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2 / 2)

中也感覺這個答案很草率,畢竟要說和他走得近的,雖然不想承認,太宰這個家夥絕對不應該被魏爾倫放過。

畢竟他們是朝夕相處的搭檔,不僅同住一個宿舍,就連辦公室也用的同一個。因為不知道這家夥一個人待著又會整出什麼亂子來,於是森首領下令讓中也和太宰綁定,說是鍛煉搭檔默契,培養搭檔感情,其實就是找一個能稍微管得住太宰這家夥不作妖的保姆。】

“對哦,太宰先生有主世界的記憶,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整件事的真相了。”敦摸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他之前差點真心實意地擔憂起旗會的安危,不過有太宰先生的話,肯定都不是問題。

“這家夥演技太好了,就算察覺到不對勁,同位體也被他騙的團團轉。”中也有些泄氣地看著被太宰牽著鼻子走、雖然察覺到異樣卻還是被太宰插科打諢忽略了這一點異常的同位體。

“森先生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命令?”敦很費解地看著森。

“畢竟我也很難辦啊。”森回憶起兩顆鑽石磨合過程中的不可避免的煩惱,還是有些痛苦,“十五歲的中也君和太宰君活潑過頭了,一見麵總是會忍不住吵起來,就算在任務途中也不會收斂多少,偶爾會出現一些或大或小的問題。所以我覺得,要是讓他們在執行任務之前先消耗一部分精力的話,更有利於任務的執行呢。”

“所以這才是您當初讓我和太宰同居的真相嗎?!”中也難以置信,露出堪稱三觀破碎的表情。

他一直以為森首領下達那樣的命令是為了讓兩人更快地磨合,是為了培養他們的默契,結果森首領的目的隻是消耗他們的精力。

森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同吃同住可以加快了解,當然提升你們的默契也是目的之一,畢竟,鑽石隻能用鑽石打磨嘛。”

“不過,太宰君和中也君的磨合期真的非常非常吵鬨啊。”森露出了有些後怕的表情,“再來一次的話,我可能不會選擇這個方式。”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中也歎了一口氣,“那時我才十五歲。”

十五歲的中也性格對比現在更加暴躁,麵對太宰的挑釁不可能無動於衷。而太宰那家夥又對挑釁中也這件事樂此不疲,由此就進行了一場惡性循環。太宰挑釁-中也應戰-太宰獲勝繼續挑釁-中也應戰……太宰進入ICU。兩人戰鬥的時候很難把握分寸,經常被動造成組織財務損壞。

再次麵對財務部長向他報告財政資金緊缺的情況,森看著下屬報上來高昂的醫療費用和令他頭痛的建築修繕費用,果斷做出了一個命令:讓這兩顆鑽石同居一室互相折磨,不要殃再及池魚。

中也認為這是森首領在位期間下達的最糊塗的幾個命令之一,其地位僅次於將他和太宰強行按頭組成搭檔的命令。

自從被迫和太宰這家夥共處一室後,中也的睡眠質量急速降低,兩人和平相處的時間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不是在鬥嘴就是在打鬨。儘管森首領明令禁止兩人武鬥(雖然收效甚微),但整間宿舍的家居還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比如太宰‘不小心’將中也定製的高檔沙發劃破一個腦袋大的洞,或是中也‘不小心’在太宰重金購買的木雕弄上一條裂縫……諸如此類事件屢禁不止。港/黑支持的宿舍修繕基金一再縮水,到後麵中也還得硬著頭皮從工資裡麵掏出家居的購買資金。

這樣也不是解決辦法,後麵中也和太宰學聰明了,宿舍內絕對不放任何有可能不小心損壞的物品,整個宿舍堪稱家徒四壁,除了兩張並列的光禿禿的鐵床,隻剩下斑駁的牆壁。任誰看了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港/黑兩位乾部候補的宿舍,入室行竊的小偷進來了高低都得留下點人道主義救援資金。

或許森首領也意識到這樣的方式不妥當,在中也16歲之後不再強硬要求兩人必須住一塊。太宰和中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搬了出去,各自找了塊稱心如意的住所。那個宿舍變成了兩人偶爾加班太晚才會停留的短暫居所。

咳。扯遠了。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發散到漫無天際的地方,中也連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的思維回到現實。

【“如果魏爾倫的目的是我的話,他應該最先找你吧。”中也提出質疑。

“咦——真惡心!”太宰瞪大了眼睛,捂住嘴慌忙後退,“中也這說法就好像你是我什麼重要的人似的!我要被惡心死了!我可是最討厭中也了!”

