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商界的霸總最要臉的。他強忍著怒氣,對連連搖頭想否認的妻子說道,“回房間說。”
家醜不可外揚。
妻子再不懂事也不能讓這麼多人看鄭家的笑話。
特彆是已經有人手機都豎起來了。
鄭總一點都不希望自己上熱搜。
“不是啊鄭總。”左佳音還在嚷嚷,好整以暇地叫道,“你太太不給錢,你是她老公,你給唄?”
她一副不給錢就不可能跟人回屋兒的樣子。
鄭總想要大聲訓斥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可越是訓斥,不是越鬨笑話?
他又忍了忍,沉著臉拿出了支票就要簽,就聽見小姑娘輕飄飄地說道,“剛兒還替你太太背黑鍋,兩百萬了哈。”
鄭夫人捉奸都不敢自己承認,難道這不收費?
她很輕鬆的樣子,鄭總筆尖微微一頓,忍著怒氣簽了這兩百萬,冷冷地看了妻子一眼,把支票甩給左佳音。
他還一副很霸總很有威嚴的樣子,左佳音也正好不願意讓來來往往的人都聽裴珍珠是怎麼發瘋的。
她輕鬆地扣住裴珍珠的手腕,靈氣不動聲色地順著這人的經脈遊走,果然感覺到經脈的晦澀,心裡就有數了。
這次鄭總回休息的房間,他們都跟著一起上,防止有魔修出現。
衛衡的指尖化作半寸的劍芒無聲吞吐。
感受到他走在自己背後護住自己,左佳音心裡輕鬆,卻又覺得這很熟悉。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跟衛衡衝突不斷,可哪兒哪兒都會遇到他,遇到一致對外的時候,他也曾經這樣走在她的身後。
雖然他們是對頭。
可她前世卻還是很相信衛衡,願意把自己的後背托付給自己的死對頭。
明明關係不好,她卻信任壞劍修。
唏噓了一下熟悉的信任,她快步走進鄭總的房間。
鄭夫人正要給丈夫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過來,左佳音就已經不準備聽這家庭鬨劇,她的儲物戒靈光一閃,一條黑色的鎖鏈嘩啦啦地出來,將裴珍珠捆住。
這麼粗俗,鄭總都臉色變了……裴家跟鄭家還有合作,左佳音就把裴家人給綁了,那裴家還不是要遷怒鄭家?
“鄭佳音,你又在胡鬨什麼?!把人給我鬆開!”他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憑空出現的鎖鏈,還有輕輕鬆鬆就展露出這些的左佳音,都讓他驚住了。
“你是個修真者?”他在上流社會沉浮這麼多年,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怎樣的能人,也知道這些修真者擁有怎樣的力量和地位。
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會成為這樣超然世外,會被人敬畏的修真者。
當親眼目睹這一切,鄭總的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的利益糾葛。才微微緩和臉色,就見左佳音充耳不聞,正看著裴珍珠笑。
“怪不得……原來你是個修真者。”怪不得當初派人去收拾這死丫頭,她毫發無損。
裴珍珠頓時尖叫。
左佳音卻嗤笑了一聲。
“裴珍珠……不,是裴……你究竟叫什麼來著。”她沒時間跟她廢話,在裴珍珠怨毒的目光裡,盯著她輕聲說道,“奪舍彆人,拿彆人的身體作惡,滋味好麼裴大小姐?”
小姑娘的目光平靜,可說出的話卻讓裴珍珠的眼睛頓時一縮。
她再囂張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哆嗦了幾下,卻突然尖叫著叫道,“你在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怎麼,這時候你不敢承認了?敢殺人放火,不敢承認自己奪舍?”原來也是個色厲內荏的廢物,跟老鄭真是絕配。
怪不得看對了眼。
“小賤人,仗著自己是修真者,你敢誣陷我!你公報私仇,我要投訴你。”所謂奪舍,是很難有辦法鑒定出來,畢竟也不能把人的魂魄給逼出來比對一下不是?
裴珍珠頓時囂張起來,對沉默不語的左佳音說道,“你剛才還對我動手,你一定是個魔修。”
她得意洋洋,左佳音卻搖頭說道,“要是沒有把握,我怎麼可能拷你。”
裴珍珠說對了,這種奪舍是很難鑒定,所以就算她猜到裴珍珠奪舍,可如果裴珍珠不承認,誰都拿她沒招。
可誰讓她有了意外收獲呢。
“裴珍珠,你今天驅使了誰來害人,你不是忘了吧?”左佳音心平氣和地說道。
美豔年輕的女人頓時瞪大了一雙發紅的眼睛。
“你!”
“你驅使的是真正的裴珍珠的魂魄。”要不怎麼說好人有好報呢。
左佳音禁錮一個女鬼,女鬼的身份竟然對她都有點小幫助。
她摸著懷裡溫潤的丹爐,想到那女鬼的麵容,盯著裴珍珠輕聲說道,“那是真正的裴珍珠的魂魄。裴大小姐,要不你跟行動處去解釋解釋,裴珍珠的魂魄在外麵,那她身體裡的你又是個什麼鬼東西。”
這就是人贓並獲。
比起鄭家那兩百萬,左佳音覺得還是眼下抓住了裴家馬腳,給前世今生一個交代更讓自己滿意。
也……還前世今生無辜的真正的裴珍珠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