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虞修容又給她跟李思頭上插了兩朵珠花,娜哈的是桃花枝,李思腦袋上頂著一朵含苞的蓮花,這東西很大可以把李思的大腦袋映襯的小一些,最重要的是,這東西上有帶子,可以係在下巴上。
等兩個小姑娘穿上文文靜靜的襦裙之後,立刻就有三個丫鬟過來幫虞修容整理危髻。
這東西需要假發來幫助,在用了足足兩斤假發之後,虞修容的危髻就弄好了。
娜哈,李思兩人對於虞修容的妝容很是羨慕,那可是真正的濃墨重彩,頭上有兩斤假發不算,還插著金步搖,鳳釵,珠花,後腦位置還有一麵金質的扇麵屏風。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這三人才在雲家兩個孩子的哭聲中乘坐著侯府的馬車,緩緩地駛向太極宮。
太極宮裡燈火通明,雲初按著腰間的橫刀隨著李弘踏進太極宮的時候隨便掃視了一眼,就發現場麵安靜下來了。
因為整座大殿之上,全副武裝的隻有他雲初一人。
身材小小的李弘站在他前麵,所以,身著鎧甲的雲初顯得極為壯碩。
皇帝,皇後還沒有來,這裡自然是李弘最大,而李弘好像並沒有心情跟在座的皇族人打交道,輕聲咳嗽一聲,就坐到了左手的第一個位置上。百\./度\./搜\./索\.7\./4\./文\./學\./網\./首\./發
在京城的王不多,紀王李慎算是李弘之下最尊貴的一位王爵,所以,他的位置在李弘之下。
雲初沒有見到廢太子李忠,估計以後也見不著了,當初顯赫一時的雍王,如今名不見經傳的鄱陽王李素節在,他看起來身體很不好的樣子,短短時間裡就咳嗽了好幾次。
看樣子自從蕭淑妃這個母親病死之後,李素節這個兒子也快要病死了。
杞王李上金很懂事,見太子殿下來了,就急忙離開座位,給李弘這個弟弟請安。
李弘很有風度的也問候了李上金,兄弟兩說了一些連雲初這個外人都感到尷尬的話語之後,就回到了座位上。
看著李上金的背影,雲初覺得自己以後應該不會有跟這個人打交道的機會。
武媚對於任何不是她生的兒子,都沒有好感,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雲初又放眼看了一下在座的李氏宗親,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必要,反正武媚以後會把這座大殿上的人清理乾淨的。
等薛仁貴等十個悍將披著鎧甲進入太極宮的時候,大殿裡就變得安靜極了,落針可聞。
雲初敏銳的發現,依舊有人開始哭泣起來了,隻是不敢出聲,隻是默默地流淚,就像一隻隻待宰的羔羊。
更多的人身體抖動的如同篩糠。
所以在大唐當皇族,還真得不是一件讓人羨慕的事情,在大軍遠征遼東這兩年裡,武媚帶著李義府,許敬宗乾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重新修訂了李氏族譜,重新錄入了一遍冊府元龜。
修訂李氏族譜的過程中,很多皇族從譜係上消失了,在重新錄入冊府元龜的時候,也有很多的勳貴從上麵消失了。
消失的可不僅僅是名字,倒黴一些的,甚至連肉體也一並消失掉了。
隨著桌案上的金鐘響了一下,李治在一眾宮人宦官的簇擁下進入了太極宮。
剛剛坐下的李治就很自然的瞅了右手第一位的位置上,那個位置原本是長孫無忌雷打不動的位置,今天,那個座位上坐著駙馬都尉長孫衝。
“舅父身體有恙?”
長孫衝連忙抬起跪坐的屁股,拱手道:“前日偶感風寒,到今日上午,身體發寒,原本想著來太極宮與陛下共敘親情,沒想到,倒了下午就感覺身體沉重,昏昏欲睡,為了不把病氣過給陛下,就派遣微臣前來領受陛下的美意。”
李治抬手道:“來人啊,命太醫署前往國舅府上問疾,若有所需,宮中藥庫儘管用來。”
長孫衝拱手謝過,就再一次跪坐在右手第一的位置上,腦袋低垂,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李治又對披著戰甲守衛的太極殿四周的十一個武將道:“喚諸位愛卿前來,隻是為了預防萬一,並非是為了守衛,來人啊,給諸位愛卿看座。”
隨即,就有宮人宦官們抬來了十一套桌椅,放在皇族親眷座位的後方,因為都穿著甲胄,不好跪坐,所以坐在後方居高臨下的瞅著這些強裝笑顏的皇親們。
十一個悍將,就是十一頭嗜血的猛虎,當這些人坐在位置上,將腰間的橫刀擺在桌麵上,準備隨時爆發的樣子,更讓皇親中的膽小者麵如土色。
雲初的前邊便是太子李弘,兩人相距不過一丈,一旦有變,雲初很有信心將李弘劃定在自己的保護圈之內。
雲初以前看過一副叫做《韓熙載夜宴圖》的模仿畫作,那幅圖畫上的夜宴與今日這個高規格的夜宴明顯不同。
一個是縱情歡樂,一個是驚恐萬分。
可惜,今晚這樣的場麵,見不到閻立本,如果他在的話,應該可以繪製出一副更好地夜宴圖。
第二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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