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倌倌道:“我去皇後那裡不是送羊入虎口的,而是有事情辦,如果發現自己真的被皇後當成貨物而不自知,你們就不要管我,這是我不自量力的下場。”
雲鸞道:“好,那我等你回來。”
雲倌倌深深的看了雲鸞一眼道:“好。”
這一餐雲倌倌吃了很多,從第一道菜一直吃到最後一道菜,連湯都沒有放過,猛猛的喝了兩碗,雲初跟虞修容以及全家人就在一邊看著,隻有雲鸞陪著她一起吃。
放下飯碗的時候,雲倌倌毫無風度的打了一個飽嗝,還想跟雲初,虞修容磕頭的時候,雲初夫婦卻走了,還對雲倌倌道:“這不是訣彆。”
太平公主來家裡鬨了一通,雲倌倌必然是沒辦法繼續在雲氏待下去了。
所以,當一個被雲初收回雲姓,名曰上官婉兒的少女背著一個不大的包袱離開雲家宅子的時候,隻有一個小胖子站在門裡送她。
其餘的,便是雲氏養的幾隻一點都不好看的狗。
大家族就是這樣斷舍離的。
一個人但凡是讓家族蒙羞,大家族都是這樣無情的斷舍離的。
更不要說上官婉兒還是上官儀的孫女,而上官儀是在皇後的要求下被當街斷首的,這對一個大家族來說是一個隱憂,對雲氏這樣一個新生的,幾乎完美的大家族來說更是一個隱患。
所以,十一歲的上官婉兒離開了雲家,走的時候,身上隻有一個小包袱。
太平帶著英王顯,豫王旦在雲氏門口等她,太平公主笑得非常開心,對於上官婉兒被雲初開革出雲氏她一點都不意外。
她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呢,絕對不是一個傻瓜,她知道那些世家豪門們在乎什麼,也知道如何將雲倌倌從雲氏掏出來,變成她的禁臠。
所以,當上官婉兒背著包袱向她施禮的時候,太平笑得很是大聲。
這幾天巨熊的腸胃不好,總是拉稀,李治看過巨熊的糞便之後確定是巨熊吃了太多的果子的原因。
熊貓,就該吃竹子,而不該過分貪婪去吃那麼些香甜的果子。
等宦官們將巨熊弄得一大攤排泄物弄乾淨之後,李治一邊洗手一邊對雲瑾道:“太平去你家胡鬨了?”
雲瑾笑道:“為一個小女子打抱不平,這才顯得太平心善。”
李治道:“你阿耶還是將那個小女子驅除出門了。”
雲瑾道:“雲氏子小的時候要經曆三分饑與寒,還有緊張的學業,至於挨打更是雲氏子不可缺少的一課,雲氏食物豐富,但是,吃多少是有數的,雲氏不允許自家子弟中出現白癡,雲氏也不允許雲氏子出現廢人,所有人都該自食其力,這是雲氏的宗旨。
就算是太子當年,在雲氏求學時,也沒有少受荊條之苦,就這,在做學問之餘,太子還要鑽研農學,甚至在年節時期參與煮肉。
在有誌向的人看來,在雲氏求學就是一個修行的過程,在沒有誌向的人看來,在雲氏,明明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要吃那麼多的苦,他們覺得不值得。
上官婉兒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李治笑吟吟地道:“朕聽皇後說那是一個不錯的小姑娘。”
雲瑾傲然道:“即便是雲氏棄徒,比旁人強一些也是必然之事。”
李治吧嗒一下嘴巴道:“朕怎麼就覺得哪裡不對呢?”
雲瑾道:“陛下說的極是,家父對上官婉兒並無惡感,隻是覺得她去皇後身邊,公主身邊對她的前途更加有益。”
李治皺眉道:“更加有益?”
雲瑾點點頭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家父不會將上官婉兒放出府門。”
李治道:“你阿耶這樣做是為上官婉兒考慮?”
雲瑾笑道:“以陛下對家父的認知,您以為家父會與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嗎?怎麼說這孩子在雲氏長大,又阿耶阿耶的叫了家父數年,家父怎能不為這個孩子考慮呢。”
李治道:“還有什麼是你雲氏給不了這個小女子的呢?”
雲瑾歎口氣道:“上官婉兒權力心很重,這一點能滿足她這個小女子的,隻有皇後殿下。”
李治奇怪的看著雲瑾道:“你就不怕給自己樹敵嗎?”
雲瑾攤攤手道:“大唐需要更多種的人材,家父覺得如果將來大唐陡然出現一個女尚書,他一定會痛飲三天。”
李治聞言笑了,拍拍雲瑾的肩膀道:“女尚書?做夢吧,你阿耶這輩子都休想喝女尚書的一杯酒。”
老人腿骨打了鋼釘,明日出院回家靜養,打鋼釘的意義在於能讓老人有限度的活動,至於,肺部的病,請來的專家一致認為,沒必要折騰,我知道專家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
可是,我沒辦法,這幾年寫書賺了一些錢,這個時候屁用不頂。
算了,就這樣吧,人活著很沒有意思,回家了,就能一邊看老人一邊碼字,落一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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