“混蛋!我也最討厭你啊!!”隻是正常質疑,沒有想到這方麵的中也,顯然也被太宰提醒的事情惡心到,他的表情非常難看,同樣捂著嘴遠離了太宰。

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似的,一邊吵鬨著一邊拉開了距離,一左一右隔得老遠,要不是有牆壁的阻隔,怕是能離對方二十米遠。

“本機判斷他們在說謊。”亞當壓低了聲音,對織田作說道,“本機篩查過人類的行為和心理分析,大數據認為,一個人真正討厭另一個人的行為應該是愛答不理,刻意的躲避或減少接觸以及孤立對方等,他們的行為更像人類中的打情罵俏。”

“你說得對。”織田作點了點頭。

“一點都不對!”

二人同時大叫。

“不要學我說話!”

二人互相瞪視對方。

尖叫著不停對罵的少年,在一旁好奇地記錄著新數據的機器人,構成了這座空蕩蕩的咖啡廳內彆具一格的風景。

織田作用包容的,無奈的,成年人看著孩子般的眼神注視著兩位乾部候補。

有點吵……但中也君和太宰君還都是孩子,這麼活潑才是正常的……。

他在心裡默默地想著,想著……然後……開始羨慕一個人處理工作的安吾。

真的……好吵啊……】

好吵!真的太吵了!

觀影空間的大家不約而同地捂住了耳朵,免得遭受噪音的侵襲。

有時候很難理解,兩個人怎麼能吵出五百個人的架勢。

“該說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默契呢?還是該說他們活潑呢?”敦扯動了一下嘴角,有點不想承認畫麵中幼稚到極點的兩個人是他認識的港/黑首領。

“既默契又活潑吧。”鏡花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曾經身為嘈雜爭辯中的一員,也製造過不少噪音的中也認同大家的判斷。

確實太嘈雜了!難以置信他和太宰竟然曾經是如此吵鬨的一對!能堅持忍受了他們那麼長時間的噪音轟炸,森首領可真了不起。

【“總之,魏爾倫會找上旗會的原因,就是中也。”被中也鎮壓後,太宰不情不願地繼續解釋。

“原因呢?”

“原因就是旗會他們在調查的事啦,中也現在都沒想明白嗎?”太宰停了一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旗會的異常,接觸過的軍方資料包含類似於人體實驗的記錄,被威脅不敢說出真相的醫療法人和報關資料的機構負責人……他們在調查荒霸吐,也就是說,他們在調查中也你的身世哦。”

“……”從未設想過這個答案,中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雖然中也把旗會的大家當做了朋友,可是他們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呢。”太宰用詠歎般的語調說:

“六月十八日,下午三點十八分,激怒中也的寶石批發商受了重傷,需要三個月才能痊愈。原因是他問了你一個問題,一個非常無聊的問題,可是聽到這個問題的你卻將他轟到了三樓建築的屋頂上。中也還記得你問了什麼嗎?”

中也麵無表情,像是所有的感情全部消失了似的,隻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像是利劍,筆直地注視著太宰。

“你是在哪裡出生的?”

太宰身後的牆體變成一個大洞,碎裂的石塊灑落在地上,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灰塵。

中也保持著靜止的姿勢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再試圖激怒我,下一拳的落點就是你的腦袋。”

“看,就是這樣。”明明遭遇了生命的威脅,太宰嘴角微笑的弧度沒有絲毫改變,“中也對自己身世的在意程度太明顯了。”

“你現在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懷好意。”中也冷冰冰地說,“我不會信你的。”

“就是因為中也太在意自己的身世,才讓旗會感到奇怪。”太宰渾不怕死地說,“明明隻是最簡單的一個問候而已,中也的反應卻大到離奇,就算原本對中也的身世不感興趣的人,也會生出好奇心吧。”

“這就是旗會他們異常的原因,他們瞞著中也你調查你的身世,調查你荒霸吐的身份。”

“你以為你這麼說了我就會信嗎?”

“中也明明很清楚吧,旗會他們開始出現異樣的時間,不正是你把那個供應商毆打了一頓之後嘛。”

中也下意識覺得不對,但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旗會確實是在他把那個供應商打了一頓之後不久就開始頻繁地缺席聚會。

“明明非常清楚中也對自己身世的在意,明明知道中也討厭彆人探究自己的身世,旗會的大家卻好像不在意,依舊去觸動中也的逆鱗。”太宰的聲音充斥著引誘,就像魔鬼勾引人類的私心。

“中也,他們真的把你當朋友嗎?”

“……你在挑撥離間嗎?”中也沉默了片刻,

太宰晃著身子,說,“隻是善意的提醒而已啦,中也總不會那麼快忘了羊的教訓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