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道:“僅僅是臥具,帳篷,紗帳,成藥,護衣,幕籬,牛皮長靴這些東西,就不是府兵們能準備的起的,偏偏這些東西又不在軍方采購名單上,倉庫裡沒有,隻好另想辦法了。“
劉仁軌道:“留守府還有些許錢糧,可以支援給你,莫要那些紈絝子弟了。”
雲初搖搖頭道:“某家此次前往西南,目的在與炫富,府兵們可沒有炫富的資格。”
劉仁軌不解的道:“向誰炫富?”
雲初道:“向那些西南的野人炫富。”
雲初見劉仁軌還要問,就連忙擺手道:“劉公莫要操心,一切儘在某家的掌握中。”
劉仁軌歎息一聲道:“莫要輕敵啊,作戰不是踏春。”
說完,就朝雲初拱拱手,就離開了。
雲初輕笑一聲,回頭見皂化反應已經開始了,就開始用勺子挖裡麵剛剛反應出來的甘油。
西南戰敗的消息終於被傳到了民間,一時間,長安人越發的開始擔憂了,因為這一次,雲初還是要帶著萬年,長安兩縣的府兵出征。
原本對雲初很有信心的雍王賢心中也開始打鼓。
來到雲家之後,卻看到雲初正在擺弄陰涼地的肥皂,這些肥皂的顏色看起來不是太好,可是,雲初卻似乎很寶貝。
雍王賢來到雲初身後道:“君侯好有閒情逸致啊。”
雲初見雍王賢來了,就拿起一塊肥皂對他道:“皂化反應是一個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完成的反應,所以,時間才是真正能改變一切的基礎。”
雍王賢道:“孤王問過人了,那七百個家夥,真的就是七百個紈絝,如果君侯想要訓練他們,孤王以為此時正是時候,若是君侯擔心他們家裡找麻煩,孤王替你擋開。”
雲初道:“從長安到益州成都一千兩百裡,從成都到戰區還有八百裡路要走,中間山路崎嶇難行,七百個膘肥體壯的家夥,在山裡走上兩個月應該能變得健壯起來。
西南之地癘瘴橫行,需要一個肥壯的身體,才能扛得住大量的消耗,而且,很多人有可能不能回來,此時,就讓他們多快活一時又何妨。”
雍王賢道:“孤王不知君侯的安排,不過孤王問過兵部,萬萬沒有想到君侯此次去西南竟然會攜帶那麼多的物資。
所以就很想問問君侯,難道說君侯此次去西南,莫非是抱著招撫的心思去的?”
雲初眼神一動看著雍王賢道:“這是誰告訴你的,見識不俗啊。”
雍王賢道:“我問了裴行檢,這是他告訴我的。”
雲初道:“殺人還是要殺的,否則我大唐那些戰死的將士豈不是會很冤?”
雍王賢道:“先殺人立威,後降恩安撫?”
雲初搖搖頭道:“我這一次去,其實是想跟一些蠻人交朋友的。”
雍王賢見雲初沒有明說,也就不再追問,原本想要囑咐雲初幾句,麵對雲初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沒資格教訓人家,歎口氣,也就離開了。
在隨後的幾天中,長安城中有資格進入雲初後宅的人基本上都來過一遍之後,雲初就覺得朝廷的旨意應該快要下來了。
果然,在一個清晨,裴行檢從洛陽過來了。
“先不要打開旨意,你先想三天,在這三天中,禮部侍郎霍雍城會一直陪伴著你,等你徹底想清楚了之後,我再來宣讀旨意不遲。”
雲初瞅著裴行檢道:“你當總管的時候,過程也是這麼繁瑣嗎?”
裴行檢有些失落的道:“督管一道的總管我沒有當過,這話,你要是問薛仁貴,他應該很清楚流程。”
雲初笑道:“你也不知嗎?”
裴行檢道:“督管一道的大總管出征,無人敢打聽細節。”
雲初看看才生起不久的太陽道:“那就從現在開始算起吧。”
裴行檢瞅著雲初道:“我怎麼總是覺得你好像對此戰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雲初道:“文明征伐野蠻,本該有這樣的自信才好。”
裴行檢霍然起身,朝雲初拱手道:“如此,兩日後我來宣讀陛下拜將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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