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道:“不會,我還需要你把金三述的話帶給金庾信聽呢。”
金糅筘疑惑地道:“我啥都沒聽見。”
雲初淡淡的道:“那就告訴金庾信,大唐遠比他以為的可怕,如果有什麼野心,就收收吧。”
“為什麼要我把這句話帶給金庾信?”
“因為,大家都需要時間。”
“雲初,你真的很可怕。”
“胡說,我是一個溫和的人。”
雲初說著話,就解開了金嫖茹身上的綁索,那些花郎徒對金糅知下手很狠綁縛的很結實,在這樣的寒冷天氣裡,綁的時間長了,血脈不通,肢體就會壞死。
就在雲初牽著爬犁拉著死去的金三述以及金糅箱下了高坡的時候,擔心雲初有危險的不良人前來接應了。
他們找到了金三述那群人留下的爬犁,趁著新鮮,將白衣人身上的火藥傷害痕跡全部消除,摞在爬犁上慢慢的向大行城走。
坐在高高地屍體堆上的金糅知,直到此刻才確定雲初不會殺她。
轉過個山坳的時候,雪地裡突然跳出二十幾個花郎徒向雲初的車隊發起進攻,那些不良人好像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出,弓弩齊發瞬間就射死射傷了很多的花郎徒。
死掉的,就被摞在爬犁上,沒死的,雲初也沒殺,老何還需要藥人。
雲初帶著這支奇怪的隊伍在荒原上不斷地兜圖子,直到這個時候,金糅知才明白,自己以及身下的這些屍體,都是雲初捕捉落單的花郎徒的誘餌。
這些沒有經過火藥洗禮的花郎徒,胸中卻充滿了一腔大新羅情誼的花郎徒,在看到公主被活捉,同伴的屍體被摞在爬犁上成為敵人戰利品的時候,他們根本就無法容忍這樣的場麵,即便是人少,也會悍然發動。
這樣的人在戰場上是可怕的,他們的瘋狂行徑會渲染很多懦弱的人變得跟他們一樣瘋狂。
隻是,他們身邊沒有其他人,隻能自己飛蛾撲火。~~
金糅茹瞅著爬犁上越來越多的花郎徒的屍體衝著雲初道:“你就不怕他們一箭射死我嗎?”
雲初回頭道:“不會的,你是她們的公主還是最漂亮的一個公主,他們不會容忍自家最美麗的公主被唐人抓走淩辱的。”
“所以,他們會殺了我的。”
雲初大笑道:“不會的,你那麼美麗他們舍不得。”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就準確的射在金糅茹的肩膀上,她瞪大了眼睛絕望的看著雲初,雲初卻沒有理睬她,舉起弓箭向一棵枝葉茂密的鬆樹上攢射。
很快鬆樹上就掉下來一具白色的身影,不良人們舉著盾牌上前,確定這人已經死掉了,就把他丟上爬犁繼續趕路,隻有金糅茹驚恐的叫聲在原野上回蕩。
鬆樹上的這個家夥,是雲初在野外最後的收獲,而金糅茹中的那箭對她的傷害並不大,因為雲初早就在她得裘衣下邊給她穿上了甲胄。
整整兩天過去了,雲初摸著自己剛剛長出來的胡茬對金糅茹道:“我們要回去了,高不高興?”
金嫖茹淡漠的道:“你不會殺我吧?”
雲初搖搖頭道:“你是大唐正式冊封的樂浪郡主,我不會殺你的。”
你確定你真的很在乎我這個樂浪郡主的身份嗎?”
雲初點點頭道:“不超越律法殺唐人,這是我的信條之一。”
金糅茹嗤的冷笑一聲道:“你真的在乎普通唐人的性命嗎?”雲初點點頭道:“比你預料的要在乎。”
金糅茹道:“我不是真正的唐人。”
雲初無語的瞅著金糅茹道:“你非要我把讓你感到難過的話說出來嗎?”
“說,我喜歡聽你說真話。”
“好吧,不輕易毀壞手中有用的工具,這也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這下子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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