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笑道:“裴行儉不是瘋子,更不是一時激怒就不管不顧的那種人,既然他殺了王文度,那麼,就說明,王文度有取死之道。”
英公看了雲初半天才點點頭道:“總算裴行儉沒有看錯你。
王文度自稱身懷陛下口諭,還一度從老程書中索要兵權,延遲大軍進程,導致蘇定方與裴行儉白狼山之行空手而歸,這是何等行為,想必你也能想的明白。”
雲初點點頭道:“王文度該死,即便是誅殺王文度九族都不為過。”
英公繼續道:“現如今,有人說裴行儉誅殺王文度乃是出自私怨!”
雲初愣了一下道:“私怨?”
“沒錯,軍中盛傳,王文度看上了裴行儉隨軍的一個小妾,兩人起了糾紛,這才被裴行儉給一刀殺了。
一個是王文度假傳聖旨,一個是裴行儉因為私怨殺了王文度,你更相信哪一種?”
雲初麵目慘白的瞅著李績道:“難道說,程公在西域絞殺阿史那賀魯並不順利嗎?”
李績冷冷的道:“老程行走到鷹娑川,遇賀魯強兵四萬騎,其前軍總管蘇定方帥裴行儉等五百騎馳迎衝擊,賀魯大敗,追奔二十裡,殺獲一千五百多人,繳獲的戰馬及器械,漫山遍野,不可勝計。
目前大軍已經行進到了恒篤城,破賊就在眼前。”
雲初又問道:“為何偏偏是裴行儉殺了王文度,而不是彆人?
就因為他是戴罪立功之身嗎?”
李績淡漠的道:“軍前之事又有多少能夠天隨人願呢,即便是百勝的名將也難免一敗。
既然身入軍門,本身就是一件材料,一旦到了危急時分,就算是用他的肉身去鋪墊馬道,他也不能不去。”
雲初小聲道:“王文度真的矯詔了嗎?”
李績瞅著雲初的眼睛道:“確鑿無疑,裴行儉不該殺他,應該押送京師問罪的,現在,他這一殺,就把原本可以挽回的局麵全部破壞了。”
雲初瞅著無比蕭瑟的李績,他忽然明白了,這個百勝
的名將,已經不敢指望程咬金能在西域有什麼建樹了。
王文度或許真的矯詔了,程咬金卻屈服在了矯詔之下,才是讓李績感到悲哀的地方。
貞觀盛世裡的名將們,再無昔日的英氣。
現如今,程咬金連破釜沉舟尋找阿史那賀魯決一死戰的勇氣都沒有了,隻是想著找出來一個或者兩個替罪羊。
先為自己找後路……
“裴行儉就準備這麼等死嗎?”雲初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怒氣,竟然當著李績的麵咆哮出聲。
李績眼前一亮,瞅著雲初道:“怎麼,如果你是裴行儉這個時候,你要怎麼做?”
雲初麵皮抽搐一下道:“誅殺阿史那賀魯,絕其苗裔,滅其部族,取他的人頭回來獻祭太廟。”
“如果蘇定方,裴行儉他們不肯這樣做呢?”
“那就管他們去死呢。”
李績滿意的點點頭道:“老夫也是這麼想的,好了,你回去吧。”
聽李績這麼說,雲初也算是聽明白了,蘇定方,裴行儉恐怕就是這麼打算的,甚至已經開始執行了,至於,程咬金,恐怕已經失去了蘇定方跟裴行儉的尊敬。
雲初走到門口,就聽李績道:“徐敬業劫殺了祿東讚的女兒,淩辱之後懸屍日月山,祿東讚發誓報複,論欽陵割破麵容,聲稱不死不休。”
雲初停下腳步道:“如今人在何方?”
李績長歎一聲道:“不知道,如果有一日老夫出征,你敢來老夫麾下效力嗎?”
雲初微微笑道:“下官如今是文臣,是地方官,長安,萬年縣以外的事情莫要找我。”
說罷就離開了英公府。
知曉張柬之,肥九他們在那裡就好,雲初的心情非常好,看樣子張柬之終究沒有壓製住肥九,反而被肥九帶去了隱秘的大河穀地藏起來了。
至於李敬業……哦,徐敬業,雲初管他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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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勝利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