕密據點。

就像旗會有專門的據點,太宰和他的朋友們也把這個很老舊的酒館當成了固定的會麵地點。

中也本來沒打算來這兒,可是關鍵時刻太宰又聯係不上人,手機不管打多少次都沒人接,肯定是又在入水期間掉落到哪個水域裡麵了。

他和太宰雖然是搭檔,卻對彼此的私事不多過問,太宰從不和中也討論他和朋友們討論的話題,中也也不會和太宰講述他和旗會發生的故事。

兩個人默契地隔離了搭檔和朋友間的交流,不去涉及對方的交際圈,給予對方交友的自由。雖然不會刻意去了解搭檔的日常,但對朝夕相處的兩人而言,很少有真正能瞞過對方的秘密。所以中也知道太宰有兩個朋友,一個是組織的專屬情報員——阪口安吾,還有一個是叫做織田作的底層人員。

中也隻見過阪口安吾沒見過太宰的另一個朋友,那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據點的事。原因是太宰那家夥在戰鬥中受了重傷,本該躺在加護病房修養,卻突發奇想逃出醫院跑到這兒和朋友們聊天喝酒,然後成功的把自己作到暈厥瀕死。

當時酒館裡隻有太宰和安吾,而安吾剛好接到一個要求他立刻動身前往的緊急機密任務,無法將太宰送去醫院,然後就給身為搭檔的中也去了電話。

中也當然正好在附近飆車,順道過來把已經翻肚皮的某條青花魚拉去醫院,也在那時候認識了太宰的朋友。

中也叫他眼鏡教授,因為他看上去讀了很多書的樣子,後來知道他確實讀了很多書,這個稱號就被保留了下來。

走到樓梯的儘頭,這時候已經能聽到店的深處傳來的微弱音樂聲了。

真不想見到那個家夥啊。

中也呼出一口氣,緩緩地推開了那扇古樸的木門。】

“中也先生是來找太宰先生的吧。”敦說道。

鋼琴師點了點頭,“顯然如此,他們對彼此實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彼此知道對方的據點,就連首領都不知道的神秘聚會地點,在兩人之間卻不是什麼秘密。雖然中也是在眼鏡教授的通知下才知道的具體位置,可是沒有太宰允許,安吾又哪裡知道的中也私人電話號碼。畢竟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太宰對中也的特殊一向如此,雖然偏愛,但是隱晦。

他們這個世界也是如此,太宰對中也的偏愛,連當事人中也自己都難以察覺,因為太宰隱匿了這份情感,很容易被忽略。要不然中也不會陷入名為太宰的囚籠之中,他若早就明晰了太宰對他的感情,絕對會毫不遲疑地A上去,緊緊抓住太宰尋死的腳步。

有點……可惜……

鋼琴師在內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太宰這個人確實不咋樣,完全不適合當戀愛對象,但中也和他在一起也不是那麼糟糕。比起中也裝作不在意故作堅定的模樣,他更願意看到中也被太宰氣得跳腳的模樣,畢竟他不知道中也是不是真的能夠走出來。

鋼琴師看著側前方一臉認真觀看著平行世界發展的橘發首領,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中也,希望你是真的釋懷,而不是瞞著所有人偷偷難過。

“雖然中也先生沒有特意關注太宰先生的朋友圈子,可是太宰先生早就把中也先生的交際圈摸透了呢。”穀崎直美又發現了一個能夠磕糖的點。

“太宰對中也的控製欲……”尾崎紅葉用手掩住口鼻,無奈的笑了笑。

她經曆過,又怎麼會不懂,太宰這是完全把中也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所以背著中也把他的朋友全部霍霍了一遍。這就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呢。

時至今日,尾崎紅葉仍為太宰的離世感到痛惜。

要是這兩個孩子,當初說開就好了。

她控製不住地臆想,如果太宰和中也說開了,那會是什麼模樣……

【港/黑的情報員——眼鏡教授彎著腰,手指使勁地摳挖著自己的喉嚨,不時發出乾嘔,仿佛馬上要吐出來;一個麵生的紅發青年穩穩托著比臉還大的湯碗,比劃在眼鏡教授胸前,好似要用這個器皿接下可能出現的汙穢物;太宰在旁邊一隻手拿著毛巾,另一隻手輕拍著眼鏡教授的後背,儘最大的努力安撫人的情緒……

中也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明明酒館內除了老板和他們三個客人,就沒有彆的存在,卻顯得格外兵荒馬亂。

中也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安吾痛苦地長大了嘴,劇烈的乾嘔聲傳遍整個房間。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滾熱的汗水如同河水般不停地向下流淌。

中也麵色糾結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提醒道,“眼鏡教授生病的話,送醫院比較好吧。”

“是中也啊。”聽到聲音,太宰抬起頭,對中也露出一個在當事人看來欠欠的微笑。

“中也怎麼會找到這裡,難道真的是聞著主人的氣味找過來的狗狗嗎?”

“誰是狗啊!”中也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對太宰再度將他比作狗狗的行為表示抗議,隨後,再度將目光挪到疑似生病的安吾身上。

“眼鏡教授怎麼了?”

在看到中也的那刻,安吾就停下用手指摳挖喉嚨企圖人為製造嘔吐的行為,重新站直身子,拿過毛巾擦乾淨自己狼狽的臉,再度變成了一個斯文儒雅,西裝革履的知識分子,好似中也剛剛看到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我沒事,多謝中也君的關心。”安吾努力維持自己一貫的體麵,不願意在外人麵前展露自己狼狽的一麵。

“真的沒事?你剛剛都快吐了。”中也對此表示懷疑,剛剛的眼鏡教授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不要諱疾忌醫,生病了就應該去醫院治療吧。”

“並沒有生病,隻是不小心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罷了。”

安吾的雙眼綻放出銳利的寒芒,好似要將導致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給淩遲處死。

不乾淨的東西……

中也看了看冷酷得不正常的安吾,又看了看難得理虧模樣的太宰,目光最後落在織田作手中托著的還殘留雞肉和骨架的湯碗上,一瞬間就理完了所以思緒,明白了事情始末。

“你不會全喝了吧?”中也遲疑著詢問,同時不忘小心地觀察安吾的神情變化。

安吾沒有說話,隻是麵色更臭了。

你居然全喝了!!把那個混蛋太宰製作的料理全喝下去了!

中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吾,第一次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產生了莫大的欽佩之情。

這是何等的勇士!

太宰的料理是什麼水平?絕對沒有人比身為太宰搭檔的中也更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太宰做出來的料理簡直是廚藝界的黑洞,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故事,不管是什麼東西,經過太宰的手加工後都會變成能夠產生奇怪副作用的奇葩存在。這一切,是中也一次兩次……數次的被太宰坑後得到的血淚總結。

據他所知,組織內被太宰的神奇料理坑害過的不止他一個人,森首領也在被迫害的名單中。以至於森首領專門下達了命令,太宰被分配的宿舍都不能配備廚具。雖然太宰更多時候都要自己跑去住那個臭烘烘的在垃圾堆中心的集裝箱,或者跑到中也那裡蹭搭檔的床,但他偶爾也會住在組織內部給他分配的公寓宿舍。

不僅僅是他和首領,中也記得安吾也應該被迫害過幾次。

上一次安吾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好幾天,在首領都擔憂他會猝死決定強硬給他灌下安眠藥的時候,倒頭睡了整整兩天兩夜。中間不管做什麼動靜都無法將其喚醒,哪怕新來的護士小姐手抖,不小心把他的皮膚紮穿,讓人看著都覺得疼,眼鏡教授卻仿佛感知不到似的,依舊睡得死氣沉沉。

明明已經被太宰坑害過了,卻還是願意相信這個家夥,竟然敢再度嘗試太宰製作的死亡料理……你們的友情太堅固了吧!

這一刻,阪口安吾榮升為中原中也心目中最佩服的人物。

沒有之一。】

“噗!”空間內傳出有人憋不住笑意的聲音。

“居然……”鋼琴師捂住嘴巴,笑得睜不開眼。

“安吾先生,請問你對自己榮登港/黑首領最欽佩的人物寶座有何感想啊哈哈哈哈哈……”立原道造發出猖獗的笑聲。他真的忍不住了,太好笑了!整個就是安吾先生的受難記!

“沒什麼感想。”安吾已經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中失去了該有的憤怒情緒,心態由爆炸轉變為佛係,就算再來更多迫害也不能讓他那顆變得冷硬的心產生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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